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对自己的严格才是最厉害的。但即便如此,常年盛世的太子不是那么好做的。恪尽职守半辈子的人,忽然撂下了所有的责任,任性起来就别提有多厉害了。
就譬如他带着小苏拉……
康熙想想就挑了眉头,转而看着弘昼,似是很开明的语气,“你想试试?”
弘昼吓得摇手,“不不不,我才不。”
康熙闻言露出一丝笑,像是谁用针线穿过去,轻轻一扯的皮笑一下。既敷衍又骇然,再呵一声,“那算了。”
算了?
您老人家恨不得我点头,然后就当场掐死吧?
弘昼咽了口水,又接连喝水压惊,再起身假装是看风景的左右走。也是这个时候,孟德斯鸠过来了。
作为未来的思想家,孟德斯鸠此时此刻还是普通的贵族之一。他站在路易十五的面前,先是行礼,“陛下是有什么事吗?”
“孟德斯鸠,朕听说你在卖法院庭长的职务?”
弘昼就是这么一句话注意到了,一个是名字,一个是卖官都卖的这么正大光明?
大清是绝对不能的,但这里却是可以公开言说的。孟德斯鸠的波尔多法院庭长职务是世袭的,所以他出手转卖是大手笔,也有一笔客观的钱财。
孟德斯鸠对此如实回答,“我想要迁居巴黎,以后专心写作。”
弘昼听了好奇,“写作?庭长写过什么书?”
他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名人,但是真说起来真的一问三不知,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他印象中的孟德斯鸠。毕竟这西方的名字真的很重复,当然相对来说孟德斯鸠是较少的了。
孟德斯鸠转头看着弘昼,即便两人未曾见面,但他也能知道弘昼的身份。他像是一位绅士一样,先是行礼,而后带着很浅的笑意,“《波斯人信札》,相信殿下会很喜欢。”
“是吗?说什么的?”
孟德斯鸠显得几分兴味,“很普通的故事,就是两个波斯人漫游法国的经历。身为同样**主义的胜利者,和殿下应该能看明白。”
“孟德斯鸠!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理!”路易十五显得生气,“和殿下是很友善聪慧的人,他甚至创办了科学院,还广招大清的男女进学,不论贵族还是贫寒!”
弘昼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嘲讽,因为比起他,孟德斯鸠对路易十五反而是更无感的人。再说这些日子的接触,他连大不列颠贵族群嘲乔治一世的场面都经历了,这都不算什么。但路易十五显得很用心,他有些惊讶对方真的有认真了解过自己。
这份了解,就像是胤礽去到法国等地之后的感悟一样。毕竟这一路走来,提起这事的很少。少有几个知道的贵族或者国王对此持反对票,还向着他想进行反面的思想灌输,阻止这样的行为。
所以这就是孟德斯鸠讽刺的**。
孟德斯鸠并没有道歉,只是浅浅的冷笑不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弘昼,“如果是这样,那和殿下就更应该去看。我的拙笔可能写的不好,但希望能够给和殿下一点帮助。”
弘昼点头应下,他冥冥之中觉得这就是认为的孟德斯鸠。当天的茶话宴会上,弘昼还另外叫人来拍照,孟德斯鸠就在其中。
到了晚上时分,弘昼把油灯放在床头看那本《波斯人信札》,开篇就恰到好处的吸引住了自己。
这是一本禁、书,不会去到大清的那种。
简单的两人小故事,却完全揭露和抨击封建社会的罪恶,用讽刺的笔调,勾画出法国上流社会中形形色色人物的嘴脸。如荒淫无耻的教士、夸夸其谈的沙龙绅士、傲慢无知的名门权贵、在政治舞台上穿针引线的荡妇等。
这种揭露没有任何的分别差异,包括对鼎鼎有名的路易十四的憎恨都表达的分明,并且有一句明明白白的话。
法国比东方更**。
弘昼只看了一些就收着睡下,就是心情无法平静下来。
如果不穿越,他不会发现原来中国几百年前被人说成耻辱的清朝,其实在西方多国成为乐土。可是等到他真的来到西方的时候,他们对大清的‘颂华’是真的,但随着思想启蒙发展就开始了‘贬华’。
弘昼已经肯定孟德斯鸠就是未来的大思想家了,毕竟没有谁可以这么随随便便抨击的。就算是西方的环境,遇到真正**的皇帝,孟德斯鸠这就像是中国民国时期的文学者,上面的人弄他只是动动小手指而已。
可他就是说了,真正说来他也不是‘贬华’,他只是思想革命家而已。
弘昼翻来翻去的睡不着,他最后起身来打开门,看着走廊上的侍卫,“你好。”
“你好,和殿下。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弘昼拿出《波斯人信札》,“这本书你们看过吗?”
侍卫不出所望的点头,毕竟给了肯定的答案,“是的看过。”
“很多人都看过。”
“孟德斯鸠男爵是一位很优秀的思想家,他的书很严谨理性,我找不到任何的不对。”
“谢谢,这确实是一本好书。”
“殿下您能喜欢,这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弘昼回屋的时候,石中连忙关门伺候上床。弘昼没什么事了,把书放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