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胤禛还给了他一个什么监工的差事,负责勘察着火车道的完善。
弘昼接过礼之后,跟着传旨的一同进宫去。
胤禛见他跟着来也不讶异,只是推了推眼镜道,“这车道的大致地方,已经有当地官员送上来,你再对着看一看可否能用?”
“好,不过这和出门游玩不同,光是看着图肯定有差异。”
“要亲自去看?”
“知弘昼者,阿玛也!”
胤禛轻笑,“少给朕打马虎,听闻你还琢磨着出海去?”
弘昼顿时站的笔直,举起一个大拇指道,“阿玛果真料事如神!”
胤禛的眉头轻轻挑起,不说话。
弘昼见此站得愈发挺拔,大拇指依旧举着,“阿玛您可能不知道,我有一个梦想!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去看看?大清之地你才走了几处?”胤禛微哂,“正如你所说,世界这样大,你要是都去看看,又要看到何年何月去?看完之后,又有什么结果?”
“结果大了去了!”
大拇指靠近几分,弘昼一脸认真道,“咱们大清之名闻名世界,数多国家的传教士前仆后继而来,足以可见咱们就是这个。可是在此之前,如果他们不过来,我们怎么知道诸夏之地以外原来这样辽阔?还有那样不同的国家和文化?”
“再说了,他们说我们是大国,国与国之间的言语谁能保证他们的真伪有几分?玛法当年与友人多年的兴趣相谈,才得知好些国家历史远远不如诸夏,但他们探索的精神更激进向上。他们有科学院,有各种新的文化和学识。而几千年文化的诸夏,为何却始终保守没有这些?又为何在科学院的成果闻名之后,各国送来的传教士更多了?”
“阿玛,您没有发觉早前的传教士和后来的都不同了吗?”
发觉,当然发觉了。
胤禛虽然不如康熙那样对其很有兴趣,但是相关的一些西洋玩意儿都很有接受能力。闲暇下来的时候,他虽然有固定的的消遣兴趣,但是偶尔也会玩玩西洋的东西。再加上后来弘昼的偏科严重,开学之后更是一心扑在了如意馆里。
身为阿玛,胤禛担心他顾此失彼,所以也曾无数次的跟随前去,但是时间都是错开的。
弘昼不知道,事实上那几年里他前几天问过的,看过的书本等东西,胤禛都曾经去看过一遍。胤禛了解的不是很多,但他冥冥之中有了察觉,既困扰又欣慰。事后还和几位传教士们请教过问题,胤禛最后都头疼的勉强吸收,想着能明白孩子聪慧和能力。
直到某一天,弘昼的学识范围越来越广,吸收的能力越来越快。
胤禛被迫的拦在门外不得求知,再加上他从来的短板明显,以至于他背地里怎么努力学习,弘昼都没有回头找他探寻讨论的意思。自己又终日忙碌,胤禛便干脆放弃了这种强迫式的行为。
但有些事情做得多了,就成了一种习惯,久而久之的他手边的书也跟着杂了起来。像是科学院的一些沙龙会等事后总结,他也会发挥特权的翻来看看。
他可能不精,但绝对是明白的。
偏偏弘昼煞有其事的站在面前言说不停,还在和他分析前后传教士不同之处,他们诸夏保守的血脉需要刺激等等言语,胤禛哭笑不得,又有一种吾家儿子初长成的欣慰感。
弘昼,比他预料的还要成熟稳重有想法。即便言语行径上,更显得大方又出格。但是想想自己收拾的烂摊子,胤禛不肯定以后如何,但觉得这样的性子是足以担得起的。
只是还差点磨练。
古来离谱的皇帝太多了,胤禛本能的觉得他们爱新觉罗家中不需要,更不希望自己钦点的皇帝过于离谱。如此百年之后提起,自己反而要添上一份功劳。
于是胤禛和煦的笑着,他像是听进去的样子,态度略带认真,并一心二用的看着请安折子。
弘昼见此,一张嘴更是吹破了天,恨不得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说的十全十美,“总而言之,当我们的眼界的开阔之后,自然就知道了世界各国的长短。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提前的取长补短,做世界敬仰的大国!”
胤禛似是点了点头,“但是眼下,你的差事就是看车道。”
“对啊,实地考察。”
“实地允许,但不可出行国外。”
“为何?”
“你现今是科学院副院长,是大清的和贝勒,就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
弘昼无话可说,莫名的觉得这句话好像是敲打?
敲打?
他有什么好敲打的?
弘昼一惊,抬眸看见胤禛。发现他就这么淡笑的看着自己,似乎一下都是错觉的。
苍了天了,难道我这样积极为国都不可以?会让人觉得自己过于表现自己,对皇位过于垂涎?
可他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更何况他也没有张口就说咱大清什么的……他说的是诸夏版块!
弘昼后觉的再看着胤禛,只见他笑着起身,手边的折子一下子将桌上的书盖住。胤禛走近过来,他像是看着外面的天色,抬手在弘昼的肩上轻轻一拍。
胤禛确实消瘦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