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假的。
姜贵只是把对姜得槐的亏欠,全都弥补到了姜子文身上。
按照他的秉性,溺爱的人选也该是长孙。
“程大师,我爸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姜得恒跟他儿子一样,没法接受这个真相。
他宁可当初真的是弟弟酒后乱性,都不想是自己的父亲。
“姜董,自欺欺人就没意思了,这对你弟弟不公平,姜家欠他的已经够多了。”程凡知道姜家最可怜的就是姜得槐了。
从小到大一直被忽略。
因为长得瘦小,父母就对他多了一丝厌弃,好事永远轮不到他身上。
早些年姜家供不起两个孩子上学,用抓阄的方式来决定兄弟俩谁辍学打工补贴家用。
不用想,那个人必然是姜得槐。
后来的上山下乡,还在念书的哥哥被遣送,姜母甚至跪在小儿子面前,逼着他替哥哥下乡。
“爸,真的是你做的吗?”姜得恒知道程凡没有理由去冤枉父亲。
毕竟亲眼见识过这位大师的本事。
“混账!”姜贵受不了自己的遮羞布被揭开,他都已经死了十年了,难道还要让这张老脸没地方放,
程凡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知道姜贵是不会自己说的。
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从布兜里拿出一张真言符,飞到了姜贵的魂体上。
甩也甩不掉。
他的符纸是仙级的,不论是对人、对鬼、对神亦或是对仙都能发挥作用。
“就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姜贵的嘴开始不受控制,心里话一股脑的往外倒。
“我不过就是多喝了几杯,不小心走错了房间,是桂欣抱着我不放的!”
三十五年前的姜贵,也才不到四十岁,正值壮年。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姜、李两家的人早就喝的烂醉如泥,也才给了姜贵逃脱的机会。
“我给得槐递的那杯酒,里面加了助眠药,等他昏过去后我就给扶到了桂欣的房间。”
随着姜贵的如实交代,真相也逐渐浮出了水面。
而这些话一字一句就像刀子一样扎在了李桂欣的心里,鲜血淋漓。
“不要再说了!”
“你闭嘴!我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姜贵倒是想闭嘴,可真言符的威力不是他一个游魂能有抵挡的。
藏在他心里三十多年的秘密,就这么全都给交代出来。
“我利用桂欣的清白给得槐施压,让他不得不娶桂欣过门,没过多久桂欣就有了身孕,我很害怕……”
姜贵并不清楚儿子婚后有没有碰李桂欣。
那个孩子极有可能是他的,又怎么高兴的起来。
“孩子出生后,我偷偷给滴血认亲,姜子厌果真的是我的儿子。”姜贵没念过书,在他的认知中,血融在一起就是父子。
也正因为如此闹了个大乌龙。
从那以后姜贵打心底里厌恶这个孙子,因为他深知这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儿子。
“……”这下姜子厌彻底自闭了,难怪在这个家里他感受不到一点爱。
原来真相竟然这么难以启齿。
“爸,你真是糊涂啊,子厌他就是得槐的儿子,只不过是跟秀娥生的。”姜得恒重重叹了口气。
滴血认亲根本没有依据,血能融在一起是因为血型相同罢了。
“你如果当初不逼着得槐结婚,也不会发生这些悲剧了!”这也要怪他当初默许了父母的做法。
因为孙秀娥是农村的,就觉得配不上自己弟弟。
“他要娶一个乡下人,让我这张脸往哪放!”
“要是一开始就听我的话,哪有这么多的孽债!”姜贵跟李桂欣都是一丘之貉。
骨子里自私自利,事实摆在眼前也不会认为自己错了。
“桂欣,是我对不起你。”直到如今,姜贵也还是跟李桂欣一个人道歉。
始终没有说话的孙建国,突然想起来当初赶他离开江城的人,就是姜贵。
“就是你这个老东西,害秀娥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因为暂住证到期了,孙建国只能躲躲藏藏的。
他逢人就问见没见过秀娥。
无意中就跟姜贵撞上了。
“要不是你在安保署打点了关系,他们又怎么会不帮我找秀娥!”
孙建国以为遇到了好人,就跟着姜贵去了安保署,结果被强制遣返回乡。
等他再拿着县里开的暂住证跟介绍信赶来,却吃了闭门羹。
而此时真言符还并没有失效,姜贵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说出来的都是真话。
“我打点关系又怎么了,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跑来城里纠缠得槐,不然也不会走丢了!”
孙秀娥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姜得槐办婚礼。
受了刺激后昏倒被送进诊所,恰巧被姜贵看到了,还特意问了家里保姆一嘴。
在知道来人是谁后,他便想着用钱打发走,哪曾想到了诊所才发现孙秀娥失踪了。
“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不让她跟得槐在一起。”姜贵认为这就是天意,就在安保署上下打点了。
也因此孙建国得不到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