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人权,还好肠胃里的汤是最实在的。空荡荡的肠胃被温热的汤水喝下去,弘昼明显的感觉脸上有点发热。等把里面的料子吃的干干净净,他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玛法,我饿了。”
“那就布膳。”
“好!”
用饭没有叫醒睡觉的人,弘昼得以安静用了一顿晚膳,再在康熙的挽留下下棋。
弘昼以前没有玩过棋,耿氏玩得那种五子棋根本不算。还是后来再尚书房里和兄弟们过招,弘昼这才学会了一点。而此时此刻,他一个入门级选手天天被大佬□□。
两爷孙玩得很高兴,弘昼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进步。从拘泥于规矩,变成里理解后去操控棋局。
虽然操控的方式过于简单明眼,但进步是实在的。
康熙和弘昼一同打仗了十几个回合,因为有一局弘昼使出了浑身力气,竟然僵持了许久。下一局,康熙就发出功力将弘昼打的落花流水。
饿醒起来的胤祕见了,很不给面子的鼓掌大笑。
弘昼又连着输了两局,脑子里涌现起沉重的睡意,连自己的屋子都没回去爷孙三人干脆同床而眠。
打瞌睡的人睡得最快了,弘昼艰难的爬到床榻上,沾到枕头就呼吸绵长的睡了过去。睡到半梦半醒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很开心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开朗,是发自肺腑的。
弘昼被吓得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周围,康熙的手自觉的拍了拍身边人。
错觉吧?
难道是梦里?
不对,他真的做梦了?
脑子里嗡嗡作响,弘昼受不了困意的又闭上了眼睛。但不知道为何,他竟然真的做梦了。梦见了一个秃顶的白发白须男人,他说着一口流利的德语,对着他的破蒸汽车就叽里咕噜的好大一通发表演讲。
自己的成就是最不喜欢被人无情指说的,不管是谁都不喜欢。
更不要说他总是能听见几道笑声。
但对方竟然说的头头是道,说的每个字都恰到好处的扎在心窝上。虽然对方说话刻薄直接了点,但是很有道理啊!
最后秃头男子道,“你不信的话去试试吧!”
“好,要是有用的话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戈特利布·戴姆勒。”
对方矜持的斯文道,手上的帽子自然落在脑袋上。弘昼的这回真的清醒了过来,几乎是鲤鱼打滚的架势和速度,飞速的踢了被子。
“啊!”
有一个团子拉着被子,有一半身子趴在床外。感受到屋内的光亮度,弘昼回首随意抓住他腿往里面一甩,对着似是醒来的康熙道,“玛法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找我!”
后半句的时候,弘昼的身影早已经消失离开。
他跑的太快了,就像是有狼在追一样。
床边扒拉不住的胤祕跟着一滑,光脚丫踩在脚榻上,两手拽着被角一脸迷茫,“弘昼?”
唯一真正睡在床上的康熙头疼的揉太阳穴,这一晚上太闹了。一个梦里笑成傻子,一个在梦里说德语。有那么两回,声音之间还格外的配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人在聊天发笑!
“汗阿玛?”
胤祕爬上床,困囿于身体状况的退休老人康熙拍了拍身侧,“睡吧,今日不要去找弘昼。”
“那白白可以玩吗?”
“可以。”
“现在可以吗?”
“现在睡觉。”
“好。”胤祕顺势躺在床边,一双大眼睛瞪大的看着上方。
弘昼像是疯子一样跑出去,半途上随便套上的靴子都要甩出去了,好在身后有画南跟着捡。
石中依旧是身边近身奴才,但人不能毫无歇息。所以当他是晋了职位,身边还有小徒弟西河和画南。从此之后近身的守夜,简单的跑腿小活都是他们来。
弘昼拿出了绝佳的奔跑速度,几乎把后面的人甩开,等冲进实验室的时候,他连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炭笔奋笔疾书和画画。
画南气喘吁吁的扶着梁柱,见弘昼沉醉其中的模样,对门前首页的侍卫道,“劳烦在这里看着,奴才去膳房提回食盒再走。”
侍卫点头,“放心吧,不会让闲杂人等惊扰。”
画南勉强缓了口气,又连忙转身去准备主子的早膳。别看现在主子神采奕奕的样子,但往往事情一忙完,主子就会迫不及待的抓着东西往嘴里塞。昨儿他可听见太上皇要主子仔细身子,他这个做奴才的自然就要体贴周全才行。
旁人不太懂弘昼脑子里的东西,但不妨碍他们会去理解。
就这么的,实验室里一连空了两个时辰。从天色蒙蒙亮时,到太阳完全的亮起。几乎要到晌午十分,提回来的早膳热了两回,又另外换西河去提了午膳回来。眉头轻解的弘昼这才发现脑子动的很慢,又到了汲取营养的时候了。
两人帮着将膳食铺开,弘昼先隐忍的喝了一口汤,深呼口气自然笑起。
“主子笑得这样高兴,可是成了?”
“差不多!”
弘昼畅快的拍大腿,他以前就听过这种梦中故事的神奇,但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