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追着神秘的背影一路杀到天境之树的树根中央,
但却在这里丢失了对方的踪迹,
苏木唇角微勾,笑容玩味,他查看了树根周围,
上面似乎被笼罩了一层献祭的铭文,文字竟然是出自神树之域,
一旦有人踏入献祭即刻开始。
看到这里,苏木觉得愈来愈有趣了,
除了自己,还有谁可以读懂甚至使用神树之域的蔓藤铭文?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苏木转身看去,是琅轩赶了过来:
“江月梨没在你身边吗?你竟然会放心?这么快就不爱了?”
苏木皱眉:“闭嘴好吗,乌金蔓藤护着她呢,
她现在很安全,还有力气给天境之树治疗呢。”
果然,这话说了没多久,乌金蔓藤和蝴蝶翼就护着江月梨姗姗来迟,
苏木皱眉看向已经力竭的江月梨,
将她揽入怀中用自己的气血恢复她的体力,
然后,他听见了“帝屋树神”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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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这几个字时,苏木已经动了杀念,
无论江月梨将来选择做什么人,现在的她都是稚嫩而脆弱的,
一切可能威胁到她的贪念和传言都必须消灭在萌芽时刻,这个黑翼影留不得了。
眼见着黑翼影坐在一段黑红色的树根上,
渐渐的走近献祭铭文,苏木挑了挑眉,倒是明白的这个人的作用,
看来他的主子早就不想留着他了,这是拿他献祭血肉给天境之树,
之后被污染的天境之树自然会异变成一个大杀器,
可苏木并没有阻止这一举动,
江月梨坐在苏木的怀中,皱眉看向了对着她笑得单纯的美少年:
“姐姐,这是最后一面了,姐姐不能抱抱我吗?”
黑红的树干将黑翼影从琵琶骨穿透,
吊挂在树根中央,鲜血顺着枝干流进了树根,消失不见,
几乎是立即的,天境之树重新焕发出盎然的生机,却是以鲜血为养料。
黑翼影肉眼可见的衰败下去,
像是被吸干血肉的干尸,他全程一声未出,像是心甘情愿的献祭,
只是那一双黝黑的眼睛始终看向江月梨,带着一股执念。
已经恢复一些江月梨无奈地看着执拗的少年,
像是哭闹着怎样安置这个病娇的熊孩子,
她起身对着苏木耳语了一番,苏木迟疑地点了点头,
又将乌金蔓藤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像一个黑金的镯子近身保护她的安全。
这才放心让江月梨挥动蝴蝶翼靠近黑翼影,
眼见着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却倔强地勾起唇角对自己微笑,
苏木皱起了眉头,江月梨却绽放出面对他的第一个真实笑容:“来,抱抱你。”
倾身将他拥进怀里,尽量不碰触他的伤口,
接着江月梨站直身体,对他说:
“就这么不怕死?不会痛吗?”
“总要有人做这件事啊,姐姐应该明白的。”
江月梨笑了笑:
“睡一觉吧,醒来以后,无论是你还是天境之树都会恢复健康。”
“醒来后,会见到姐姐吗?”艰难的开口,执拗的问出问题
“等你醒来,自己来见我。”
说完,抬手覆盖着少年的双眼,
蝴蝶翼绽放出柔和的光芒,渐渐地将江月梨和黑翼影包围起来,
献祭即将完成,
黑翼影控制的无数飞虫不要命般涌向了光芒中,被净化接着又消散。
柔和的光芒渐渐扩散,逐渐将整个树根笼罩其中,
慢慢地,吸饱了鲜血的树干起了变化,
原本黑红的部分恢复成健康的树干颜色,长出了嫩绿的枝丫,
好似刚刚苏醒般,随风送来了温柔絮语:
“是你吗,帝屋树,好久不见了啊。”
光芒散尽,黑翼影早已消散,江月梨跪了下来,
抱住了身前的树干,喃喃道:“好久不见了,天境。”
苏木和琅轩走了过来,拍了拍天境之树,亲热地说道:
“睡了这么久了,起来干活吧,那群鸟人都要变成流浪的野鸡了。”
树根中心发出柔光,一只枝条抽长,
毫不客气的甩向了琅轩:“混蛋,少摸我。”
“啧,这脾气,刚醒过来就这么暴躁!稀罕!”
苏木也难得笑的轻松:“天境,给我一段树根吧,给黑翼家的孩子解毒用。”
天境之树将一小节树根递给了苏木,
亲昵地拉着江月梨的手腕不放,追着问道:
“我刚刚喝了谁的血啊,不好喝。”
江月梨满头黑线,没想到天境之树竟然是这样傲娇的性格,
吃了人家的血肉,一句不好吃竟然透着委屈。
“好在后面清溪给我解毒,不然我简直要吐。”
“她不是清溪。”
“我不是清溪。”
苏木和江月梨异口同声的纠正道。
在琅轩毫不客气的耻笑声中,天境树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