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湘边用你就是个蠢货的眼神无声的瞥一眼还在极力狡辩的方紫兮,边上前去捡地上摔碎的玉笛。
“司睿哥哥你别听这个贱婢胡说,我没有。”方紫兮还未说完,眼泪就大颗大颗往下掉,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十分的委屈冤枉:“她就是个婢子,我为何要诬陷她呀?诬陷她我有什么好处吗?”
一个婢子而已,她才不屑呢!
方紫兮装模作样抹着眼角的泪水,她以为这样哭,就会博祁司睿得同情和怜爱,想着哭得就更加厉害了。
边梨花带雨的哭,边目光冷冽带着浓浓妒意看向桑鸢,抿唇狡辩:“是这个婢子,她方才过来扶兮儿的时候,她故意将手里的玉笛摔出去的,司睿哥哥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纵使她哭得很招人怜爱,祁司睿也未曾看她一眼。
倒是方紫兮指着他的小丫头,一口一个婢子的叫,让他本就已经涌起怒火心头更加烦躁。
他捧在手心里养着的小丫头,他都从未唤过她一声婢子,方紫兮是怎么敢的。
“鸢儿,你来说。”他永远相信他的小丫头。
桑鸢很肯定的摇了摇头:“殿下,我没有,我上前去扶方小姐,在起身时方小姐趁我不注意,将我手里的玉笛给夺了过去,她推我出去时将笛子摔到了地上。”
“就是阿鸢说得这样,我可是看得很清楚的。”簪湘立即启声附和,生怕祁司睿会不相信一般,斩钉截铁的。
“你个贱婢,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没有拿稳摔碎的,怎么反过来诬赖我呢!”方紫兮怒指桑鸢,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出来。
祁司睿眉头微蹙,嗜血如魔鬼般的目光落下,几乎是冷怒吼道:“够了方紫兮,在本王面前颠倒黑白,胆子真不小。”
“我没有。”方紫兮摇头如拨浪鼓,还要狡辩,颠倒黑白,被祁司睿冷冷截断:“擅闯澜冰苑扰本王清静,摔碎本王的玉笛,颠倒黑白诬陷她人,对本王的人出言不逊,当罚。”
祁司睿每说一句,方紫兮的脸就沉一分,直至听到当罚二字时,直接一个踉跄差点原地摔倒。
眼里的泪水瞬间凝固,方紫兮诧异的看向祁司睿,看向那个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人,颤抖着唇瓣问了句:“司睿哥哥,你想如何罚兮儿?”
“你想要什么样的处罚?”祁司睿反问方紫兮。
对于方紫兮这样三番五次挑战他耐性的人,他能给出的处罚会很重。
问方紫兮她自己的意思,是在给她缓和的余地。
“那就罚跪吧!”伺候方紫兮的丫鬟抢先一步开了口,她噗通跪到了祁司睿跟前,额头贴在地上,声音略显颤抖:“是奴婢没有拦住方小姐,让她来了澜冰苑扰了殿下,奴婢愿意同方小姐一起接受处罚,在澜冰苑门口跪足三个时辰,以消殿下心中火气。”
丫鬟说话时,方紫兮侧眸怒不可遏的睨着她,丫鬟还要说什么,方紫兮就快步挪过去,甩了那个丫鬟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个贱婢,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司睿都还没有说要如何罚我,你就先开了口,你是主子,还是司睿哥哥是主子?”方紫兮怒目圆睁的瞪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丫鬟,说出的话与她的形象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一幕落在桑鸢眼里,桑鸢只觉得方紫兮就是个蠢货。
那个丫鬟是在救她的命,她却不自知。
祁司睿是谁,那可是活阎罗,轻易不动怒,轻易不处罚人。
一旦从他嘴里说出处罚二字来,便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处罚也是免不了的。
一般他不会亲自动手,都是交给云衡去处理。云衡的手段不比祁司睿温柔到哪里去。
祁司睿问方紫兮要什么样的处罚,其深意便是说会从轻处罚。
可惜了,方紫兮没有反应过来。
丫鬟知道祁司睿的脾气秉性,好心替方紫兮要了处罚,方紫兮却是不领情,还掌掴丫鬟。
这任谁来,还会给她求情呢。
“那便跪吧!”撂下话,祁司睿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书房,桑鸢接过簪湘手里的碎玉笛,跟了进去。
见祁司睿只罚了方紫兮,并未说连其他人也罚,方才还聚在一块看方紫兮热闹的丫鬟纷纷快步出了澜冰苑。
为了让方紫兮跪足三个时辰,簪湘特意拿来了三炷香,一炷香刚好点一个时辰。
簪湘也不是一个记仇的人,若不是方紫兮方才诬陷桑鸢,还骂她是贱婢,此刻她才懒得专门在澜冰苑门口来守着方紫兮呢!
虽然她和桑鸢都是奴婢,可自打进来镜侯府在澜冰苑里伺候,祁司睿可从来没有把她们两个当成奴婢来看,更不会因为生气动怒就出言骂她们是贱婢。
贱婢是什么,那可是不择手段往上爬,不惜一切代价,自己还不知羞耻,不知检点,比青楼女子还要作践自己的,那才叫贱婢。
这镜侯府里那个主子会轻易对伺候自己的丫鬟骂出这两个字来,好像是没有的,可她方紫兮倒好,看着是个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却没有想到嘴巴竟然如此恶毒。
还有那身甩锅诬陷他人的伎俩,真是一点上不了台面。
思及此,簪湘双手环胸靠在澜冰苑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