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利都得不到保障,从何而谈胎儿的权利呢?你不觉得可笑吗?你们男人为什么要来决定我们女人的身体呢?”
女生们都鼓掌,就连艾尔温也在鼓掌。
达丽雅喊着:“说得好!”
“把我们的身体决定权和生育选择权还给我们,我们女人也会保证绝不干涉你们男人的生殖系统。”
达伦目瞪口呆,而新教徒男生有点气急败坏,“你、你这是胡说八道!你们女人有什么权利——不对!你们没有权利!”
“啧啧啧。”张文雅摇头,温柔的微笑,“别这样,你这么说是绝对的歧视女性,你这样可不像是个法学院学生。”
新教徒男生冷静下来,“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应该同样考虑到孕妇的权利。但你不能否认,胎儿有了心跳就有了生存的权利。”
“又错了。继承法确实保障了胎儿的继承权,但如果这个胎儿没有存活到出生,那么他就没有权利继承遗产,从继承法的角度来说没错吧?继承法实际保护的是‘出生后存活’的新生儿的权利,它对尚未出生的胎儿实行的是一种‘预先保护’法律,并没有对孕妇有所限制,继承法也不会、且不可能限制孕妇是否堕胎。所以重点是什么?重点仍然是女性的‘选择权’,而女性的选择权与法律无关。”
女生们再次热烈的鼓掌,纷纷喊着:“说的好极了!”
*
男人真的很可笑,不能孕育后代的性别居然想要限制可以孕育后代的另一性别,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男人想要控制“生育权”。以前男人是可以绝对掌控女性的生育的,但有了避孕药和安全套之后,男人发现他们快要没法控制女性的生育权了,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堕胎权上。
这些男人考虑的不是女人生下一个不想要的孩子会多么痛苦,而只考虑抹杀女人的基本权利,以此重新控制女人。
要警惕!女人!警惕你们的敌人!
*
肯尼思看着她在电脑上打下最后一行字。
“太尖锐了,你这样会把女性放在男性的敌人的位置。”
“是吗?”张文雅关上文档,合上笔记本电脑。“为什么你会有错觉女人和男人不是敌人呢?”
他惊愕,“是吗?我们是敌人吗?”
她莞尔一笑,“别偷换概念。”
“你的文章和你的人差别很大,你的文章通常都很尖锐,你什么都敢说。”
“我是个外国人,还是个中国人,我生活的环境、我的意识形态跟你们不一样。说起来,人们总说两个世界的人不能维持稳定的感情,主要是意识形态的问题。你认为呢?”
“确实,说的没错。我经常不能理解你在想什么、你是怎么想的,但从另一方面来看,我会一直有好奇心和探索欲,我会想弄懂你。”
呵,天真!
“你的探寻的欲望最好不要那么强烈。距离保持美,如果你真的弄懂我在想什么,没准就会觉得——”她皱眉,决心不说的那么详细。
“会觉得什么?会认为你不再有吸引力了吗?”
他也不是个笨蛋呢。
“是。你听说过一句话吗?一对恋人总是因误会而走到一起,又总是因为了解而分开。”
他忍不住要笑,“这句话很有意思,但是不对。”轻拂她的头发,“我们就不是因为误会而走到一起的。”
“嗯?那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满心欢喜。”
她假装大惊,“啊?第一眼吗?”
“对,第一眼。你该记得我甚至没有见到你第一面就约你出来。”
张文雅心里是极为高兴的,笑嘻嘻的转头亲亲他脸庞。
他便一把抱起她,将她从座椅上抱起来。
“哎呀!去哪里?”
“去浴室。”
“现在是上午!”周六的上午。
“是吗?”他敷衍的说。
*
纽约的六月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联排别墅距离后面的邻居太近了,还是拉上窗帘。
男人坚持要在浴室里换上俗气得要命的心形浴缸,如此,便可以两个人一起进入浴缸。
脱了衣物,轻轻进入浴缸。
浴缸里的水溢了出来,潺潺的水声。
俯身温柔的吻她。
*
今天我说了爱你吗?
说了。
那我现在还要再说一遍,我爱你。
我也爱你。
永远吗?
永远有点太远。
不,你要说,永远爱我。
永远爱你。
*
男人的大手拿起放在一边的一顶小巧美丽的冠冕状宝石头饰,为她戴在头发上。
有点好笑呢,为什么洗澡还要戴着王冠?
*
我也永远爱你。在我心里,你比我重要一百倍,我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