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的道歉,我钟某人担不起,按规矩办事吧。”钟叔懒得废话,程家可以选择不给钱,往后拉进盛美拍卖行的黑名单就是。
跟盛宁相比,程家在盛都,还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混账东西,你没吃饭啊!”程启山一个头两个大,直接狠狠踢了儿子一脚,恨不得从来没生过这丢人现眼的东西。
要不是老太太死活不让程礼认祖归宗,他又何必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废物身上。
“钟经理,我代犬子跟您道歉,这张卡里是一亿三千万。”程启山肉疼死了,他的所有资产不过四亿。
现在被这个败家子一下子折出去小半。
老太太握着公司的股份一直不撒手,明摆着是留心眼,还想指望程启明。
他说的好听是董事长,其实老太太才是幕后的掌权者,而他随时都有可能被罢免。
“钱我收下了,金刚纸拿走,银货两讫,盛美从今往后不欢迎程家人。”说钟叔什么,他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给程家一个薄面,让这件事情翻篇。
可现在程信犯了忌讳。
他出言侮辱了盛宁,那是钟叔的逆鳞。
“钟经理,你就给我个面子,原谅犬子这一次吧!”程启山急了,老太太最惦记的就是跟盛家搞好关系。
要是让她知道了这件事,非得家法伺候不可。
“别在这里惊扰了其他宾客,来人,送这二位出去。”面子肯定是给不了,谁让程信嘴贱,触犯了钟叔的底线。
盛宁是什么人?
盛美拍卖行的老板,年轻貌美又十分优秀,喜欢她的公子哥从盛都飞机场可以排到火车站了。
追求者们非富即贵。
在华夏,跟盛宁有合作的集团,至少上百家,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程氏厉害的多。
而程老太太一直都想攀上盛宁这条大腿。
现在程信得罪了盛宁,就意味着切断了这条路,程氏可能因此失去上亿的合同。
“钟经理,这件事是程信一个人的错,你怎么处罚他都行,千万别迁怒程家啊!”程启山当即弃车保帅,他又不是就这么一个儿子,没了程信,还有程礼呢。
“爸!”
程信都傻眼了,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啊,都是沈月鸿故意加价,摆明了跟程家过不去啊。”为了把自己摘干净,程信把责任全都推到了沈月鸿身上。
一听这话,程启山松了口气,这个蠢货终于是说了句有用的。
“有误会咱们解释清楚就是了。”知子莫若父,程信什么德行,没人比程启山更清楚,只要能把责任推出去就好,至于推到什么人身上,跟他也无关。
想到此,程启山不由分说就来到仙林阁。
只见阁内的四人正悠哉的喝茶。
“沈副会长。”由于椅子是面朝一楼展台的,所以程启山看到的只有背影,他并不清楚其他三人是谁。
沈月鸿在盛都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不过当初为情所伤调走后,就只是曾经了。
而程启山还不知道他跟郑康寿闹掰的事情,盛宁跟郑康寿的关系又那么好。
盛宁就算不给程家面子,看在沈月鸿是郑康寿学生的份上,这件事也会翻篇。
“程董,你有什么事?”沈月鸿当然知道他来的目的,这二楼隔间都是敞开式的,又不隔音,肯定要装傻。
“沈副会长,你很需要金刚纸吧?程家一向秉持着成人之美,索性不如将金刚纸赠与你。”程启山花一亿三千万买来的东西,他心都在滴血了。
如今为了自己董事长的位置,他不得不拱手让人。
沈月鸿知道对方是想给这件事找个台阶下。
有师叔在,还轮不到他站出来。
“金刚纸拍卖行每个月都拍卖,需要的话我会在来,就不劳烦程董割爱了。”沈月鸿决绝的很明确,根本不想插手这个烂摊子。
“下一件宝贝开始拍卖了,程董自便,我就不送了。”
言下之意就是别来烦我。
这可给程信惹恼了。
沈月鸿这个老神棍,都已经跟郑寿康闹掰了,靠山没了还在这端什么架子。
“爸,他就是故意针对我的,明知道我跟碧儿的关系,不知道使了什么阴招,害碧儿吐血,都进医院了!”
关系?
这话说的。
要不是是清楚内情的,还以为程信跟欧阳碧多亲密似的。
不过是追求了两年多而已,一直都没打动对方。
“程信,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沈月鸿脸色阴沉,他在看得开也需要一段时间来缓解情绪。
现在又被大咧咧的揭伤疤,又怎么会不难受。
“我说的不对吗?不知道从哪认了个狗屁师叔,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还跟郑会长叫板。”
“郑会长也是瞎了眼了,教出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程信越说越难听,甚至言语上开始侮辱沈月鸿。
从小被骄纵着长大,连学历都是买来的,又哪有什么教养。
张口闭口的都是脏话。
纨绔成性,不知道多少姑娘的清白毁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