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是做好事,和咒灵‘各取所需’,对付必定也是为恶。但合作就是合作,能沟通的话,完全就是另一回事了。
“野蔷薇说的大概正确,但还有一种可能哦!”五条悟笑着挤进了‘JK’中间,一起分享甜甜的饮料和甜点,真的一点儿也不突兀!
“嗯,这种可能性还要更大,毕竟昨天那个家伙看起来也没什么头脑嘛。”
在心夏快要支撑不住,和那只咒灵的‘躲猫猫’要到极限时,五条悟看够了戏,关键时刻出场,解决了一切——他倒是考虑从那只咒灵身上获得情报,但那只咒灵太弱了,交流也更接近于小孩子的程度,五条悟没有迟疑,就直接祓除了。
其实对于五条悟来说,能够交流的那种‘稀有咒灵’也挺弱的,但弱也是有分级的。
“另一种可能就是,使用了特殊的咒具。”五条悟轻快地说。
但他话音落下,房间内的气氛就冷了下来。不只是钉崎野蔷薇,还有一直在角落里打游戏的虎杖悠仁,以及和他一起打游戏的另一个年轻男孩,他们都有些不自然的样子。
“咒具啊...”心夏像是没注意到这种不自然一样,轻轻点了点头。
五条悟‘emmmm’地看着心夏,似乎没想到她的反应是这样的——如果这是一个迟钝的女孩子,到了现在依旧迷迷糊糊于他们这些诅咒师的立场,抱着几乎半信半疑的态度,这倒是个正常的反应。
但五条悟知道,知道她不是。
他回忆起了昨天,第一次见到‘河源心夏’,因为是昨天发生的事,所以非常清晰,任何细节都来不及淡忘......
真的非常有趣...五条悟曾是五条家的继承人,甚至还短暂地当过家主,当然了,从他‘叛逃’起,他和五条家就无关了。但他从小确实接受了很长时间的高质量传统教育,就和旧时代东瀛的贵族子弟一样。
他们学习汉字,读儒家经典,唐国诗歌...所以他知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这句话。
当然,这也是因为这句话精炼而准确,过去五条悟无数次实践证明了这一点——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的,有的人同一个屋檐下一辈子,也只是陌生人而已,连相看两厌都做不到。而有的人只要见一面就仿佛是认识了一辈子的朋友。
这种带着点儿个人主义的判断,对别人实用不实用先不说,至少五条悟是拿来用了。
简单来说,他对心夏的印象很好。只需要一眼他就获得了比曾经资料里数万字要多得多的东西,他知道她绝不会选择高层,即使她本身没有成为高层的受害者,没有要被不动声色地‘被消失’也一样。
而且这是一个聪明的,懂得分辨,不会轻易被骗的少女...虽然她的履历显示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但某些经过反复灌输、多次训练,成为本能的东西还在,曾经她被小心教导过,被教育的很好呢。
这种既有白纸的可塑性,又不算是真正白纸的学生,让五条悟跃跃欲试——这很少见,真的很少见。
虽然五条悟有‘五条老师’这样的称号,也一直兢兢业业培养后辈,但很难说他真的沉迷于做老师。指引年轻人什么的,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五条悟实际上并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
他这样做是为了获得可靠的同辈,这个过程中虽然也和学生们结下了师生情谊,收获了很多东西。但喜欢和不讨厌终究不同,对于五条悟来说,培养学生更像是达成目标的手段,即使他对此是倾注了感情的,也无法拥有那种诲人不倦的情怀。
但‘河源心夏’不太一样,他是看到河源心夏的时候才明白家入硝子那份体检报告里说的东西的...她的身体内有另一份力量,强大、无穷无尽,既存在,又不存在,就像‘奇迹’本身。
他那双‘六眼’也没能看透,但确实看到了一些东西。
五条悟不是沉溺于力量的那种人,因为他本身就是最强大的力量了。所以他不为河源心夏身上的力量着迷,他对于那份力量代表的‘奇迹’更感兴趣——连他都看不清,根本就无法判断,挖掘、解放那份力量后,河源心夏究竟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变化。
如果由他来做河源心夏的老师,她的引路人,亲手塑造这份奇迹,不是很有趣吗?
可以说,心夏在真正遇险之前他就出手,而不是等到心夏被打到半死,真的绝望了,他再登场,正是因为五条悟忽然有了点儿当老师的自觉(对之前的一些学生,他是真的那样做过!)。
心夏的术式对于情绪的感知相当敏锐,换个说法,她其实也算是个人形测谎仪。虽然她这个测谎仪不是不能被骗过去,但可靠性还是挺高的。当时被救下的心夏,判断五条悟说的都是真的。
咒术界高层,还有咒术界以外的一些大人物想要秘密将她送去实验室,成为一个价值极大的秘密实验的绝佳素材——有些人打算将咒术师开发成‘能源’,将咒力转换成电能、机械能、风能、热能...来做功。
听起来够超常了,但仔细想想咒力的表现,又觉得这个靠能源运转的社会,会有这样的研究方向,倒合情合理。而如果是这样的实验,她这个咒力无限,而又没什么攻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