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手下败将而已。
至于那个竞选成功上曼哈顿区国会众议员的斯科特·斯蒂文森,肯尼思跟他亲切交谈过一次,斯科特委婉的表示,对张文雅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当年朦胧的爱情还没有开花便夭折了。肯尼思也毫不犹豫的嘲笑他的胆怯, 胆怯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得到阿妮娅的爱。
斯特特无言以对。
之前肯尼思一直对张文雅失忆了居然不记得他而耿耿于怀, 她居然记得什么斯科特都不记得他,让他伤心了很久, 甚至非常嫉恨斯科特——张文雅居然以为斯科特是她的丈夫!
他当时气得不要不要的,弄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记得他。
事后他也不能问她, 不自信可是会被她嘲笑乃至瞧不起的。
既然不上班了, 也不着急了。挪到客厅, 看看报纸,张文雅把猫猫狗狗都带进来玩。
“今天有什么新闻?”她随口问。
“没有什么新闻。”肯尼思把报纸哗哗的翻了一遍,叠了一叠,放在茶几上。问她:“你要睡觉吗?”
“现在还不困。”
“你晚上总睡不好,怎么办?”给他愁坏了, “还有好几个月呢。”
“没办法。”她坐到他身边, 他便随手抱住她肩头。
“怀孕真辛苦,”他叹气, “honey, 我现在有点不舍得你怀孕了,我之前想得太简单,总觉得女人嘛, 谁不生孩子呢?”
哼。
“我没想过怀孕会这么辛苦,你瞧你,睡不好吃不好,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
“你只要不会忘记我所承担的辛苦就行。”张文雅欲言又止。想想还是要说:“孩子是我们的,但主要是我负担了全部辛苦,你要是忘记了,我要生气的。”
他笑,亲昵的亲了亲她的头发:瞧她!就连“生气”也说的甜甜软软,一点威胁都没有。她很可爱,东方女孩都这样吗?他相信没有其他女人能跟她相比,她的聪明和可爱结合的恰到好处,撒娇也很让他受用。
“我现在只想让这几个月快一点过去,我们的女儿能快一点出生。”
她也这么想呢,不过还是要讲究一下客观规律。
他俩又聊了一会儿,张文雅看了几次旁边的座钟。
肯尼思有点奇怪,她平时早上不会注意时间,是因为有管家会提示:陛下,到出发的时间了。但今天不上班,管家早餐后便隐身了。今天不上班她怎么反而会注意时间?
“你下次产检是什么时候?”
“周四。”
“周四我还是有会议,这次不能陪你去了。让沃伦送你去医院,有什么问题一定先告诉我。”
张文雅点点头,又看了看座钟。
他不悦,“你上午跟谁约好了?”
嗯?这人在说什么?
她不解的看着他。
“你总是去看座钟。”
“噢——我总觉得你要迟到了。”她赶紧检讨自己:太明显了。其实完全跟她没有关系,她可以冷酷无情的不当一回事。
他马马虎虎的接受了,“傻瓜——”
正要继续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
*
只听了两句,肯尼思神色凝重,找到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双子塔中的一座浓烟滚滚,新闻主持人情绪激动、语速飞快,正在报道突然发生的飞机坠毁事件。
张文雅紧张的站了起来,抱住他的腰。
电话另一边似乎是弗兰克。
接着,她的手机也响了。
查理语气焦虑,“阿妮娅,你在哪里?在公司吗?”
“没有,在家里。”
查理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约翰呢?他走了吗?”
“没有,他跟我在一起,我今天不太舒服,没去上班。”
“你哪里不舒服?”他又紧张起来。
“就是怀孕的不舒服。你在哪里?”现在不是竞选年,他应该在洛杉矶。
“纽约。我正在看着世贸中心——天哪!你看电视了吗?你知道这事了吗?”
“知道,弗兰克刚刚给约翰打了电话。你在哪里——噢,我以为那里已经是我的公寓了。”
“让弗兰克去你家,等下我们最好开一个电话会议。”
“你确定——”
“确定什么?”查理的话还没有说话,通话中断了。
张文雅打过去,则一直无法接通。
她皱眉:对,记得911当天纽约通讯中断,似乎是因为通信交换中心也在世贸附近,导致通信中断、网络中断,时间长达数天。
肯尼思脸色沉重,问她:“是谁?”
“查理。他在纽约,就在华尔街附近。”
他不置可否。
电视上继续播放世贸中心的撞机事件,此时仍然没有定性为“恐怖袭击”,电视台仍然按照飞机失事来报道。被撞击的是世贸中心一号塔,又称北塔,此时高塔上黑烟滚滚,被撞击的楼层是九十层以上的几层,北塔高一百一十层。
撞击时间为上午八点四十六分。
此时,九点。
九点零三分,双子塔的南塔也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