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戾气重,胡闹,做事没轻没重。我有很多事要做,没法陪你,这么说来,我要你跟我在一起,确实很是任性,给你添麻烦……”
他的话停在这里,手却被对方牵起来,继续上药。小师叔目光低垂,眉宇俊美微冷,江远寒看着看着,就忘了自己下一句要说什么了,然后便忽地听到一句。
“那好吧。”
好?什么好?……我说了什么,你就答应?
江远寒心里猛地一跳,几乎是有点茫然地看着对方。他的喉结动了一下,一狠心,想着无论他答应的是什么,都不能反悔了。
因为他是不讲道理的人。小孩子是不必跟人讲道理的。
小师叔给他上药的手指仿佛都跟着着了火了,江远寒猛地抽回手,抓住了对方的袖子,盯着他道:“那我……那……”
他词穷,干脆不说了,直接把对方抱住了,像每个不讲道理的孩子撒娇一样,缠着小师叔亲他。
李承霜被磨得没办法,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对方,就感觉自己掌心上的腰身一下子软化了,像是这个人满身的刺都软了似的,融化在他怀里。
他觉得自己像是那些冲着黑暗撞过去的人一样,明知道没有光明,也愿意踏进去,盲目得可怕。最可怕的是,他还清醒地意识到,这件事有多盲目、有多冲动、有多没有分寸。
太上忘情,修太上之道的人,怎么能有偏爱,有情之所钟。
江远寒被亲得舒服了,赖在对方的怀里缓神的时候,才突然发觉爱恨嗔痴中的爱意竟然已经在方才的瞬息之间收集完成。他重新运转了一下秘术,确定了这个事实,才略带震惊地看了看小师叔。
李承霜神情不变,好似情爱倾注与否,与他毫无关系。
要不是秘术的影响,江远寒真的以为对方没有变化了。他还想再进行点绝世猛男该干的事情,正要开启黄色话本上的情节时,对方随身携带的令牌上陡然一亮。
李承霜拿起令牌,摸到一道传讯——不是来源于玄剑派,而是忘尘阁。
忘尘阁并不是一个门派,而是一个类似于中介的地方。正道诸人常在忘尘阁商议事务,据说这背后有什么大人物。忘尘阁主名叫靳温书,为人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
这道传讯是通知修真界各大英杰的,要请李承霜前往,商议与妖族之战的对策。
江远寒在看到“忘尘阁”三个字亮起的时候,心中就咯噔一声。他往小师叔怀里靠了靠,若无其事地问:“什么啊?”
“应当是找到对抗妖族的眉目了。”李承霜道,“你要去吗?”
江远寒舔了舔唇,想到忘尘阁主那张脸,压了压心里的杀意,打趣道:“当然去,我还要当着这帮人的面亲你,当着所有正道英杰的眼皮子底下跟你偷情……唔唔……嘶……”
他被冷不丁地摁到了桌子上,眼角的余光就是数枝微寒的雪梅。但这时候他已经没有心思再想这些,他沉迷于小师叔低柔的亲吻之中,这种愉快深刻得让人头皮发麻,筋骨酥软。
他心跳怦然,有点把持不住自己,蹭着玉霄神的唇角,撒娇地说:“……那个,硬了。”
随后就被一只手圈住了。
江远寒睁大眼,正要为接下来的事情浪费掉自己所有的脑补能力时,发觉对方的手心凉得过分,碰着不太对劲。他脑子里轰的一下,心说这哪行,就算是喜欢的小师叔也不能这么祸害他的宝贝呀?
动作转得比脑子更快。小狐狸连忙往后退缩,结果被对方的手又慢慢地抓住了脚踝,宛若一只滑腻的蛇。
“……小、小师叔。”江远寒有点承受不了,他这时候又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了,尾音微颤地道,“你身上好凉,我……有点……”
李承霜的手掌圈着对方的脚踝。这截脚腕肤色玉白,骨骼清晰,纤瘦得略微有点过分,还是少年人青涩的体型。但体温很暖,让他拢住就不想松开。
江远寒猛地缩回了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对方似乎才刚刚回过神来,目光带着些微歉意。
他突然觉得,刚刚出现的那个,比起清心寡欲的修道人,更像是一只……妖。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间,他误以为是小师叔的情与欲逐渐交融的缘故,随后便放下心来,由着对方把自己从桌案上抱起来——像是抱一只没骨头的、被宠坏了的猫。
“抱歉。”李承霜的手从对方的后颈顺到脊背,“我的手太凉了。”
他的一只手背了过去,低头亲了亲江远寒的发顶,一瞬紧缩如竖线的蛇瞳终于慢慢恢复过来,变回了常态。
只不过对方消散的太快,他没能知悉遗愿中具体的内容。他推测下来,认为莫知的遗愿应当与李承霜有密不可分的关联,很有可能就是想让小师叔记住他——或者再过分一点,喜欢他。
他喜欢过分的事情。
抱着这个念头睡着的江远寒,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夜色沉浓。他被一只雪白的大蟒缠住了,那只蟒蛇体型极大,鳞片细腻,眼中几乎有人类的光彩,但却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魔气。
白蟒的目标很鲜明,不容拒绝地缠着他的腰,布满细鳞的尾巴挑开了他的衣衫,冰凉的温度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