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香。
弘昼觉得他就是在不停的装可怜,偏偏自己毫无理由,只能立着耳朵听。
等出了城,王包子在车上昏昏欲睡起来。
他换了一身衣裳,擦洗了脸上的脏东西,倒是看得出眉眼的干净。不过他在街头当了几年的乞丐,身形消瘦的像个五岁孩子。
弘昼以前看过这样的孩子,但那是隔着屏幕来看,只能怅然的感叹两声,最多跟随大众捐款就好。头一回看到人间惨剧,他不可避免的多思一些。
好在这孩子不笨,从头到尾都跟着。
下车歇息的时候,王包子也做到了跟着他的诺言,真的是亦步亦趋的程度。行走坐卧样样都在模仿学习,不过他的行为相对更粗犷随意就是了。
他也不懂规矩,看到吃的时候两眼放光。和阿林保等人同桌吃饭时,他的两手一起忙碌,几度想要把筷子扔了直接上手。嘴里的还没有嚼,手上就不住的往里面塞,整个人完全的表现了狼吞虎咽四个字。
为此弘昼给了富尔敦一个重任,教导他规矩。
至于他怎么听,又怎么教,完全看富尔敦的本事。
再加上路上听到一些风声,弘昼发现自己一群人太过张扬了。迎着众人的目光中,弘昼恍然的和阿林保道,“还是和出来时一样吧,分开走。”
“分开也可,只是王包子?”
弘昼看向一边乖巧站在富尔敦旁边,不吭一声的王包子,“富尔敦也一起罢。”
富尔敦眼眸一亮,“奴才定然好好随从。”
弘昼怕了,摆摆手,“你好好带着包子就行。”
“是!五爷请放心!”
这么一安排,他们一行七人就这么出行。弘昼依旧以普通人家的孩子出行,不过行事当面也尽量的不这么张扬。
弘昼想着尝试一下不同的方式,也可能是各方面的成熟和不同,他发现自己发育了。
是的,就是下面发育了。
不是突飞迅猛的方式,但也是有眼目睹的变化着。
第一次的时候自己还懵懂,加上过去了这么些年,弘昼头一回清晰的看着,脑子里不受控制的记录下每个变化和画面。
弟弟长大了。
哥哥很欣慰!
弘昼的心情很好,以至于路边有书生背着箱笼辛苦躲雨的时候,他还笑着叫停马车。
书生小心的拍了拍身上水珠,先是和阿林保道谢,又和马车前的石中道谢,之后进来看见弘昼一人,更是笑道,“学生刘统勋万幸遇见贵人,恩谢备至。”
“贤良客气了。”
弘昼盘腿坐在上面,他看着刘统勋的模样,“鄙人叶良辰。”
“叶生莫非也是乡试赶考归家?”
刘统勋有些惊喜道,弘昼听闻想了想,“现今还有乡试?”
“学生不才,乡试时因事未能赶上科试,这回是去补考回来。可惜才者辈出,如今落选前去豫章书院入学。”
弘昼沉默,他遇到了同类人了。
就是那种考完试后说,完了考砸了但分数出来依然甩大街的普通天才。
豫章书院他记得啊,几百年的老书院,皆是选当地各府、州、县、厅学之生员俊秀者入学。在康熙退位的那一年,他老人家还赐了御笔门额。
刘统勋问他,估计是把他当成参加录遗中的一员。但是他的年纪小了点,很可能是捐了监生的童生那种。
弘昼没有故意说明,所以刘统勋潜意识里觉得他是小童生,自然的就亲近起来,话语里多是他不太关注的考生问题。
一个人关心与否都是看得出来的,弘昼表现出对事情的不在意,这让读书人刘统勋颇感皱眉。他看着车中讲究的茶碗盘子,还有弘昼身上的衣着佩饰等,便是吃穿不愁的大家。
然后,刘统勋很自然的开始劝弘昼。
刘统勋劝人很隐晦,可能是顾忌两人不熟悉,所以他是说了几个朋友系列。等听到第二个,第三个的时候弘昼才反应过来。
他很头疼,皱着眉头表示他家有爵位要继承,不用读书。
刘统勋闻言赧然,“如此是学生多言了,不过书中金玉学来是自己的,认真些总是不亏。”
“爷阿玛也这样说,不过人有多少能耐就做多大事,强求不得。”
把无心向上说的这样光明磊落,刘统勋听了便自觉闭嘴。
虽然他比着年纪大一些,不过惹得不高兴被丢下去就不好了。
刘统勋不说这些,弘昼舒了口气,再一次肯定自己不适合按部就班的科考。好在穿越大神的厚爱,没有让他长久折磨。
阿弥陀佛!
刚到一处大省的时候,有人送?来了胤禛的家书,还有一箱的东西。
弘昼在入住房中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两身讲究又轻薄的衣裳,还有斗笠等方便路上遮阳防雨用的。
很难得,胤禛展信皆是关怀言语。字字句句都是回应他在路上的经历,有担忧也有肯定,再来两句钢铁直接的夸赞。弘昼看得美滋滋的,很自然就被拐了心神,觉得渣爹真的是好人。
还道他亲手做了两个鼻烟壶,让弘昼随身带着,以后坐船或是身体不适时就拿出来醒神闻一闻。
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