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事。他打开一份请安折子,闻言也没有纠正西方人的姓,“好,你写吧。”
“真的吗?”放下茶碗,弘昼将下巴搁在桌案上问道。
康熙扫了一眼,“朕的话还有假?”
玛法果然是说一不二的真男人!
不要脸的男人也只有渣爹了!
弘昼的心里在咆哮尖叫,这些事两人说好的约定,但是之前被坑了几次,心底里自然多了几分犹豫和担心。如今心想事成,心跳顿时砰砰砰的加速狂跳起来,伸手按了按没有用便将手掌放在嘴边,给了康熙一个飞吻,“谢谢阿玛!”
这礼仪有点流氓随意了,康熙呵笑一声,便见弘昼脸色莫名的涨红起来。那双眼珠子又绽放出在长廊说话时的光亮,脚下蹦蹦跳跳几下坐到了一旁的炕上开始写信。
康熙很意外,这孩子似乎对写信一事超出意料的在意。
是为何原因?
明明他的数学也不错啊?
刚才不是还在夸他吗?
卡在基础数学的高材生陷入了沉思,而外间炕上的高材生摩拳擦掌,让魏珠给他准备炭笔等好写字。
弘昼的钢笔字写得流畅好看,属于自成一派的风格,有点潦草和肆意。但是这种风格放在一个毛笔字新手上,落笔后就像是白白一巴掌盖上去的一样,完全是鬼画符不能看。既然要上门认识大佬们,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字,就代表了他这个人。
关于信封上写什么,弘昼早就想好了。首先就是礼貌并深刻的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但是又不能显得谄媚过分。
弘昼莫名其妙的回到小学写作文的阶段,八百字足以让他战战兢兢无从下手。每次都是努力的填鸭式,说些马路边捡到钱,爸爸教育我做人道理的小故事,粗劣修辞的将方格全都填满。但那时候是敷衍,现在却是递送明信片。他写了开头之后,忽然就觉得说的太假了,好像不够深刻表达自己的激动。
想想,丢了写第一张。
在旁侍奉的奴才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五阿哥一连用了两张信纸之后,很是烦闷的低头写写画画。上面都是他看不懂的小蝌蚪,又怕触了他的烦心,便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直到康熙朱笔落下时,弘昼的眉头还高高蹙起,手边的信依旧是乱七八糟的。他的帽子已经摘了下来,抓了抓头皮上毛绒绒的触感,满脸苦恼之色。
‘尊敬的牛顿爵士,我是大清皇帝最宠爱的小王子弘昼,您可以叫我列夫……’
列夫,指很受欢迎的人。
康熙几乎是惊鸿一瞥,剩下的被另外的纸张给遮住了,他嘴角动了动,“你这是……”
弘昼惊魂般清醒过来,一个飞扑还在炕几上,“没什么,我还没写好呢!”
康熙莞尔,嘴边倾泻出几道笑声,“时辰不早,睡了。”
“好。”弘昼生怕再被看见什么,手忙脚乱的将所有的纸张给堆在一起。
自我肯定的夸赞,和半途中被人发现是不一样的。
他的厚脸皮莫名其妙的被刮了一层下来,连着耳根都是红的。
同时身上也沾上了墨水。
石中替他换下了衣裳,亲自将他送到龙床前。
弘昼这才收回心神,认真的欣赏这张万千少女少妇都为之飞蛾扑火的床榻。
皇帝规制下,床榻上的床单被子枕头全都是以明黄色为主打色。上面绣有的纹路都很有讲究,其中最受瞩目的自然是床被上那姣姣天上遨游的孤龙。而在孤龙之间,是人间真龙穿着明黄色的中衣靠坐床头,望着自己。
真龙拍了拍床里侧,“上来。”
弘昼没来由想到了甄嬛传那位糟老头子,此时此刻康熙的形象就很符合,就是脸上看着瘦了许多。据说原型是不要脸的渣爹,而且是年轻版版本的渣爹。
一个糟老头子,还渣的要死,怪不得人家要戴绿帽。
“弘昼?”
康熙又唤了一声,弘昼乖巧的应了一声好,走近来踢了靴子就爬上床来。
弘昼跨过康熙的大腿,他没来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腰带,然后坐在了最里面。
屋中点了康熙自用的熏香,淡淡的香气。弘昼呆在这里久了,感觉自己身上都沾染了些许。这可能是内务府里特意调制安眠的,弘昼躺在里间还想着说点什么,结果眨眨眼就睡着了。
这夜,他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他梦见自己忽然间拔苗助长成了翩翩美少年,骑着长大后的追云一起跑去看望在英国的牛顿。可是长路漫漫,梦想成真的路上艰难重重。
先是渣爹不同意,说他生养几年的费用都没还回来,叫人来追杀他不准跑。他自然是各种多难逃跑,躲在了一艘大船上。就在漂洋过海离开了亚洲时,忽然一声惊天獒犬之声传来,吓得他纵身一跃准备跳海。
没想到的是,追云竟然长出了一对天使般白色带光的翅膀。它背着他任游天阔,抵达了海的另一边。当地的土著野人们热烈欢迎他们,将他推给了山上的土匪大花小花们。弘昼迫于无奈成了奴隶,只能天天的为它们挖笋砍竹,直到小花有了小宝宝时,追云说它有力气了。
弘昼带着追云继续奔走远方,直到他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