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他形貌昳丽,剑眉星眸,鼻正唇薄,一双似乎洒满了星光的眼眸,笑起来宛如弯月。他五官精细,面部线条分明流畅,并不尖锐,却漂亮得叫人心惊。
容遥弯着眉眼,把脸凑到陆珩跟前:“好久都没让这张脸见过太阳了,看起来是不是很苍白?”
他唇瓣绯红,微微嘟起的模样就像是在向陆珩邀吻。
陆珩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抱着不亲白不亲的心思,低头就亲上了容遥的唇瓣,就在他准备辗转时,听到有人在咳嗽:“咳咳,那个——”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陆珩顺势将容遥揽入怀中,不让别人看到他泛红的面容。
他偏开头,望着声源的方向,是从玉佩中飘出来的陆谨之。
陆谨之别开头:“我刚刚去附近转了转,在前二十里处有群盗匪,他们专门以打家劫舍为生,要收拾了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了鬼的他还能接触阳光,在玉佩中修养的时间长了,心中的暴戾气息也平缓了很多,他有时候会飘出玉佩到处转转。在随陆珩前往封州的途中,他更是经常飘在外面,哪里有匪窝,匪窝里有多少粮食和金银财宝他都摸得清清楚楚。
陆珩颔首,用只有陆谨之听得到的话说:“当然要去。封州乱七八糟,要重建封州,拉动封州的经济,招揽人口,可不是空口白话就能办成的。”
陆谨之沉默:“……”
一路走来,他看过太多的人朝不保夕。
他以前还觉得朝堂阴暗恐怖,危机四伏。事实上,生活在底层的人不比在朝堂勾心斗角的人好过。
身在朝堂的官员至少家有余粮,至少有房屋能遮风避雨。而身在底层的百姓,连最基本的果腹衣暖都做不到,他们的危机更加直接。
他自诩也算贤德爱民,可他眼睛看到的与真实的底层百姓相比,简直就是冰山一角。
陆谨之道:“我知道的,放心,你叮嘱的我都没忘。”
陆珩对陆谨之的叮嘱,与金钱有关。
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在任何时代都有不为金钱折腰,石金钱为粪土的。
但这点显然不适用于大面积改造,不适用于城镇修复,不适用与养活无数百姓,更不适用于拉动经济发展。
接下来几年需要很多金钱,但陆珩不准备在这个世界上经商。所以他把收揽资金的目光放在了盗匪窝里,为官不良的官员手中,以及各种行奸为恶的商人身上。
大楚的天下原本就是陆谨之的,说到底他会前往封州,会决定以后放弃自由做皇帝,其中有大半的原因都是陆谨之的交易要求,不然他大可以直接扶持一个有能耐的人上位,最后照样可以拿到散落在这个世界的道运。
想到这些,陆珩理所当然的就开始奴役陆谨之,让他凭借鬼魂的优势前去探路,把匪窝里的金银财宝先摸清楚。
陆谨之在外面飘的时间有些长,心中的暴戾气息隐隐有些躁动,他朝着陆珩点了点头,就飘进了陆珩腰间挂着的玉佩里。
容遥莫名其妙的被陆珩按进怀里拥着,刚被亲吻激起的紊乱呼吸也平息了下来,听着陆珩强而有力的心跳,他还是有些失落。
明明就能更进一步了,怎么就中途喊停了呢?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心里的火苗刚被点燃,燃势正要加大,却被陆珩泼了盆凉水,就剩了点小火星还在苦苦挣扎。
说不出的难受。
容遥在陆珩怀里扭了扭,闷声道:“阿珩,怎么了?”
陆珩将容遥从怀里挖出来,揽着他的腰,顺势亲了上去。
被迫熄灭的小火苗再度被点燃,容遥阖眸与陆珩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心满意足。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