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福雅得病, 弘昼才算真正的了解这个时代的医药水平,自然也知道在张骞出使西域时, 鸦片就传到了中国。
但最开始的鸦片, 并没有太大问题,相反被后来名医华佗作为麻醉剂。直到唐朝的国际贸易里, 曾有鸦片进口的记录, 当时称其为阿芙蓉。
之后弘昼就没在意了。
直到从医院游逛出来, 有独特转圈的他都转悠两下, 竟然听见有医生给病人开了阿片。而且是一定分量,并长期的那种。
阿片是希腊人传来的名声,翻过来诸夏因为谐音原因称为鸦片。不过皇家人说话讲究, 另名叫罂粟粟、阿芙蓉、□□、乌香等。
弘昼当时就疑惑, “为什么要给这么多阿片?”
医生看见公爵的着装, 还有康熙等人显然不同的打扮,恭敬客气的解释, “那个病人以前是士兵,回来以后常常不能睡眠还有慢性头痛。阿片正好可以麻痹,还能缓解头痛。”
医者父母心,对于自己能够帮助病人恢复健康,他心中骄傲神情也很自信。
弘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阿片怎么吃?”
“煮水喝。”
“煮水?”
“人不能不喝水,病人只需要每天喝一些就没有问题, 也能恢复正常的生活。”
“每天喝一点就可以了?”
“原来是, 可惜仆人不能治理病情, 病人最近喝的更多了。”
医生说来惭愧,声色也低了下去。弘昼听了也很复杂,脸上的表情都没挂住。
他真的没想到,原来鸦片侵占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弘昼没有张嘴说,身边的康熙也不约而同的露出差异神色,这趟出游的心情也随之散了七七八八。回去的路上,弘昼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景色,陡然想起来的看着康熙,“玛法,我好像在咱们大清见到有人抽斗烟?”
康熙微微颔首,向来胜券在握的他也难得露出几分慨然和无奈,“是药三分毒,古来吃药害死人的就有不少。明朝万历皇帝常年服用丹药,药中就有鸦片。”
“那算什么药?”
弘昼撇嘴,华佗都死了,真正需要的地方不见得用上,反而就被人拿来发财害命。想想以后的鸦片战争,就算后来的社会环境优越起来,但是全世界抽大、麻吸、毒的依旧数不胜数。为了这个东西,牺牲的警方同志就有不少,但那又如何?
就像是某个赌王家庭一样,明明国家都不让赌,但他们拥有常人羡慕的钱财。家里那点陈年芝麻小事,结果都被所谓的新闻媒体广而告之。
这种事情多是茶余饭后的说笑,但仔细一想也委实讽刺。
康熙也觉得如此,但这种问题在很多方面都存在质疑,所以有基本的理解和认识,“是药,只不过看人怎么用罢了。”
“这不是好东西!”
“你在哪里见的?”
弘昼说的斩钉截铁,听起来不太像是偶然一见的样子。如果说印象深刻,那他当初在江南再见的时候也应该提起一二。康熙很敏锐的察觉到,目光灼灼的看他。
康熙只是出于对他的担心,这让弘昼心暖之余,更感慨老人家的厉害之处。好在他是胎穿,最容易说错话的时候反而说不出来,至今也没有闹出让人生疑的地方。
弘昼想想去蒙古的时候,有两次看见那所谓的萨满祈福,皱着眉头深恶痛疾道,“是一家富商,和着人一起偷偷抽。我当时没留意,就听说里面放的是阿片。这明明是烟,又不能真正的治人,大夫也敢开方乱来?”
“朕竟没有瞧见。”康熙皱起眉头,“你可知为何朕对贸易之事如此慎重?”
“保证咱们大清的经济输出?为防恶习反侵?”
对外的经济货币中,除了物品的交换外,最直接的就是白银等。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国家的地下财富,过度的对外输出而不做控制,这只会让以后留下祸患。同理的就像后来各个国家的娱乐文化一样,精神方面的喜恶更能影响国家的未来,这方面问题未来的韩国就做得很好。
弘昼本着自己的思绪回答,康熙似笑非笑,“这些都是现成想的?”
“嗯。”弘昼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太对,乖巧姿态应答。
“虽不周全,但也说的不错。荷兰,你可知道?”
“知道,宫里有西班牙的传教士,她们说百年前荷兰只是他们的辖内省份,后来自出独立为一国。荷兰虽然小,但是经济发展十分迅疾,前些时候还听闻‘海上马车夫’的名号,是极不错的。”
康熙的眉头轻挑,“那你可知他是海上发家的?”
“这不正常吗?”
一个小国家能独立,肯定是有一样可取之处。想要真正的强大起来,就势必要发挥自己的天然优势,譬如地理环境等。靠着海边和经济贸易发家,这也是势必的。只是种田,那只能一起饿死了。
弘昼不以为然,康熙笑着像是平时谈天说笑般。
“据说荷兰还没有三个京城大,处在海潮出没的湿地和湖泊上,终年以捕捞水货起家再从事转口贸易。最初的时候他们造了低廉小船,借着在几国之间的地势很快占得一片天地。低廉船只成本低,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