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痛!”琉月轻呼,一双秋水般的明眸可怜兮兮地看着萧煊。
“本王一时不察,力气大了些。”萧煊修长的手指松开,用指腹轻轻摩挲琉月小巧的下巴,目光变得灼热了几分,“琉月,这段时日, 本王夜里拥你入眠, 忍得实在辛苦,别让本王再等了,好么?”
含苞待放的美人, 放在嘴边, 却吃不到,那种煎熬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晓。
虽然能抱着亲一亲,隔靴搔痒始终比不上鱼水相欢来得痛快。
大白天提出这种不和谐的要求,琉月瓷白的俏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她长得不差,虽然不是祸水级别的,模样还算标致水灵,身材也是前凸后翘玲珑有致, 怎么说王爷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 和他同床共枕了这么久, 还一直盖着棉被纯睡觉,确实有点不厚道了。
今日在景福宫里,淑妃娘娘亲自给她点了守宫砂, 验明她依然是处子之身,王爷可是在淑妃娘娘面前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未幸过,很容易让人往歪处想。
这样明晃晃被自己亲妈摆了一道,还被质疑X功能障碍,实在是很丢面子的好伐!
为王爷挽尊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一人担下了!
作出决定,琉月红着脸点点头,羞答答道:“今晚,妾等着王爷来。”
萧煊心情愉快地捏捏她的脸颊,明知故问道:“等着本王来做什么?”
琉月的脸更红了,羞得偏过头,“我不理你了。”
萧煊一手扣着她纤软的腰肢,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整个人抱过来,放在他肌肉紧实的大腿上,眼里柔光浮动,“本王的一颗心都放在你那儿了,你可不能不理本王。”
琉月抿唇轻笑,眉眼娇柔地看向他,“真的吗,王爷?”
“当然是真的。”萧煊在她耳边呵气,嗓音格外的低醇悦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力,让人毫无保留地相信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琉月轻易被他蛊惑住了,乖乖地闭上眼睛,微仰起脸,嫣红饱满的樱唇嘟起,无声诱人。
萧煊勾起唇角,慢慢靠近,低头含住她的唇,细致亲吻了好一会儿,舌头强势地闯进去,与她纠缠嬉戏。
琉月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心也不受控制地颤动。
马车外面是人流如织的大街,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人声如潮,车厢里的男女结束漫长缠绵的深吻,气喘吁吁地拥紧对方。
萧煊将下巴搁在琉月的肩头上,极力平息着身上的燥热,现在是白天,又是在车上,就算很想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半晌,他目光一抬,不经意地瞥向一边空着的由象牙丝制成的坐垫,眉心忽而一皱,“怎么会有血?你受伤了吗?”
“啊?什么?”琉月扭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坐垫上沾着一点醒目的血迹,内心窘迫难堪。
她刚才就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儿,光顾着和王爷打情骂俏,又被他吻的脑袋发晕,也没注意,原来是来了大姨妈。
那她现在坐在王爷的大腿上,会不会……
“你怎么了?”萧煊看她神色古怪,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关心地问出口,“来月事了?”
琉月皱着苦瓜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嗯,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小日子一向不准,没想到现在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从王府大门口到竹云苑要走上一段路,就算乘坐步辇,也要先从马车上下来吧。
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呢?
萧煊面上平静无波,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安慰的语气,“没事,你先休息一下。”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晋王府大门前,萧煊掀起帷幔,不急着下车,差人去前院取一件披风过来,又吩咐福安将大门上的五寸红木门槛卸下来。
福安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按照王爷的吩咐去办了。
萧煊放下帷幔,车夫扬鞭催马,直接穿过大门,驶入王府里头,最后停在竹云苑院门口。
萧煊为琉月披上一件鸦青色暗纹披风,抱着她下了马车,一径往内室走。
琉月躺在松软的被子里,小脸苍白,失了血色,肚子上捂着一个汤婆子,痛得呻.吟出声。
她回来后,先是叫小荷打来热水,简单清洗了一下,然后换上由棉布袋填充草木灰、益母草制成的月事带,两头用细线系在腰间,又换上干爽的衣物,才好受了些。
古代没有轻薄防漏的姨妈巾,可真够惨的。
“怎么了,很痛吗?”萧煊坐在床边,大手覆在她的额头,并不烫,“本王叫御医给你瞧瞧。”
琉月本想咬牙挺过去,但是这次来势凶猛,伴随小腹绞痛,折磨得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有气无力道:“多谢王爷。”
不一会儿,孟御医背着药箱过来,隔着幔帐为琉月把脉,开了几贴缓解瘀滞疼痛的药,问道:“夫人近来是否吃过寒凉之物?”
小荷在一旁答道:“夫人自打上回流了鼻血之后,吃了很多绿豆羹,除此之外,每日进一碗冰酪。”
“夫人体寒,冰凉的吃食还是忌口的好。”孟御医嘱咐几句,退下去开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