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完没来了。
虽然不太懂原因在哪里,但是其中的严重性让他忍不住吃的拖拉起来。
耿氏却是笑着催他,“快吃,吃了好好背书。”
“香不香?”
“明日额娘再给你做?”
弘昼无话可说,在耿氏的温柔慈爱之下用了晚饭,抬头再看亲额娘带笑的眸光。满肚子花花心思一收,站起来看着胤禛再次重头开背。
“《左传·隐公》,隐公元年,元年春王正月……”
胤禛闲情的簌口洗手,淡定自若的坐到案桌后铺开纸张练字。耿氏见此留了心眼,“王爷晚些可要出去走走?”
“晚些吧。”
“那奴才陪王爷磨墨?”
“嗯。”
胤禛站在桌后练字,耿氏在侧安静的磨墨。
耿氏来书房的次数极为鲜少,难得来了她也没有太多言语,只是浅浅带笑的看着胤禛练字,偶尔还转头看认真背书的弘昼。
等到胤禛觉得消食了些,放下毛笔的瞬间,弘昼心里一瞬间高兴起来,迎着渣爹的目光。
“你也吃了不少,一起走吧。”
“是!”
“继续背!”
弘昼肩膀顿时垂落下去,精神颓废的跟在两人身后。不远不近的,继续背书。
胤禛自己打了灯笼,耿氏与他几乎并肩而行。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有意思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弘昼看得心情郁闷,背着手大声背诵大段大段的史记。直到三人转悠了半圈,耿氏这才带着他离开了永佑殿。
这让他既高兴又困倦,拉着耿氏蔫头耷脑的,“额娘。”
“读书是最要紧的事情,王爷叫你好好温习背诵,怎么反而哭闹起来了?唱的那是什么?小白菜?”耿氏都不知说什么好,疼爱孩子是应该的,但是过分的宠溺却不能够。等娇纵惯了,回头想要拉回来就难了。
更何况,他们耿家真没有什么本事。
耿氏说着就愁,“这样的小曲你是哪里乱听来的?弘时带你去听的?”
弘昼不知怎么说到了三哥,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乱唱的。”
“这也能乱唱?”耿氏手掌拍了弘昼肩膀,袖口拂过一阵花儿清香,“王爷对你已经很疼爱,可不能再这样恃宠而骄!知道吗?”
“……嗯。”
“就算皇上对你宠爱,也不能这样不知轻重!你看你舅舅,瞎猫撞上死耗子,竟然真的中了二甲进士。但要不是王爷的关系在,就他那掉尾巴上的排次,扬州知县的位置哪轮得到他?”
耿长君这个舅舅,弘昼只见过两回。
一回是他周岁,一回是放榜后宫中相遇。
见得次数少,可是经常送进来的东西就有不少是送给弘昼的。面对舅舅,弘昼心底里还算亲近,“额娘不用担心,七品知县是治事之官。只要脚踏实地做好了,擢升这事是指日可待的!”
更何况他家渣爹还是未来皇帝,再怎么差自己也能是个王爷,唯一的舅舅肯定不能苦巴巴的。
嗯,不过奇怪了……至今为止没看见四哥很出挑的样子。
弘昼困恼一瞬,耿氏轻叹一声,“话是这么说,可长君性子定不下,行事刚武容易得罪人。就像你,就会耍点嘴皮功夫。”
您是说舅舅呢?还是说他呢?
“额娘,您这么说的话,舅舅肯定可以擢升的。这一回不成,再等三年也不怕。”
“少说乖巧话,快些回去休息。明儿好好读书,回来后额娘再给你送饭。”
“诶,不用了吧?”
“用不用,这事问王爷。”
耿氏潇洒爽快的丢下一句就走,但她把事情全都交代妥当了,弘昼怎能不听?
抓了抓头,弘昼觉得自己真的是受了无妄之灾。但是耿氏说的没错,时辰也不早了,弘昼连忙回去洗漱更衣,抱着书在床上温习复读。读着读着,连自己睡过去了都不自知。
听音在旁守着,见此将烛台放远,轻步过来替弘昼改好被子,收回书。
次日天不亮,自然闹钟让弘昼睁开双眼,又匆匆的赶去宫里。
路上的时候弘时好奇,“怎么了?阿玛昨夜留你这么久?”
弘昼冷笑一声,“没什么,就是对我去院子里玩一事很好奇,言行逼供。”
“阿玛知道了?”弘时紧张的捏拳头。
弘昼被他这副傻白甜的反应打败了,挑眉惊奇,“阿玛可是京城的时尚大咖,到处都有他打卡凹造型的地方,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说的什么大咖?”
“提塘报房出的《京报》,得空你去看看吧。”
弘昼背过身,抱着双臂闭眼歇息。他之前都没感觉,还是今年接着买了几期之后发现,他家渣爹竟然是时尚界的大咖!名流中的老佛爷!
他穿的衣裳、去买卖的铺子等,只要被‘无意’发现后,顿时就能为其拉动相应的GDP。
甚至在最新的一期中,因为春暖花开的缘故,渣爹最宠爱的雪衣一同夹带出行逛街。《京报》里都有一篇各种吹嘘,吹雪衣的品种品相之好,还有雪衣的衣裳等等。
再加上这几次溜达了大街,看见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