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了几次,祁司睿还是不张嘴,无奈之下,桑鸢就要喊云衡进来帮忙,却被祁司睿出声阻止了,“不许喊云衡。”
桑鸢无奈,“不喊他,那你喝呀。”再次把醒酒汤用勺子乘了递到他嘴边,可他依旧不张嘴,桑鸢是有些恼的,语气硬道:“你不喝,我走了,不管你了。”
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别人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你敢。”祁司睿眸子微眯着,脸上泛着酒后红晕,抓着桑鸢手腕的手力道紧了些,一把将她拉了坐到床榻边上,头倚靠在她的香肩上,间断性呢喃道:“鸢儿,我难受……”
“江蓉玥,她,她给我吃了加药的东西。”那药是媚药,现在正在他身体内起作用。
听到他说难受,桑鸢担忧的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是有些烫,再一次端起醒酒汤递到他嘴边,语气柔和了许多:“你把醒酒汤喝了,我去给你找解药。”
傻丫头。
祁司睿皱了皱眉,拿手将桑鸢递来的醒酒汤挡了回去,“醒酒汤没用,还难喝,拿走。”这傻丫头还没明白他的话,他被下药了,可不是一碗醒酒汤就能解决的,是需要与人合欢的。
怕自己忍不住伤害了他的小丫头,祁司睿松开了对桑鸢的桎梏,将她赶出来了卧房。
桑鸢开门出来,见云衡还守在外面,且见到她出来时欲言又止的,不知要说什么。桑鸢是急了,“你要说什么就说。”
“这。”云衡吞吞吐吐的,眼神躲闪,是桑鸢一下凑到他面前,扬起头眸子定定的看着他,他才一句话顺溜的说了出来:“是江小姐,她买通了奴仆,换了殿下的酒,酒里和喂给殿下的吃食都下了媚药。”他也是刚刚去查的,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生得柔弱的表小姐居然藏了这种心思。
还想趁着他去办事时,企图将祁司睿带去芙蓉苑,幸好他半路及时赶到,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他刚刚还与桑鸢说了谎,也是怕她担心和多想了去。
桑鸢垂下眸子,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这媚药她也知道是什么,要如何才能解了。
思绪还未深,屋内便传来东西被打碎的声音,桑鸢和云衡是第一时间推门而入。
只见祁司睿面部通红,衣衫不解,头发散乱,发冠掉落在地上,与打碎的瓷瓶混在一起,而他的手腕上则是在不停的溢出鲜血来,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的瓷瓶碎片上。
“你干什么?”桑鸢大步走到他身旁,拉起他流血的手,只见手腕上一道她食指这么长的伤口,深的都快见到骨头了,触目惊心的,吓了桑鸢脸色稍白了些。
祁司睿清醒了一些,察觉到小丫头被他吓到,立即将手抽了回去,柔声安慰道:“我没事,别担心。”这小丫头见不得血,便是用另外一只手覆上了她的眼睛,吩咐云衡,“把这里打扫干净,立刻。”
云衡不敢耽搁,迅速将卧房打扫干净,并退出了卧房,只留下祁司睿和桑鸢二人。
桑鸢虽然见不得血,但是担心祁司睿会流血过多昏死过去,还是拿了药箱,给他包扎手腕上的伤口。
“你不疼吗?”看着那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桑鸢心里是生祁司睿气的,“我都说了去给你找解药了,就不能……”言到于此,桑鸢是忽然顿住,不往下说,耳根子也不知不觉染起了浅浅的红晕。
而她耳根的红晕被祁司睿瞧了去,唇角勾起语气挑逗般问道:“就不能什么?”
“啊?”桑鸢一下羞涩了,耳根的红晕也一下蔓延到了耳尖,迟钝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话音落下,伤口也包扎好了,经过这狠人的大放血,祁司睿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脸也没有方才那般红了,桑鸢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收拾好药箱就准备出去,却是被祁司睿拽了回去坐到他的腿上,刚包扎好的手放在她细软的腰上。
“陪我待会儿。”
“嗯。”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下起了小雨,雨滴落在瓦砾上,敲打发出嗒嗒的声响。
醉酒的人终于是在这雨声中渐渐睡去,桑鸢也得了脱身回了自己的卧房。
翌日。
昨夜雨疏风骤,天亮都未曾停歇。
簪湘起了个大早,来叫桑鸢时她还在睡梦当中,本来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的,但今日得去凝福苑给老夫人请安,并给新人福新礼。
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簪湘还是开了口,“阿鸢,该起来了。”
床榻上,桑鸢睡眼惺忪的从帐帘里探出一个头来,昨夜她睡的晚,这会子还真有点起不来了。
磨了好一会儿,这才收拾好,穿的衣裳还是做日那一身,按照规定,这身衣裳从三爷大婚之日起要穿三天,从新婚燕尔到丫鬟奴仆都是一样的。
推开祁司睿的卧房门,他还未睡醒,定是因为昨晚的酒,不然平日里他起的很早,桑鸢起身时他已经去皇城上早朝了。
桑鸢走近,本想着叫醒他,却在走近时看到了他的手腕,赫然又多了一条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了,但还是能够看出来那道伤口的长度,又是一个手指那么长。再看他的脸色已然是惨白了,桑鸢一下子慌了,出声连忙唤道:“殿下,殿下你醒醒。”昨晚她回去的时候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