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样打量,簪湘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原本带着喜悦笑容的脸也垮了下来,不好气的回了句:“我们去哪儿你管得着吗?还有,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们,跟长了针眼似的,怪难受的。”
她忍这个莲绯很久了,先前桑鸢养伤的时候,她和颜檀的几个小姐妹就曾在路上堵过她,要不是那时候急着回去照看昏迷的桑鸢,她当时定叫她们长记性。
“你。”莲绯一时语塞,眼珠子瞪着簪湘,气急的跺了一下脚,食指抬起指着簪湘,语!无伦次怒道:“簪湘,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是不是想找打。”
闻言,簪湘是不顾身旁桑鸢的拉让,上前两步站在桑鸢身前,才冲莲绯大声道:“想打架啊?来啊,谁怕你不成。”她小时候好歹也是下地干过农活的人,打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她的架势有些凶猛,莲绯从未见过簪湘还有这样一面,是被吓了一哆嗦后退了两步,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颐指气使,而是示弱了几分:“,谁,谁要跟你打架啊,反正不是我。”
见莲绯不再语出伤人,桑鸢上前拉了拉站的直直的簪湘,启唇嗓音清冷疏离道:“既然都不打架,那便和气散了吧!几个丫鬟在自家大门口起争执,让路过的人瞧见了,还不得说闲话。”
颜檀给莲绯使了使眼色,接话道:“鸢妹妹说的是,若是叫人说了闲话,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咋们几个可都得受罚。”她才不傻呢,平白无故受罚,可不是她颜檀的作风。
“这样想就对了。”话音落下,桑鸢拉着簪湘与颜檀擦肩而过,出了镜侯府。
因不知道方思安家在哪里,桑鸢便带着簪湘去昆京河畔找老船夫。
“老头儿。”还隔着老远,桑鸢便挥着手与老船夫打招呼。
老船夫闻声迟缓抬眸,见是她们两个丫头,脸上瞬间挂起笑容,冲她们挥了挥手:“你们两个丫头咋来了?”
“来看你呀。”桑鸢边回话,边快步走过去,将方才顺路买的果子递给老船夫,“喏,特意给你带的,这果子可甜了呢,你快尝尝。”
老船夫接过桑鸢手里的瓜果,见她肩上挎着包袱,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几分,看了一眼桑鸢又看了一眼簪湘,以为她们两个是要出远门,特意过来与他辞行的,便是将瓜果放到一旁,手无处安放的甩了甩,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们这是要出远门吧?”
“啊?”
闻言,桑鸢和簪湘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桑鸢更是噗嗤笑出了声,“老头儿,你这也太敏锐了些,我们这是要去你家,但是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就来找你了。”说罢,桑鸢看了一眼簪湘接着道:“也怪我,与老头儿你相识这么长时间了,都不知道你家在哪里,真是我的错。”
相识已有好几年,她只知道老头儿有个孙子叫方思安,而老头儿叫方远贤,这么多年一直叫他老头儿,也是他说这样叫他显得亲切些。
如今要去他家,却不知晓,多少有点不厚道了。
“去我家?”老船夫也是惊了一下,后是露出喜悦的笑容,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
见他高兴的样子,簪湘原本还紧张的心是松了下来,启唇回了老船夫:“是我来打扰爷爷了,过几日是我的生辰,老夫人告了我几天假叫我出府玩几天,可我家里早已经没有爹娘,也没有个兄弟姊妹的,便是拜托阿鸢给我寻个去处。”
老船夫闻言是乐呵呵笑了笑,簪湘这丫头他看着也欢喜,再加上思安那孩子也与他提过,现下这丫头说要去他家里,他当然是高兴,且很乐意她们去。便是冲她们摆了摆手,道:“你们两个丫头等我一会儿,我收拾收拾带你们回去。”
平日里老船夫都是要到天黑才收工回去,今儿桑鸢和簪湘来,他便是早早的就收了船,领着两个丫头去了家里。
怕饿着两个丫头,沿路上又买了许多吃食,有新鲜的瓜果,邻家阿婆刚从地里摘来的小菜,还有一只大大的鸭子。一路上说说笑笑往家走。
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一处安静的长街。
老船夫指着一处幽静的宅子说道:“这就是我家了。”
桑鸢和簪湘顺着老船夫所指的方向看去,宅子大门两旁立着石狮子,院墙上长着些藤蔓,藤蔓绿油油的,还开了些小花朵,是个不错的住所。
推开门进去,更是让桑鸢眼前一亮,院子虽然不大,但却打扫的很干净,大门进去走边是一处葡萄架子,上面挂满了欲成熟的葡萄,中间是石子路,右边是一个凉亭,凉亭往里是假山,在假山觉就很舒适惬意。
“老头儿,你家也太好看了。”桑鸢对这里喜欢的不得了,脸上的笑容就没消散过,冰美的杏眸里闪着星光,激动的拉住簪湘的衣袖,“阿湘,你以后有福了。”能够在这样的地方过下半生,还是与自己喜欢人,真的很不容易。
簪湘不好意思的晃了晃桑鸢的胳膊,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害羞道:“你别乱说!”
桑鸢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到老船夫指的房间里放下包袱,便去了小厨房帮忙做晚饭。
说是帮忙,但桑鸢只有帮忙看火的份,谁让她遇到的是两个做饭极厉害的人呢!
天色渐暗,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