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中时,则根据当初交易和如今的房差价找补添上,这块地自然就能易主换人。再加上朝中明文规定,允许卖家‘凭中公估找贴一次’。即使买卖双方已经钱货两讫,房子也过户到买主名下。但后来房价有增幅,卖方仍有权利以原价轻浅为由,让买方再掏一次钱。
找房款这种现象从明朝便有,这个现象屡见不鲜,也促使如今房地产兴旺的同时,却没有人愿意花大价钱去囤房。
而弘昼这样找大宅院的,明显就是大客户,不过他背后有人倒不至于怕被人坑。
回去之后,弘昼自然跟去了书房。
书背完了,还有字呢!
弘昼昨晚已经激烈挣扎过了,今天自然是乖乖的站在一旁。他指了下炕边,亲自铺开镇纸等,提笔练字。
没办法,他现在的身高有点尴尬。经过不断运动的发育后,明显比着弘历高了一头。他不习惯卷在木几前练字,也不想在胤禛的桌案前坐着甩腿。站在炕前练字不是一两回了,弘昼发现自己不站脚榻上正正好。
是长高了吗?
弘昼侧目看了眼胤禛,心里比划了下身高后点头。
他有种感觉,不久之后这点高度算不上什么了。总有一日,他可以轻松俯视。
弘昼练了两张,耿氏提着食盒过来了。这回她准备的多,还有胤禛喜爱的素菜。
练字,吃饭,再去散步。
不同昨日的多余灯泡,弘昼被胤禛拉到两人之间。他不用背书,但是胤禛对于他认真练的字很有意见。
即便他姿势标准,但是手一动就没有练习字帖的半分样子。原来还好些,工工整整的,慢慢将钢笔字练了过来。但是毛笔的笔头软,指尖一动就能写出字来,所以他的字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上越发的狂草起来。
是的,狂草。
像是自有一派的狂草,偏偏渣爹还能给他找出缺点。
胤禛从始至终的心情都很好,一张嘴就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弘昼听了半天,见他老人家还不肯停嘴,反而言语中让他不要练草书,他条件反射的哼了哼,“阿玛练得是楷书,怎么懂我草书的自由?”
“元福。”牵着他的手碰了碰指尖,耿氏轻声唤他。
“本来就是。”
弘昼细声嘟囔,迎着耿氏微微蹙起的眉头,低下头道,“可是我喜欢草书。”
耿氏也不好说什么,但是身为汉人,她自然明白王爷不爱草书的缘故。
大清入关不必以前朝代,文化上的差异就是很大的问题。如此几代下来,不仅是王爷还有皇上都练的是与狂放草书天差地别的字体。
耿氏正犹豫,见胤禛看着她,想了想道,“习字是修炼其心,你如今还小,世事多是不知,字也多是模仿。不如学得规整有样,以后再练草书如何?上回奴才有幸看见王爷的字,当真是宽辍自然,文雅遒劲。”
胤禛谦虚点头。
弘昼看着两人神色,想想额娘说的也不是错。反正练字的时候换个字体而已,也不算什么。
念此他应道,“那就听额娘的。”
耿氏莞尔,“乖。”
胤禛嘴角忍不住翘了翘,果然如此。
依旧是转了半圈,等走到院子门口时两母子一同离开。因为接连来书房,还见到了弘昼,耿氏的心情很不错。为防方才说的不高兴,心里会起叛逆,路上的时候她还特意说了两句。但很快,又笑着问弘昼明天想吃什么。
弘昼自然用意在哪,但这一招就是受用。尤其是额娘等着他放学,然后提着亲手做的晚饭过来。对他而言,也是另一种久违的家的味道。
温馨,吃起来也十分美味。
也弥足珍贵。
一段路走得格外慢,分离的时候还有些不舍。弘昼站在原地摆手,看着耿氏离开之后才回屋去。
洗漱更衣不再温书,独自坐在床头屉子里翻出自己的私产家业来。他知道出的多,根本来不及做一些短期投资,就像是个老实的农民工一样,都一一存放在账户上,或者真金白银的就在眼前。
清数钞票这种事情是最幸福的,弘昼乐滋滋的舔了舔手指头,笑着将票数清放在一处,再低头将零碎银钱铜板都串起分好。
听音趴在床头,她手里拿着炭笔,听见弘昼报数后便将数额写下来。
她出身不好,自然也不懂什么诗词歌赋。但是身为阿哥的贴身侍女,弘昼觉得他有义务给自己人扫盲。需求低,学得不多,但是基本的字认得。加上笔墨太贵,她只要了几只炭笔自己写写画画的练习。
成本也是有效的控制着。
弘昼一双眼镜几乎掉进钱里,反复的数了三回之后又让听音一起,各自算了这税钱多少。以此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承担起这份债,还是直接厚着脸就让长辈填了。
听音算的慢,生怕弄错还多算了两次。
细心决定成败,再是天赋一般的人,只要勤奋肯吃苦,最终成果肯定差不到哪里去。不说多优秀,及格是妥妥的。
弘昼伸出大拇指,“不错算对了!明儿我给你带一串糖葫芦回来。”
“真的?”
听音大为惊喜,心里喜滋滋的,手掌温柔的抚着纸张道,“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