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额……”欧阳震凯嘴巴张不开，说不出话，可他的身体还能动，眼看着女儿也惨遭毒手，急忙掏出手机给会长拨了过去。
盛都降魔会的会长郑康寿，跟盛美拍卖行的老板盛宁关系非常好。
盛宁十六岁的时候双亲去世，留下这偌大的拍卖行，周围的人虎视眈眈，一直想吞并了盛美。
因为有郑康寿的帮助，盛宁才能度过难关，将拍卖行牢牢攥在手里。
在接到欧阳震凯的电话时，对方只能发出啊呜的声音，他就有些不耐烦。
“郑伯伯，要不还是去看看吧。”盛宁不想在自己的拍卖行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再过两年郑康寿就退休了。
就算欧阳震凯这次不晋升，那盛都降魔会会长的位置，也是非他莫属的。
“走吧。”郑康寿是欧阳震凯的老师，同时也是沈月鸿的，两个人十六岁进入降魔会，都受他的指导。
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
欧阳震凯做了对不起沈月鸿的事情，兄弟妻不可欺，他竟然还跟郑勤勤暗度陈仓，暗结珠胎。
就算郑勤勤是他女儿，也没办法容忍发生这样的事情。
郑康寿曾经劝过这两人，如果真的有感情，可以等月鸿回来说清楚，可偏偏就是不听，还要一次又一次在月鸿的伤口上撒盐。
“发生什么事了？”
“呜呜……”
瞧见郑康寿过来，欧阳震凯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忙冲到了他身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沈月鸿。
“你到底想说什么？支支吾吾的像什么话！”郑康寿好歹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又怎么看不出欧阳震凯是中了招。
肯定是嘴贱把月鸿逼急了。
“呜呜……”欧阳震凯指了指不能动弹的女儿，眼里满是怨恨，如果眼神能杀人，那现在沈月鸿的身上得满是刀子了。
欧阳碧更惨，她身体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完全使不上力气，嘴巴也像涂了胶水似的，动一下都是撕裂一样的疼。
“月鸿，稚子无辜，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把碧儿解开吧。”郑康寿对欧阳碧印象还是很好的，毕竟是他的亲外孙女。
年纪轻轻，又肯上进。
在降魔会靠自己的本事做到现在这个位置，非常难得了。
可惜他所看到的，都是欧阳碧装出来的乖巧样子，对沈月鸿恶语相向的时候，是郑康寿不曾知道的。
“老师，我真没办法。”沈月鸿不是不想解，而是他师叔用的阵法，自己根本解不开。
两个人实力天壤之别。
师叔动动手指的小阵法，他都毫无办法。
要怪就怪欧阳碧自己管不住嘴。
“月鸿……”
“老先生，我师兄没骗你，他确实没有办法。”姜子文算看出来了，老沈今天说什么怕是这老爷子都不信。
“月鸿，我知道当年的事在你心里是根刺，可碧儿是无辜的，你不能迁怒她啊。”
郑康寿心里不是滋味，欧阳震凯跟沈月鸿，他当然是偏向沈月鸿的。
但在亲外孙女跟学生之间，他的天秤是偏向外孙女的。
血浓于水。
沈月鸿始终都是个外人。
“老师，别说了。”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沈月鸿深埋在心里的刺，他不想再去面对。
嘴上从来不提，不代表他释怀了，不在乎了。
“月鸿，就当我豁出去这张老脸求你了。”郑寿康不忍心看外孙女受苦，上一辈子的恩怨，他不想管。
不能再让碧儿牵扯进去。
“师叔，算了吧。”沈月鸿心里不是滋味，他曾经把老师当成父亲敬重，可到底是受到了伤害。
这么多年了，太累了。
“师叔？”郑寿康审视的看着程凡，他知道月鸿有个非常厉害的师父，也没打听过其中的内情。
只是眼前这个小子，分明跟碧儿一般大。
难道也是隐市高人？
“老师，这位是我师叔凌霄真人。”沈月鸿的态度十分恭敬，到底是让师叔看笑话了。
他早该预料到的，到哪里都会碰上欧阳震凯，不找茬就是烧了高香的。
而老师的天秤始终都是倾向到自己家身上，这次晋升名单上有他，也是因为愧疚在弥补。
他根本不需要的。
老师到底是误解了。
“……”程凡没吭声，只是打了个响指，一旁的欧阳碧就能动了。
她浑身冒着冷汗瘫坐在椅子上。
仿佛身上的骨头要散架了。
“外公……”在恢复力气后，欧阳碧泪眼婆娑的扑进了郑寿康怀里，委屈的泪水滴落在老先生身上。
这也不怪欧阳碧太矫情，而是程凡的束身法太厉害，一般人都受不住，换做是其他人，早就昏过去了。
能撑到这会，也会欧阳碧的神识承受力强。
“碧儿！”
到底是没有修为，神识的承受能力有限，欧阳碧还是昏了过去，瘫倒在郑寿康怀里。
“碧儿，你别吓外公啊！”郑寿康慌了，嘴上说着在难听的话，可心里还是在乎的。
都说一辈人不管两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