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这么一贴，大黑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瞪大着眼珠子看着那个碗，然后用敬佩的目光看向了程凡。
老板娘问道：“这个符是干啥的啊？大黑怎么突然不叫了？”
程凡回道：“嗨，你就别问了。反正以后大黑就不会对泰迪叫了，你放心吧。”
老板娘懵懂地点点头，程凡拿着碗往回走。
陆可儿低声问道：“凡哥哥，这碗里有鬼吗？”
程凡：“回去再说。”
两个人回到了座位，陆可儿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面，还催促着程凡快点吃。
程凡也啼哩吐噜吃完面，然后和陆可儿回到了店铺。
“凡哥哥，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程凡笑了，“你的好奇心还真重，其实就是碗里有个鬼而已。”
陆可儿更好奇了，“这个鬼为什么要待在碗里啊？”
程凡：“我也不知道，叫出来问问。”
说着，程凡把碗放到了地上，揭开了符纸，伸手指着碗念道：“尊吾法旨，阴神显形！”
只见那个碗里飘飘然飞出一道烟尘，然后变成了一个妇人的样子。
那妇人在半空中跪倒，“多谢先生不杀之恩。”
程凡：“我闲着没事杀你干什么？快说说吧，你为什么会被人封在碗里？”
一提这个，那妇人的脸上便充满了怨毒。
“都怪贾建业那个畜生！”
妇人打开了话匣子，说出了她的故事。
她说得声泪俱下、可怜巴巴的，但是程凡总结了一下，其实是这样的：
她叫付蕊，湘西人，死的那年是40岁。
那一年，她的丈夫当年是湘西陶瓷厂的厂长，正好赶上了国企改革，就想要自己买下陶瓷厂当老板。
贾建业当时是副厂长，长得年轻英俊，成功地引诱了她，然后又合谋害死了她的丈夫。
她本以为丈夫从老梆子变成小鲜肉，然后还能照样做厂长夫人，皆大欢喜。
没想到贾建业成功晋升厂长之后，立刻就动手杀了付蕊，然后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新媳妇。
紧接着，贾建业又拿着付蕊和她丈夫攒下来的钱买下了湘西陶瓷厂，爱情事业双丰收，成为了湘西的模范青年。
谁也不知道他还干过这样丧良心的事。
付蕊横死之后变成了厉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的怨念越来越深。
等她感觉自己的道行足够了之后，就前去找贾建业报仇。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贾建业还认识一个巫师，出手擒住了她。
贾建业没有让那个巫师灭了她，而是把她封到了一个碗里，永世不得超脱。
从此之后，她就日夜被困在碗里，能看到的只有碗中的这寸许天地。
直到不久前，她忽然感到碗被人摔坏了，这才能从碗中显形，看到外面的世界，只不过还是不能离开这个碗。
付蕊说完之后，磕头说道：“先生，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求你放我出去，让我找那个畜生报仇。”
程凡觉得很无语，闹了半天，她口中的畜生就是合谋害死丈夫的同伙。
这等于是潘金莲骂西门庆啊！
尽管事情从付蕊口中说出来很好听，好像她只是一个被欺骗的无知少女，但是在程凡看来，不就是被黑吃黑了吗？
如果要是单看付蕊这个鬼的事，程凡是不会管的，顶多把付蕊再给封印了。
但是湘西陶瓷厂落到贾建业这种畜生手里，他可看不下去了。
“咳，好吧，不过我需要亲自去调查一下，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所说，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付蕊一听，又卖力地磕起了头，“多谢程先生！只要您能帮我报仇，我下去之后跟阎王爷念您的好！”
程凡摆摆手，“这个就不用了！”
“你先在碗里待着吧，到了地方我再叫你。”
程凡又把符纸盖上，然后把碗收好。
陆可儿皱眉说道：“凡哥哥，你真要帮这个女鬼？我看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凡点点头，“我知道，但是那个贾建业太缺德了，就是为了湘西陶瓷厂的员工着想，我也得去收拾他。”
陆可儿笑了，“原来凡哥哥是想为民除害，我举双手支持！”
程凡：“嗯嗯，行了，先睡觉吧，晚安。”
……
第二天，两个人带着那只碗来到了湘西陶县。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现在陶县早已是物是人非，贾建业当年住的是厂里的宿舍，现在肯定早就搬走了。
程凡还没法直接找他，因为现在贾建业是大老板了，不可能天天去陶瓷厂上班，想跟踪他很难。
所以程凡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付蕊的儿子，尚春风。
尚春风当年是在陶瓷厂做技术员，现在应该也不在了，只能慢慢地找了。
程凡和陆可儿找好了酒店之后，就打了一辆车，来到了湘西陶瓷厂。
看门的是一个老头，看上去至少六十多岁了，正开着小窗户抽烟。
程凡上前问道：“老先生，请问尚春风在这吗？”
看门人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