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朱达先内心有点惊惶,觉得对形势的主动掌控瞬间失去了,他知道问出这个问题很被动,但是他不得不问,因为他根本吃不准这个年轻的对手到底知道些什么。
“一个神秘的身份!”
朱达先不说话,他认为马克是在试探自己,其实对方并不知道这个肖长歌是谁。
“你还和李质有联系吧?”马克忽然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朱达先内心还在为刚才的肖长歌这个事盘算对应之策,对马克突如其来的拐弯有点猝不及防。
“老同事了,以前他是刑警支队的,张南山这里的人,和我关系还可以,离开警队后有点联系也很正常。”
朱达先觉得问题不仅仅是碧湖雅苑那么简单了,对方这牌打得有点诡异啊。
“他失踪了你知道吗?”
“有所耳闻。”
“是不是你派人动的手?我们有理由怀疑你。”
“不是,我和他没仇。”朱达先决定不为所动,不能被激。
“不一定是有仇啊,利益关系也可以杀人的。”
“我和他没利益往来。”
“没有利益往来?李质离队后好像还保留着刑警的证件和警方内部的关系,这事是你办的吧?”
“不是。”
朱达先觉得这个马克的审讯方式太不专业了,东打一枪西打一炮,可偏偏这种不专业,反而让自己有点无法对症下药,甚至没有时间去考虑怎么应对前一个问题,后一个问题就从不同角度袭击过来。
“那么,他以刑警的身份,在劳改农场提走了好几个重刑犯,这总是你授意的吧?”
“他要重刑犯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朱达先眼神有点闪烁,不过他相信以自己和李质的刑警经验,绝不会在这点上暴露自己,对方一定是在试探。
“因为我们发现李质后来任职的公司里有一些人体改造项目的实验,而这些实验对象就是被提走的那些重刑犯。”马克说的这线索却是来自于刑警队提供的调查结果。
“和我没关系,我不知道。”
“他们的实验改造后能让人变得强大而长寿,你真的不感兴趣吗?李质没有告诉你吗?不是你们这种当官的人都很怕死吗?”
“他们做什么实验我不知道,我怕不怕死和案件有关吗?”
“当然有关,你怕死的话就会去想办法寻找让你不再怕死的方法啊,对不对?你找到了吗?比如,什么仙丹啊什么的。”
朱达先闻言就像被重锤在心脏上狠狠击打了一下,这个年轻人太危险了,问题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因为自己的逻辑根本和对方不在一个路子上,自己完全跟不上这种奇怪的节奏。
到底对方知道些什么啊?这仙丹两个字不会是碰巧随口说说的,绝对不会。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涌上了朱达先的心头。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唯物主义者。”
“唯物主义者还会去做什么九黎的狗?”
“不是九黎的狗,是九黎门下走狗!”朱达先有些愤怒,这是他的信仰,容不得马克随意侮辱。
“没区别。”
“有区别!”朱达先大声道。
“你说有区别就有区别咯,你赢了。”马克耸耸肩,显得很大方,完全不想和朱达先计较的样子。
李思婷在一边憋笑,很辛苦,这个审讯实在有点奇葩,常队是怎么想出来让马哥过来审朱达先的?太好玩了。这个朱达先一身的反刑讯经验竟然毫无用武之地。
“所以,走狗,你啃到肉骨头了吗?”马克微笑着问。
“什么?”
“就是紫炁凝血丹啊,你拿到了吗?”
朱达先听到紫炁凝血丹五个字,登时觉得内心自信的高山开始崩塌了,他面目变得狰狞,恶狠狠地看着马克。
“你在说什么?”朱达先几乎是咬着牙在问。
“朱达先,我问你,前两天你请假不在局里,去干什么了?”李思婷问道。
“去探望一个朋友了。”
“哪里的朋友?”
“外地的。”
“外地哪里?”
“如果和审讯我的问题无关,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如果不是那个肖长歌的话,就无关。”马克插言说道。
“不是肖长歌。”
“那么是凌云子?等等,肖长歌不就是凌云子吗?”
朱达先腿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他知道躲不过去了,这个姓马的年轻人简直就是个魔鬼,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却无处不是锋芒。朱达先本来可以自信应对审讯,无论警方拿出多少证据,自己都有信心凭着经验反驳抵抗。
但是这个年轻人却给他深不可测的感觉,而且似乎掌握着自己所有的动向,剑走偏锋,却都是攻向自己的要害。
他不是像寻常套路那样给自己列出所掌握的证据,那样的话,自己也许还可以见招拆招。但是这种东敲一棒西敲一棒的战术,看似随意,却招招致命。
他实在想不通,为啥马克会知道这些。
“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还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