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想也没想上手就要拿走,被赵桂芬一筷子敲手背上。
“娘你干啥啊。”
“乱摸啥,这鸡蛋是给你姐夫补身体的。”
赵桂芬说着,殷勤地把一整个鸡蛋都端给了刘明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赵桂芬对他这么好,刘明非多日以来的躁闷缓解了,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与之相对的,姜宝鹤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本来他就对妹妹夫妻俩住进自己的婚房里心存不满,他那定了亲的媳妇私下里都找他捣鼓过好几回这事了,现在又见亲娘如此偏心,姜宝鹤脸色难看极了,心里竟是连亲娘都记恨上了。
而不知道这一切的赵桂芬还在讨好着刘明非,刘明非心里舒坦了,再加上姜红花毕竟是他推小产的,每天都苍白着脸,楚楚可怜,刘明非终于愿意和解了,晚上,难得地,他拉着姜红花就要上床。
姜红花自打上次小产后,身子就一直没养全乎,为了哄住刘明非,她也只好强忍着不舒服顺从了。
只是,姜想不到的是,这个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满心满眼想着,如果在他身下的是姜望舒就好了。
深夜里,男人幻想着自己抱着如花美眷,就这样靠着幻想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的,就听见赵桂芬在院子里骂骂咧咧——
“呦,真是金贵的城里娃娃啊,洗澡都得烧柴火。”
这说得是姜望舒,这个时候,乡下人很少自家有洗澡间的,夏天都是去附近河里洗澡,冬天冷了一个月甚至一个冬天不洗澡的也有。
于是,家里特意安置了个房子用来洗澡,从来只在家里烧水洗澡的姜望舒就成了异类,令其他村里人,尤其是年轻的姑娘们羡慕不已。
赵桂芬是个不爱干净的人,夏天都不见得去洗澡呢,自然不是羡慕,她就是见不得姜木海一家过得好,同为妯娌,自己这边连住的地房都不够了,隔壁却连专门的洗澡房都有,能不令她嫉妒?
回回见到了,她都得在院子里大声嚷嚷着,阴阳怪气,你要是和她较真吧,她就无赖地不承认骂得是你,张红英和她吵过几回后,就学会了对赵桂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此时,见那漂亮得令人嫉妒的小姑娘,迈着细白的脚踝子,往洗澡间走,赵桂芬别提有多眼红了。
而更巧的是,那间洗澡屋子正挨着两家之间的隔墙,水声哗啦啦地传了过来,清晰无比,躺在屋里没起的姜红花,心里酸涩不已,她没注意到,身侧的男人眼底闪过一道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