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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步伐紧张轻快,比那日在土匪面前表现得还激动。

谭振学:“......”

“他怎么了?”汉子云里雾里,他在码头扛了几年麻袋,从没遇到过读书人主动来扛麻袋的,更不曾看到流着泪扛了个麻袋后又欢呼狂奔的,他眼里充满了困惑。

谭振学不知怎么向他解释,礼貌地笑了笑,“无事。”他解释道,“以前没有扛过麻袋,刚开始,总会有点激动。”

熟悉谭振兴如他们,当他振兴的眼神落在汉子腿上那刻他们就知道谭振兴想什么,谭振学不好明说,不着痕迹望向面露无奈的谭盛礼,心下庆幸他来了,要不然谁压制得住谭振兴啊,他说,“父亲,五十斤太重了。”

身体吃不消。

“五十斤太重就三十斤罢,我与管事说说,量力而行。”谭盛礼没有丁点指责之意。

谭振学颔首,“是。”

待谭盛礼和管事说明,谭振学和谭生走向货船,却看谭振兴扛着个五十斤的麻袋,还让人往上再加个麻袋,他咬着牙,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后边的人看他吃力,摆手道,“先走吧,扛两个麻袋会要你老命的。”

对做体力活的人来说,身体是出不得岔子的,但凡受点伤就得养很久才能恢复,他们不知道读书人怎么跑到码头搬货,却是善意地提醒。

哪晓得谭振兴不肯,放低重心,喘着粗气道,“我能行。”

不知是汗还是泪,大滴大滴的顺着脸庞滑落,担心他逞强受了伤,谭振学和谭生隐忙上前劝他,“大哥,来日方长,咱们今天累狠了,明早起不来不是就耽误了吗?父亲和管事说了,咱们扛三十斤的麻袋就好。”

“三十斤?”谭振兴仰起头,汗水眼泪糊了整张脸,“那就搬三十斤?”

“嗯。”

“呼。”谭振兴挺直腰,直直将麻袋摔下,工钱是根据麻袋重量给的,重量越重,扛的麻袋越多工钱越高,既说好三十斤,扛五十斤的麻袋就不划算了,他长长地吐出口气,揉揉肩,走向三十斤麻袋的队伍,“给我两麻袋。”

谭振学:“......”他的话是白说了?

好在有谭盛礼,他劝谭振兴,“扛一个罢。”

声音清润,疲惫不堪的谭振兴猛地没听出来,爽快的说不用,偏头看是谭盛礼,忙把话收了回去,“父亲说的是。”

可能扛过五十斤麻袋的缘故,三十斤的麻袋扛在肩上轻松得多,简直健步如飞....然而两趟就坚持不住了,速度越来越慢,慢到后边,步履蹒跚像个老人,谭盛礼不催他们,跟着他们来回走,时不时找话题和他们聊。

太阳慢慢升高,在几个汉子同时冲向最后个麻袋后,活儿终于完成了。

后背衣衫早已打湿,汗水像雨唰唰唰的往下淌,谭振兴精疲力竭,其他汉子们就地坐在阴凉的地儿休息,他害怕丢读书人的脸,硬是拼着最后口气冲进凉亭,在亭边围栏边的长凳才坐下,脸贴着冰凉的柱子,呜呜呜失声啜泣。

亭里有路过乘凉的人们,被谭振兴吓得抓起包袱就走。

谭振兴是真顾不上了,屁股贴着长凳就挪不动了,谭盛礼提着壶茶来给他们解渴,久旱逢甘霖,谭振兴恨不得仰天长啸。

麻袋装上马车已经运走了,管事大声吆喝着排队领工钱,听到工钱二字,瘫坐着的谭振兴双眼亮了亮,站起时双腿不听使唤的软了下去。

“父亲,好像走不动了。”

累,太累了,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儿,真不知其他汉子是故作轻松还是真不知道累,他撑着围栏,麻木地抖了抖腿。

“无事,休息会再去。”谭盛礼去茶铺还了水壶,和茶铺老板聊了几句,他风度翩翩,谈吐高雅,再看累得衣容狼狈的谭振兴他们,完全不像父子,缓过劲来的谭振兴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正了正衣冠,问谭振学,“好看点没?”

“嗯。”

领工钱的队伍排得很长了,谭振兴满意地往外走,“领工钱吧。”

扛个五十斤的麻袋给六文工钱,扛个三十斤的麻袋给四文工钱,谭振兴边过去排队边计算自己该领多少工钱,队伍里的人和他差不多,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二十九个麻袋,五十斤的十四个,三十斤的十五个,十个五十斤的麻袋六十文钱,四个是二十四文钱,加起来就是......”

谭振兴前边的是个体型壮硕的汉子,手臂比徐冬山的手臂还粗,看看他,再看看自己,谭振兴识趣的闭嘴不说话,倒是他后边的谭振学和那人说,“一百二十四文钱,兄台该领的工钱。”

汉子回眸,眼神带着被人打断后的不满,然而看到谭振学的打扮,脸上的不满敛了去,怔怔地问,“你是读书人?”

谭振学拱手,“是。”

汉子没作声,眼皮上掀,嘴里嘀嘀咕咕的仍自己算,可他算学不好,到管事面前都没算出个数,管事报他的麻袋数和工钱和谭振学说的相同,领了工钱后,他不着急走,而是在等什么。

他后边就是谭振兴,谭振兴算学不差,多少工钱早算清楚了,哪晓得和管事报的数有偏差,麻袋数翻倍不说,工钱更是多得离奇,谭振兴回眸张望,谭盛礼还在茶铺前和老板在聊天,他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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