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听了总是心里难过,这几日也很不好受。”
“这是你的家事。”
胤禛收回笑意,可惜胤禩充耳不闻眼如盲瞎,“但四哥最是体恤弟弟,自然能明白我的苦楚。八弟并非要为难人,只是想让弘旺缓一缓,这一路就跟着你们走如何?”
说完他回过身,儒雅俊秀的笑着看向弘昼,“正好,和弘昼一起吧。”
弘昼感觉心里毛毛的,但是又觉得不可能。
“此番是进宫,京中人见你夫妻竟容不下一个孩子,成何体统?事后不是要被汗阿玛叫去说话?”
“四哥果然体恤,不过四哥放心,对外只说两个孩子感情好自然就没人说什么了。更何况,听闻弘昼这孩子聪慧懂事,让弘旺亲近一些不好吗?”
胤禩笑着,拉着弘旺到弘昼面前,“弘旺,你等下跟着弘昼一起走。他年纪小是弟弟,一定要照顾他,千万不要被人欺负了。”
弘旺不懂,但是不用听额涅骂,那确实是好事,所以很乖巧的应下,“知道了,阿玛。”
胤禩当即笑着走了。
胤禛无语,如果胤禩是旁敲侧听等,他自然不会承认弘昼的‘劣迹’。可这只是坐马车而已,硬要拒绝反而不妥,也像是承认了一般。
但他不能主动问,哪怕弘昼去福绥阁挑狗的事情是许多人知道的,但书上没有独特的记号可以指正,这才是最重要的。
即便如此,小小年纪事情这么多。身为其阿玛,胤禛也不得不高看弘昼,“年氏,你去和李氏一起。”
年氏望着天望着地,看着莫名其妙的来往丈二摸不着头脑,哦了一声就走了。
胤禛也抬脚上车,只剩下面面相觑的弘旺弘昼。
不过弘旺不怕生,拉着弘昼道,“走吧。”
马车上有备着的吃食,弘旺拿了一块给弘昼,而后仔细看了看,“你会说话吗?”
弘昼默然,他那个不叫会说话,更没心情和弘旺聊。
大约是觉得弘昼不知事,还听不懂的样子,脸蛋白嫩可爱的弘旺身子一歪,没有了方才乖巧有礼的样子,懒洋洋的靠着,“话都不会说,那和你玩什么?”
弘旺今年才刚四岁,去上书房读书。因为最初出生的问题在府上很尴尬,尊贵不得怠慢不得,学业上自然也耽搁下来。
胤禩不是没有重视,但是以往回府的时间,那几乎都是郭络罗氏的。现在要拿一半出来给不是自己生的孩子,独属于自己的温柔照顾也要分割过去,郭络罗氏不能接受。加上年纪小,没有适合的师傅在旁,弘旺以小阿哥的身份也过得逍遥自在,也比普通的小阿哥更会看眼色。
所以在郭络罗氏的面前,他本能的更木讷呆笨。
可惜好日子在上学之后就结束了,起步就比别人晚,结果他还要跟上节奏的同时填补原来的。已经很头疼了,弘旺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竟然一茬接着一茬。
他只是因为抄字抄的手软,所以跑到院子里偷懒,结果兜头丢来一本残破的《千字文》,开始了这五六日连续的灾难。
弘旺想要诉说两句,可惜看着弘昼乌溜溜的眼珠,觉得是鸡同鸭讲,干脆闭上眼睛睡了。
弘昼,他已经惊诧到无话可说。
他以为弘旺会主动说话,然后自己顺势的知道一些。没想到小小年纪,也有两幅面孔。
一路上两人各自分开睡了,等到宫里的时候,睁开眼正好看见郭络罗氏看他。
胤禛胤禩走在了前面,郭络罗氏拉着乌拉那拉氏问,神色好奇,“贝勒爷才说你家弘昼和我家弘旺很好?”
“好像是吧。”
“我怎么不知道他们两个认识?”
睁眼说瞎话总要有个原因根据吧?郭络罗氏想到胤禩道是几次小宴认识的,她根本没有印象,更不要说很好二字了。
郭络罗氏没有那么关心弘旺,可这是胤禩的儿子,她身为额涅半点不知岂不是摆明了对孩子不关心?
“四嫂和我说说?”
乌拉那拉氏摸着衣袖,眼角扫到了弘昼,眉眼缓缓放低,带着一丝笑意。
弘昼看着乌拉那拉氏甜甜喊道,“额涅。”
郭络罗氏惊讶,“都会说话了呀!”
乌拉那拉氏看他在车里熏红了脸,笑意更深了,“这么大了,早就会了,只是还有些咬的不清楚。”
弘旺下了马车,给长辈请安,笑嘻嘻道,“四婶婶说的是,弟弟刚才和我说了好几个字呢!”
才挑眉的郭络罗氏面色像是耍杂技一样,转眼就收了起来重重道,“看你快两岁了才说得囫囵像话,正好和弘昼好,看能不能学点聪明。”
弘旺的小脸也跟着掉了下来,可怜巴巴的望着郭络罗氏,“额涅说的是。”
乌拉那拉氏在路上就被王爷提前告诉了事情。
慧极必伤,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这是自家事,不方便摊出来告诉,尤其是郭络罗氏。她信奉的是完全相反的温和教育,见此愈发肯定不说,“孩子小,这样严厉并非好事。”
郭络罗氏叹了一声,“四嫂你不知道,这孩子读书不上心,几个月就被太傅说了几回,在汗阿玛那里挂了名字。我现在都不敢进宫了,惠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