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坨,横竖绣不出什么名堂来。
绣花需要下功夫,琉月一没用心,二没天分,也就当个消遣而已。
正绣着竹子的叶子,刘进玉抱着一摞书过来,请过安,“夫人,奴才给您找了几个话本子,这几个都是奴才托人去外省找的,故事新鲜,整个京城也没几个人看过。”
琉月来了兴致,指指石桌,“放下吧,劳烦刘总管了。”
“为夫人办事,是奴才的本分,也是福份。”刘进玉点头哈腰,偷偷瞧了小荷一眼,收回视线,“那奴才先下去了,夫人您有任何吩咐,让人知会一声,奴才即刻就办。”
小荷偏着脸,装没看到。
“行了,我知道了。”琉月扬扬手,把人打发了。
隔了会儿,琉月问她,“你和刘进玉,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平日里对你不错,还给你买过绢花,刚才还偷偷看你,你们俩不会……”有一腿吧?
小荷想起昨晚刘进玉抓她手的事,心里涌起一阵恶心,头摇的似拨浪鼓,“没有,奴婢一心伺候夫人,从来没有关心过别的事。刘总管他和奴婢一样,都是伺候夫人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会多说几句话。”
琉月拿起一本话本子翻看,“那就好,刘总管是太监,也算半个男人,该避嫌还是得避嫌,不能走得太近,落人口舌。”
小荷点头应下,“奴婢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
傍晚时分,灰点传信过来,萧煊安顿好琉月,带上竹萧,连夜赶往南秀山,帮助庆王萧煜抑制体内蛊毒。
晚上,琉月独自一人睡下,蜷着身子,手摸着萧煊平常睡着的地方,久难安眠。
没他抱着睡,真的好不习惯啊。
不知道辗转反侧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下了。
翌日清早,蘅芜苑里,常侧妃用过晚膳,歪躺在内室的贵妃榻上,听心腹婢女芳杏的禀告。
“你说的是否属实?可有证据?”常侧妃问道。
“是真的。”芳杏压低声儿道,“奴婢收买了给刘进玉洗衣裳的小太监,他说,刘进玉行为古怪,有一次,还看到他站着撒尿,而且给他洗的裤子,裤.裆里偶尔会沾上那种玩意儿,这种情况,近日出现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了。”
常侧妃勾唇,得意洋洋一笑,“想不到,韩氏院子里竟还有这等事,着实令本妃意外啊。”
芳杏小心翼翼问:“娘娘打算如何做?等王爷回来,禀告给他吗?”
常侧妃缓缓从贵妃榻上起身,“等王爷回来,一定会偏袒韩氏,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咱们就是要趁王爷不在的时候,搅得竹云苑不得安宁。”
芳杏倭着身子,扶常侧妃,“有那个洗衣服的小太监,又有刘进玉的脏衣裤,人证物证俱在。娘娘您再派人给刘进玉验身,若是当场验出刘进玉不是太监,您就可以大做文章了。”
常侧妃阴恻恻笑了笑,“和底下的太监有染,要是这事传出去,韩氏还怎么有脸苟活于世啊!”
芳杏接茬道,“此事一经查出,王爷也会与她产生隔阂,到时,王爷定然会来咱们蘅芜苑的。”
这世上,哪个男人能容忍给他戴绿帽的女人?就算只有那个可能,也是不能够的。
这一回,一定得把韩氏打趴下不可!
下午,琉月正在院子里吃点心,看话本子,小荷气喘吁吁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夫人,常侧妃带人来咱们院子里,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琉月将话本往石桌上一丢,站起身,“我说呢,这几日蘅芜苑静悄悄,铁定要作妖。小荷,随我出去,会会她,王爷不在,不信她还有本事把咱们院子给拆了。”
琉月还没走出两步,常侧妃就带着一帮人,风风火火赶来,指着琉月的鼻子道:“韩氏,本妃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琉月嗤笑,“侧妃娘娘,请你说清楚,我一向不怎么出去,老实待在自己院儿里,什么时候做出娘娘口中的伤风败俗之事了?”
常侧妃冷哼,“你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天知地知,本妃也是一清二楚,而且本妃也有证据在手,不由你不认。”
琉月看着她,不卑不亢,“侧妃娘娘说的跟真的一样,到底是何事,惊动侧妃娘娘如此兴师动众,跑来我的地盘上撒野?”
“放肆!一个小小的侍妾,竟然对本妃如此无礼!”常侧妃斥责两句,只问道,“刘进玉呢?叫他过来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