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数。实际上他更想说,你有这个以后的保证,为什么不直接去隔壁摊子给他买吃的?
随便垃圾小吃都可以啊!
他不挑的!
富察家的人这么木头,这才是一直起不来的原因吧?
弘昼忍不住吐槽,但是想到马齐那张老脸,又忍了忍没说。因为忙碌的阿林保等人终于好了,甚至还租了一辆马车来,说让他在车上歇着恢复精神。
阿林保的体贴让他落泪,不过石中还记得他没有用饭,一行人又在最近的酒楼里先填饱肚子。等到有人马上拉着一面红旗,弘昼这才匆匆上了马车继续摊成一团,在熟悉的摇晃旋律下来到飞艇的面前。
开艇的师傅连忙先认错,“奴才一路瞧着红旗而来,差点就错过了这里,五爷没等久吧?”
吃了一点东西,又眯了觉,弘昼早就精神过来,闻言上了飞艇看着操控室,“什么意思?旱罗盘不准?还是方位星和牵星术在白天看不清?”
开艇师傅忙道,“许是奴才眼神不好。”
“没事,你开着我看着。”
赖于尚书房和如意馆里的学习,弘昼的数学在有进步的同时,天文地理方面有了完全的进步。至少他知道东南西北,懂得所谓的夜观天象,出门在外不大有迷路的可能。关于方向这个问题,弘昼很早之前就考虑过了。只是科学院的人每天都在各司其职,还盼着他点头多找点人和钱进来折腾,偏偏新帝改革的国家里许多人力精力都花费在各处,□□乏术。
以至于每次问题出现的时候,弘昼都在期望着来几个可造之材。
就像他想到了基本的雷达反应,也只能自己做两个几米之内的反应尝试。实际上真正长途可用的,暂时是不可能。或许,他可以去看看本地的知府等地,看看有哪些不适合科举又聪明的可造之材?再从以工代赈的百姓里挑选,来做基础建设。
这些还是他小本子上的计划,弘昼再着急也要忍着慢慢来。
开艇师傅点头,等到人都上来后,两人便凑在一起一边开一边嘀咕。
路面不好走,但是到了天上就容易多了。一路上笔直向着方向而去,直到城镇镇们上的红旗飘飘,弘昼拿着望远镜一看,到了。
因为修建白路的原因,每个州县都另外设立了一个工业部,可以处理相应的工作和运行。
飞艇就在工业部停下,师傅看着弘昼换了一身素色衣裳,“奴才就在这里守着,五爷需要的话说一声就是。”
“行。”
弘昼点头,带着人马一起过去。
赵申乔已经被运回老家,摆在堂上供着来人拜别。
弘昼去的不早,除了岳州的同僚百姓之外,甚至有从湖南一同送葬而来的。赵申乔一生清廉,但因为名声极正,又没有在老家清廉得罪了人,所以生后的丧事竟然比他活着的时候还要热闹百倍。
府上必定都是伤心落泪的,除了吊丧别无可做。一众人从城外骑马赶至,弘昼先是在近处的一家馄饨小摊上吃一碗,耳边听着来往人对这场热闹的议论。
“赵大人真是好官啊!”
“可不是,听闻几十年里粗衣粝食早作晚休,当今天有几个?”
“哎,也就是他走了才这么热闹!”
“嘿,热闹有什么?你看来的人这么多,还拎着各样的东西,听说赵大人走前就吩咐说不用大办。要是真的推辞不了,就收了给宗教和育婴堂。”
“赵大人真是一心为民!”
“……”
弘昼一碗馄饨下来,耳听八方得知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已死去,大家都言语友善起来。
直到侍卫过来,低声回禀,“五爷,太老爷和二老爷都不在。”
“行。”
弘昼丢下铜板就进赵府,别以为他不知道胤禛派他过来什么意思。
哼,你当初屁颠屁颠的离开,那只是爷没有防备而已!就像那句歌词一样,爱情不是你想来,想来就能来!
不声不响偷了飞艇,就算三五不时的书信过来,弘昼也不打算早早地原谅过去回合。他才懒得思考康熙和胤禛到底因为什么达成默契,最近总想着让他同行。可他身边人这么多,安全得不得了。
更不想没出息的回头,然后看着康熙和二伯两人秀父子情!
他没眼看!
赵家的丧事很是简朴,老家大约是常年没有人住的,府院摆设一应俱全但都陈旧磨损。比着山里的小客栈更好,但也朴素的毫无讲究模样。按照习俗用彩纸竹架做成了各类的山川水景,佳肴美食。暂且放在一旁,就等下葬的时候送到坟前。除此之外的膳食等,一应都是简单的素斋等。
客人们上门吊唁,大家都是木着脸前来,亦或表着几分哀痛之色。
弘昼自然是真的名字前来,但此时此刻,除了叫人张望两眼外并没有任何影响。他来了自然不能马上就走,又未免会喧宾夺主,干脆就坐在旧板凳上看着。坐得久了累了,则起身站在廊外观望。
简略用了两筷子素斋,和赵家族人说了几句,弘昼生怕康熙紧跟着来的出去了。
望着夕阳西下的天色,弘昼蓦然回首,看着门庭若市的赵府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