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赖在肖茵茵身边，肖媛媛也难躲过这一劫。
肖家的报应，会从最近的血脉开始，最后再到马淑荣身上，她既然能打这个电话，说明腐气已经开始侵蚀她了。
再过不久，大罗神仙来了都没办法。
“程大师，我知道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高抬贵手救救我们孤儿寡母的吧。”马淑荣直到现在还在害怕。
由于命格受到腐气的影响，天降横祸是根本躲不过去的。
不是被高空抛物就是车祸，亦或是漏电、踩空、等等这些细节上。
虽然要不了命，但却一点点折磨着你的心态，让你慢慢精神崩溃，直到死亡。
这个过程说短暂也短暂，说漫长也漫长。
马淑荣现在浑身大伤小伤加在一块根本数不清了，打电话的时候脖子还戴着颈托，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动一下都钻心的疼。
而肖世祥就没有他妈那么好运了，被公司天台掉下来的花盆砸到了脑袋。
脑子里有一块淤血，做手术成功率只有两成，马淑荣不敢赌，可没想到儿子醒过来后成了个痴呆。
“程大师，世祥他才二十三岁啊，人生才刚刚开始。”
肖世祥虽然纨绔了一些，但本性并不坏，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要说最品德败坏的，就是交往过太多女孩，避孕措施做得倒是很好，没打过孩子。
可这并不能改变肖世祥他缺德。
“想救你儿子，散尽家财你也愿意？”程凡就事论事，他不会去救一个坏人，只是肖世祥他罪不至此。
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肖家的报应，真正的受益者是肖长青，他已经死了，没必要让所有人替他买单。
“愿意，只要能救世祥！”马淑荣毫不犹豫的答应，儿子都死了，她还要这些钱有什么用，更何况现在的架势，自己根本就没命花。
哪有什么是比命还重要的。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反悔就行。”程凡已经把丑话说在前头了，如果马淑荣临时反悔，那就是自寻死路。
本来程凡是不想再管的，当初他已经给过机会了。
只是没想到老天爷让程凡碰见了最厌恶的人，心情不好就想发泄出来。
马淑荣算捡了个大便宜。
换个时间打电话，姜子文都不会接听。
“把地址发过来吧。”
肖世祥所在的是汾州的第一人民医院，也是在华夏顶尖的三立医院。
“程大师，这边！”
刚出飞机场，就看见马淑荣朝着这边挥手，带着颈托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滑稽，与上次见面时判若两人。
“呦，打扮挺别致的嘛。”姜子文嘴巴可不饶人，上次的事情他还记着呢。
“不小心摔了一下。”马淑荣没有生气，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颈托，苦笑的扯了扯嘴角，一脸的忧愁。
命都快保不住了，又哪有心情斗嘴。
更何况这还是她苦苦求来的，唯一能救自己孤儿寡母性命的大师。
“先不耽误时间了，直接去医院吧。”程凡要先看看肖世祥的状况，才能知道怎么治。
人摔傻了分很多种。
一是脑子里有淤血，压迫到了神经。
二是脑神经因为重创被损伤。
三是受到了惊吓，丢了一魂才导致的痴呆。
而每种方法的治疗手段又都不一样，程凡不能还没见到人就做出判断。
“世祥他身边离不开人，我怕他在家里再出什么意外，就留在医院找护工随时随地看着他了。”
“医院也是建议留在做专门的康复训练。”马淑荣对程凡的态度毕恭毕敬，生怕哪句话不对惹得大师不高兴。
第一医院在汾州是最权威的医院。
肖世祥脑子里有一块淤血，脑内科的主任不建议做手术，因为只有两成的成功率。
开颅一直都是最难的手术之一，国内能做这个的医生，只有亿分之一的概率。
也就是说十四亿人口，只有十个人能做，敢做。
成功率普遍都不高于两成。
就算是M国做著名的那位卡尔罗教授，成功率也只有五成，而他两年前就退休了。
唯一得到他真传的学生查普曼，虽然在第一医院任职，但手术被安排的满满当当，根本空不出时间来做这场手术。
即使查普曼能开颅，那谁又来进行清创？
他分不出精力完成这一系列的操作，也挑不出一个优秀的医生配合他。
所以马淑荣只能听从医院的建议，给儿子采取保守治疗，至少能留住这条命。
一旦在手术中出现失误，那就什么都没了。
“妈妈！”
刚推开病房的门，肖世祥一把就扑进了马淑荣的怀里，活脱脱一个顽皮的孩子。
而他毕竟是个成年男人，这一个冲劲险些把人给撞倒。
马淑荣的脖子还没完全好，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今天有乖乖的学习，妈妈可以带我回家吗？”肖世祥一米八的大高个子，噘着嘴一副撒娇的样子，看上去就很违和。
“世祥乖，咱们等病好了就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