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侧头看了一眼害怕到身子发抖的桑鸢,不悦且含着憎恨的目光落到陈公公身上,“属下是丰太子殿下的令,送这位姑娘去东宫,陈公公你当真要这般拦着属下吗?”
顿然片刻又道:“若是去晚了,太子殿下怪罪下来,恐怕陈公公也脱不了干系。”
“老奴何时拦着不让走了?”陈公公反咬一口,见兰侍卫顿时蹙起眉头手足无措的样子,陈公公一张似啃食生肉的红唇扯了扯,忽地一下走到兰侍卫跟前,冲他呵呵笑了笑,随后直接扬手给了兰侍卫一记耳光,“不过是一个看门的侍卫,居然敢拿太子殿下来压咱家,也不看看咱家身后是谁。”
陈公公打了人,还一副有理有据的讨人恨模样,兰花指翘起来直接戳在兰侍卫的眉心处,啃死猪的嘴角扯了扯,阴阳难辨的声音刺辣辣的钻入桑鸢的耳中。
“太子殿下要人,何时轮到你这个看门狗去送,咱家怎么不知道。”陈公公嘴上在与兰侍卫说话,眼睛却是直勾勾像盯猎物一样盯着兰侍卫身后的桑鸢。
这盯猎物般瘆人的目光,与那个畜生不如的刘公公如出一辙,就连眼里透露出来的让人恶心的神态都是一样的。
桑鸢本就害怕到颤抖的身子,又打了个寒颤,抖得更厉害了些。
陈公公见状,竟然不顾周围路过的宫女以及巡逻禁卫军的异样目光,忽地上前去拉扯桑鸢。
“啊……别碰我……”桑鸢吓得大叫了一声,连连后退了几步,十分恶心的甩了甩被陈公公碰到的衣袖。
正是她这一动作,陈公公更加来兴趣,猥琐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扫视,最终落下她露出衣裙一截的小腿上。
舌头舔了舔嘴巴,迫不及待就要上前去将眼前的尤物啃食殆尽。
见陈公公要上前,兰侍卫心一横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做好了拔刀的姿势,就等着陈公公上前来一刀解决了他。
桑鸢也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给陈公公一脚以作教训。
就在三人都蠢蠢欲动时,只听到陈公公不知被什么东西重击了般,嗷的尖叫了一声。
同时桑鸢的手腕也忽地被人握住,温柔但却是猛地一扯,桑鸢整个人便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后。
站定后,桑鸢从方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掀起惊魂未定的眸子去看。
这下看到陈公公的右手手指像软面团一样耷拉着,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掉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陈公公竟然行猥琐之事,就不怕被杖毙了?”温砚辞带着几分怒意启声,一双深邃的眸子此刻冷得如千年寒冰一般,冷睨着敢怒不敢言,面若死人般的陈公公。
被这样一双如狼似虎,冷冽嗜血的眼睛盯着,陈公公无声的咽了下口水,呼吸瞬间停滞。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谦谦公子的温质子吗?
但纵使是这样,陈公公饥渴难耐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温砚辞身后的桑鸢身上。
桑鸢看见他那猥琐到极致的目光就恶心到想吐,下意识的挪步往温砚辞身后躲了一些。
温砚辞很高,桑鸢挪了些后在他前面的人便看不到他身后有人。
“咱家是瞧着这位水灵灵的姑娘被风吹,咱家心疼,想让她去尚元殿添身衣裳。”陈公公颐指气使,颠倒黑白,目光落到兰侍卫身上时瞬间变得阴狠毒辣:“谁知这兰侍卫居然拦着咱家,咱家好话说尽,他依然无动于衷,那咱家心疼这么水灵的姑娘,要是吹风受凉可就不好了。”
说着,陈公公偏头朝温砚辞身后看了一眼,继续颠倒是非,胡说八道:“咱家只是出于好心,便一时失了分寸,就惹得兰侍卫对咱家拔刀相向,温质子给评评理吧!”陈公公抬起他断掉的手指,忽然就将矛头指向了温砚辞,“咱家何德何能让兰侍卫拔刀,引温质子误会从而断了咱家两根手指?”
“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兰侍卫不好气的反驳了陈公公的话,随后上前一步,给温砚辞行了礼:“属下见过温质子。”
温砚辞略微颔首回应,兰侍卫直起身子,怒目圆睁的瞪着陈公公,咬牙切齿道:“属下丰太子殿下的令,送这位姑娘去东宫,此间经过尚元殿,陈公公见这位姑娘美貌便起了歹心,刻意为难属下,不让属下和这位姑娘走。属下与陈公公说明情况,陈公公却不信,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对这位姑娘无礼,属下看不下去这才拔了刀,还因此惹怒了陈公公,挨了一巴掌。”
被这种不男不女的畜生东西打,简直无尽的侮辱,兰侍卫想去死的念头都有了。
“你。”陈公公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断了却还连着皮的手指被气得左右摇晃,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淡定自若的看着温砚辞,一字一句道:“就算是如此,温质子又能拿咱家如何?”
不过是个异国来的质子,在这皇城之中无依无靠的,能拿他怎么样。
就算事情闹到陛情,这个颇有几分姿色的温质子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思及此,陈公公底气更加足了几分。
温砚辞勾唇浅笑了一声,看向陈公公的目光充满了鄙夷与不屑:“陈公公何处来的底气,真当温某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温质子,你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