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边过的钱那都是成捆成捆的,一麻袋一麻袋的。
她可比那对乡下的老头老太太更有见识。让她去伺候他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要不是离婚丢人,会被人指指点点,她早就跟自己的丈夫离婚了。
李红星懒得跟她那对公婆计较,也不愿意回去。她不回去倒是行,但是她的儿子是会去老头老太太那儿的。
这事万一被老头老太太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李红星再次叮嘱儿子:“我跟你说的话,你可都给我记在心里。这事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你爷爷奶奶。更不能随意跟别人炫耀。这么多钱,万一上头查下来,你是知道厉害的。”
“行了,妈。我心里有数,我不会跟人家说的。”
黄立达拿着钱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李红星看着儿子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把柜子门锁上,钥匙揣在自己的兜里,又回化工厂去上班了。
温渡一直派人盯着这对母子俩。
铁锁也不是自己去,而是特意找了个人。那人看着这对母子离开之后犹豫了一下,跟在黄立达的身后。
他跟着黄立达到了石灰厂,没多久就看到石灰厂里边儿的车拉着一车一车的石灰往黄立达的工厂上运。
那人回来,找到铁锁,铁索听完就知道这事儿成了。他给人家五毛钱,立刻跑回来找温渡报喜。
“哥,石灰已经全都卖出去了。黄立达去找了他妈,他妈跟他回家拿了一笔钱给了黄立达,黄立达就直接去把石灰都买下来了。”
温渡心里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行,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接下来你不用再盯着他们了。”
温渡舍不得铁锁出去冒险。
而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太阳落山后没多久,天就黑了。
温渡骑着自行车出去绕了一圈之后,敲开一家的大门。
“谁啊?”
开门的人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到温渡愣了一下,但还是礼貌的问道:“同志,你找谁呀?”
温渡问
:“请问是王宏民同志吗?”
王宏民一愣:“是我,我就是王宏民。请问你是?”
“是这样的,我有点事儿想单独跟你聊聊,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温渡笑的挺和善的,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坏人。
而且这个年代的人大多数都很朴实。
也十分的善良。
比起黄立达那一家人,王宏民才是这个时代人们该有的样子。
“你进来吧。”
王宏民侧过身,让温渡进去。
他们家也有个小厢房。
他听见温渡说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就把人带到了厢房里。
“同志,我们家里人口少。这挺安静的,你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王宏民也没给他倒水,看那样子多少还是有一点戒备。
温渡来人家这又不是喝水的。
“王宏民同志,据我所知,你在化工厂的资历是应该升总经理的。可这么多年,你依旧还是一个小科长。”
王宏民听到这些话瞬间皱眉。
“同志,如果你是来接我的短的,那不好意思,我这儿不欢迎你。”
王宏民立刻起身要送客。
温渡根本就不慌:“您甘心一辈子做科长吗?您甘心原本属于你的总经理的位置被一个小人夺走吗?”
“够了,如果你是来挑拨离间的,那么请你回去。李红星同志能够升任总经理,那是组织上的决定。”
王宏民义正词严地说完,起身要把温渡赶出去。
温渡说:“我来这儿是想告诉你。我怀疑李红星同志贪污,挪用公家的财产,并且数额巨大。”
“你怎么知道的?你有证据吗?”王宏民面色阴沉。
他现在有点后悔了,后悔让这小子进来。
“李红星的儿子叫黄立达,黄立达如今接了一个工程。而那个工程就是李红星通过关系给自己儿子找的。黄立达想要我的那个工程,所以用了一些阴损的手段。然后我就发现黄立达每个月的花费大概在1000多块钱左右。而他自己的工资才三十几块钱。”
“如果你认为这些就是证据,那很遗憾,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温渡又要被人赶出去。
他又说:“黄立达今天从家里面拿了两万块钱。这些钱是李红星拿给他的。”
王宏民的手指一动:“李红星家里全都是职工,她平时生活很朴素,能攒这么多钱也是可能的。”
“您确定李红星同志的生活很朴实?家里顿顿红烧肉,儿子天天下馆子?”
王宏民沉默不语。
温渡继续往下说:“我知道您心里肯定有所怀疑。但是只要一查,这些都能查得到。李红星私自挪用国家的钱,用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和儿子奢侈的生活。这种行为是严重违法违纪的。您确定置之不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