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禛忙道,作为不怎么出宫的皇帝,平常在宫里玩换装游戏是他很大的乐趣之一。虽然没什么实用性,但是这么几顶足够搭配好几身衣裳了。他一把拿过弘昼手里的假发,触手的质感让他很满意,心里顿时浮现出几种不同的搭配,神色自然放缓,“朕知道戴。”
弘昼看了眼渣爹的脑子,觉得有问题。
“你出游这么久,你就带着些回来?”
“阿玛你什么东西没有啊?有好多东西看着,还没有你手里的好呢!”
弘昼收回目光,他看了看旁边,发现角落处有一绣墩,特意上前去拿着放到胤禛身前来。绣墩比椅子矮了一截儿,但是占地位置小。根本不容人拒绝,弘昼就贴着在旁边坐下,他微微仰头胤禛笑,“阿玛,你想我了吗?”
胤禛自觉的扬起了嘴角,难看的小胡子都跟着动了动,“儿行千里,若不是有你玛法在,朕早就叫人把你抓回来了。”
“阿玛,你变了。”
胤禛咳嗽一声,他拳头抵在嘴边,“你是朕的心肝宝贝儿,又如何不想?”
有两年没有这么肆意的对着说话了,胤禛倒有些不好意思,旋即看着弘昼的眸子都带了几分念想。
有些思念牵挂在心里,时间长了就是习惯,如同天上的白云。看着轻飘飘的,每日里一缕一缕飘过,但累着最后去重如泰山。就算人带回来了,心里也不是这么随意就能收着的,反而愈发欢喜。
胤禛的手指摩挲,弘昼看着嘿嘿笑,“那阿玛是怎么想的?”
“日思夜想。”
“这说的也太笼统了!”弘昼不满意,毕竟比起以前的话,这未免有些敷衍。不会自己离开两年,父子情分就淡了吧?
弘昼坐直了,身子跟着偏了过去,两手趴在胤禛的座椅把手,“我两年都在外面,风吹雨晒,除了玛法都没亲人在旁边,我可想你了!”
“朕看你自在得很。”
“哪里自在了?不是阿玛您说要好好彰显咱们大国风范吗?既然出巡在外,那就不能厚此薄彼,更不能对事情只有一知半解。不然我都不用在外面过年,你听,我这嗓子都好了。”
“确实,也不难听了。”
“哎,你竟然都没发现。”
弘昼皱眉,他伤心可怜的垂下眼眸,显得很难过。本来只是假装的,但是想到两年不见,很可能胤禛的一腔慈爱都转移出去,想想就很沮丧。
就在今年,年贵妃又生了个。
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担心。但此时此刻,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又成了夹在中间不大不小的那个孩子了。
自然的,就想到上辈子做老二的心酸。
太难过了。
弘昼笑脸顿时变成丧脸,低落的像个丢失元宝的孩子。
他几乎没有这样的时候,胤禛看不得,将手落在扶手上扒着的小一号手上,“怪不得朕时常觉得耳朵痒,想来是你在背后念叨。”
弘昼哼一声,“那不叫念叨,是想。而且每次和那些皇帝国王说话,我都会猛夸你。虽然你没有去,可名声比我还大呢!”
“当真?”
“不信就算。”
胤禛莞尔,“信,朕自然信,朕平素也是极挂念你的。”
弘昼没有应答,只是脸跟着往那边偏了偏,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唯有两父子的殿中,有人不疾不徐似念道,“朕看着酸汤鱼,想你在外可有吃好?”
“外面的雪极大,想你可是又赖着起不来。”
“弘时办差忙碌的时候,朕想你可也是如此?”
“弘历大婚,朕就想催你回来。”
“还有福宜拉着卖乖,朕更觉得想念……”
胤禛面容看着不好接近,像是不好说话的人,事实上也是。可他这些,都要看说话的人是谁。他声色低沉,也许是说话习惯的原因,普通的一句话落到他的嘴里,就会显得格外平缓稳重,不疾不徐。所以有人会觉得平时不亲近,但胤禛不需要特意为之,但凡用心说两句话,自然就能说到人的心尖上。
对方就会觉得很是动容。
胤禛每提一个人,每说一件事,之后都是思念自己。不管这里面有多少真假,还是说来哄着自己好听的,弘昼自然的仰起头看他,眼眸亮晶晶的满是欢喜。
“……但朕不说,只是因为你总在报纸上出现,朕知道你很好,就是迟迟不肯归家。”
弘昼一把抱住他的手,认真道,“是是是,都怪外面世界太大了,我走了两年也才不过一半。”
说一半,其实亚洲边上的部分地方没去过,还有对面的美洲更是没有涉及过去。
但是没人在意,弘昼觉得自己还是最可爱的小宝贝儿,开心道,“阿玛放心,只要你不赶我走,这几年我都不走了!”
这几年?
感情后面还有盘算。
胤禛并不考虑弘昼还要出国的可能性,十多岁了,当纸鸢也该有个度。
念此他笑意收敛,“听闻你与有些女子很亲近?”
弘昼满脸问号,“没有啊,亲近的都是玛法。”
胤禛挑眉,显然觉得弘昼又是胡说八道了。
“真的!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