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是直男了一点,但很用心。这是只属于她的“玫瑰园”,是他为她一个人打造的, 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是只属于他俩的小小花园。
将来, 他会属于每一个美国公民,但现在, 他属于她。
她很喜欢。
*
“约翰。”轻唤他的名字。
“honey?”
“我很喜欢, 谢谢你。”
他温柔的微笑,“我知道, 我很高兴你会喜欢。”她没有一个“正常的”童年, 没有很多孩子都会有的童年记忆,他很希望能为她弥补一些缺憾。但这不用告诉她。他只想小心的呵护她、照顾她,仅此而已。
抱着她走进电梯,电梯很快向下, 停在三楼。
四楼有三间儿童房,她没有减少房间的数量。这是否说明她愿意生三个孩子?一个太少,九个太多,三个刚刚好。
进了卧室, 放她在床上,随即, 匆匆跑去洗了澡。
*
嘻嘻, 很好,他很可爱, 也很贴心, 正是她喜欢的。
在床上翻了个身, 翻到他那边。
他是左利手, 半夜要用左手拿东西的话,睡在右边最好;而她是右利手,睡在左边最好。
真是完美。
床头柜是一对,都是三个抽屉,放了些零碎东西。第一个抽屉里放着几盒安全套,一套指甲钳;第二个抽屉里放着几片独立包装的无菌纱布,一卷用了一些的医用胶布,两三种不同的止疼药——他受伤了?或者是旧伤?美国人吃药如吃糖丸,滥用止疼药是真正的“嗑药”,一旦成瘾很难摆脱。
第三个抽屉放了一盒男式内裤,一盒女式内裤。
平平无奇。
还以为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呢。
男人回来了,头发湿漉漉的,腰间围着浴巾。
“怎么?想从我的床头柜里找到什么东西?”
“随便看看。”
搬家是一次大清理,他是个马虎的男人,翠贝卡公寓里还留着前女友们的东西,夹在他的衣服里的衣服、掉落的耳坠、一些照片。一开始她还问他,他总是说“随便你处理”,后来她也就不问了,全都扔进一只纸箱里,然后让玛雅拿去烧毁。
现在,他是个“全新”的男人啦。
“你在笑什么?”肯尼思正用毛巾擦干头发,随意坐在床边。
“没什么。”她跪在床上,拿过毛巾,胡乱的为他擦头发。
他任凭她摆弄他的脑袋,毫无怨言,还很乐呵。
“honey,我还没想好第三件礼物。”
“允许你慢慢想。”
“但我已经想好第四件礼物了。明天会有一个画家过来,我邀请他为你绘制画像,你觉得怎么样?你会喜欢吗?”
嗐!何止是喜欢!简直出乎意料好吗!
“是谁?”
“杰瑞米·格林杰。”
“没听说过他。”其实她不懂美国当代绘画艺术。
“他是美国当代著名画家之一,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价钱才能请到他的。”
想到画像,她便想起来,“噢,我还有机场的仓库没有去看呢。”
肯尼思很不愿意她提到她还有两个库房的艺术品,他不愿意她还想到可恶的前夫。只是老瓦伦蒂诺的遗赠已经无法退回去,也不好捐赠出去或是拿出去拍卖,现在成了他的新烦恼。
“我想挑一些画挂在家里,你不要因此不高兴。送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不再是之前的主人的。”
他忙说:“我同意。”
“是只给我画肖像画吗?”
“对。”
“你不想有肖像画吗?”
“如果将来我重返白宫,会有我的肖像画。”
啊哈!倒是非常自信呢。每一任总统都会有指定的美国画家绘制官方肖像画。将来,他会重返白宫;将来,他的肖像画会挂在白宫的墙壁上,他会跟他的父亲在一起。
他将继承父亲和叔叔的遗志,成为一个好总统。
“你想成为总统吗?”
“我想,而且我一定会。”他扭头看她,“我还会成为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带给你幸福的生活。”
这话说的如此朴实无华,而又真诚无比。
没法不相信他。
*
毛巾扔在地板上。
伏在他背后。
整天撸铁的男人肩背宽厚,很有安全感。
轻轻对他耳朵吹气。
痒得他马上转身按倒她。
从额头、鼻尖、嘴唇,吻遍她全身。
*
六月的夜风吹拂进来,似乎带来一阵阵幽淡的花香。
*
好累,很想睡觉。
枕在他手臂上,想着以前看过一个情感节目,有女观众问,为什么结婚以后丈夫就不爱抱着她睡了,主持人震惊的说你不知道你们女人的脑袋很重吗?男人的手臂被枕了一整晚都要断掉了好吗。
觉得很好笑哎。
“在笑什么?”
“没什么。就想问你,你这样,”戳了戳他手臂,“不会累吗?”
“累啊。”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