桑鸢本来想要问阿瑛,方才为何那般愁容,但见她有说有笑的,就没有问。
唠了会嗑,两人回了澜冰苑。
路上两人也是边走边唠着,桑鸢素来喜欢花,沿路都上都是各种各样的花,惹得她根本挪不动脚步子,在一簇开得鲜艳的红芍药前停了脚步,凑上鼻子去问了问,冲身后的簪湘挥了挥手,“阿湘你快过来看,这花好香啊,开的也艳。”她就对红色的花爱得不行。
簪湘刚要凑上去,就看到不远处两个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阿鸢。”簪湘看着来人的身形像祁司睿,便压低声音唤了一声桑鸢:“阿鸢,有人过来了。”许是她声音压的有些低了,桑鸢根本没有听到。
眼看着来人越近,簪湘是看清楚了,是祁司睿和那个生的俊美无比的温质子。
桑鸢全身心都在花身上,完全没有听到簪湘叫她,也没有注意有人靠近,折了一朵开的最鲜艳的爱不释手拿在手里,凑在鼻尖处,嘴角敛着笑容,蓦然转身,“阿湘,你看这朵……”
她满心欢喜转身,面带笑容,鼻尖闻花的模样恰巧落入身后之人的眸中,而她冰美的眸子里也映入了他们的样子。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桑鸢立即将手背到后面,有些惊慌失措,抿了抿唇,“殿下,你回来了?”
“嗯。”祁司睿听不出情绪的回应了她,并未说其他的,倒是一旁的温砚辞含着笑,温润接了话:“这花与桑鸢姑娘很相称,很美。”
得了夸奖,桑鸢应该高兴的,但此时此刻此场景却是高兴不起来,欠了欠身,谢了温砚辞,“谢温质子夸赞。”
欠身时,她看见了祁司睿勾了勾手指,这是她与祁司睿的暗号,意为有话与她说,需要凑近。
起身的同时,桑鸢挪步走到祁司睿面前,眸子里转着疑惑看向他,只见他微弯腰低头,覆唇到桑鸢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多摘几朵,回去插起来,送到我卧房。”
“遵命。”
听小丫头回应了,祁司睿直起身子冲一旁的温砚辞说了句,“回澜冰苑,本王与温质子有事要谈。”
澜冰苑书房。
桑鸢泡了茶,才走到书房门口便被云衡拦了下来,“殿下与温质子在谈事,吩咐了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
“好。”桑鸢心里有疑惑,却也没有为难云衡,与他唠了会便回到了小厨房帮簪湘准备晚膳。
此刻,书房内。
温砚辞感慨道:“睿王殿下,记得当时是你与令尊去西灵接得我,这一晃眼便是过去了十数年之久,还挺快的。”
闻言,祁司睿黑眸微眨了一下,嗯了一声,并未多言。
他这样,温砚辞已经习惯了,虽然他与祁司睿接触屈指可数,但关于祁司睿的传闻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久经沙场,高冷是常态。
同时祁司睿还是个护犊子的性子,寺庙祈福那次,因为他的原因,害得祁司睿的贴身丫鬟被云黛罚跪,祁司睿定是记了他一次,所以此刻的反应是正常的。
“不知上次温某与殿下说的事,殿下考虑的如何了?”温砚辞问,眸子无声打量着祁司睿,观察他的面部表情变化,试图通过表情变化得到想要的答案。
“哦?”祁司睿依旧面部表情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哪怕是一丝都没有,只听得温润略带点点沙哑磁性的声音从薄唇间传出:“温质子与本王所说的事,本王不考虑。”
就像是料到了祁司睿会这样说,温砚辞倒也是不意外,只是好奇原因,“是温某开的条件不够吗?还是别的?”他开的条件可是接近至高无上的,没有几个人会不动摇的。
祁司睿并未立即回答温砚辞,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案桌,似是在思考什么,良久才淡声道:“温质子的条件诱惑力确实很大,不过本王志不在此,温质子还是另寻他人吧!”
他乃堂堂南洲国的睿王殿下,兼镜侯两个职位,责任重大,保家卫国,百姓安居乐业,他的小丫头平安顺遂,这些才是他的志向所求。至于温砚辞之前与他提过的,助他回到西灵国并登上皇位,便许给他西灵摄政王的职位,执掌西灵国大权。
先不说他是南洲国的战神,战士只为保家卫国流血牺牲,永不当逃兵或是叛国贼子,就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南洲国百姓,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怎么能做出背叛之事呢!
只能说温砚辞找错了人。
“殿下,你就不再考虑一下吗?”温砚辞还在做最后的努力,他找祁司睿之前也想到了他的身份,以及他这个人的行事底线与原则,但整个南洲除了祁司睿,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言止于此。”祁司睿站起身来,打开了书房的门,看了一眼落日余晖,“天色快暗了,温质子可要早些回去,莫要摸黑找错了路。”
温砚辞也看了一眼,换了个话题,“睿殿下,就不留温某用了晚膳再走吗?”
“随意。”
“那温某便不客气了。”说着,是跟在祁司睿身侧一同去了偏殿用晚膳。
祁司睿没有与人一同用膳的习惯,只是碍于温砚辞是客人,便陪他落座,却未动筷。
一顿晚膳吃的极其尴尬,温砚辞是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