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公主说的!”
“都说和亲王与这位嫡公主感情深厚,竟然是真的!”
“倒也是不奇怪。”
有人阴阳怪气的说一声,众人没有搭理,反而问起,“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把家里孩子送进去?”
“公主在的女学,当真以为半点都不讲究?”
“嘿,你什么意思?”
“可不是说谁,王爷大费周章的闹这一出,你们真以为就这么简单?”
“……”
想想和亲王自来的事情,顿时沉默了。最初小时候的小打小闹,就是和九王爷一起做生意。之后就是合着皇上一起去沙龙会,去了几年的功夫,一转眼就捣鼓了几样宝贝来,然后大大方方的开了科学院。
然后他们头上飞的,陆地跑的,水里开的无一不和和亲王有关系。
有人感慨,“和亲王怕是生而知之的人?”
“叫人叹服啊!”
众人过了嘴瘾就各自散开,有儿子的回去则督促考察一遍功课,做最后的准备功夫。有女儿的也容易,问问近日状况,直接说一声就好了。
格格们不明所以,但是听闻从此之后可以都出门去,就像是玛嬷一样走街打马的,自然是笑盈盈的应了。
对于女学,也有了第一时间的好感。
福宜也在第二天传出话来,相关的入学卷子是由圈中闻风的女诗人、女大家来亲自圈画的。想要入学来,那就要靠自己的真本事。
这就像是顶级交际圈的入门券,身份贵重的不愿意落选,出身普通的更是挤着脑袋进去。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里都弥漫着热爱学习的好氛围里。
弘昼最近得空,他闲着出门溜达的时候,发现街上闲逛的人都少了。
“怎么考试的人这么多?”
阿林保回道,“不止是八旗觉罗学的考试,还有科学院的入门考也要来了,还有科举和王爷说的北上支援计划。”
“怎么都挤在一起了?”
弘昼嘀咕一声,好不容易看到几个年轻人在一起,结果也像是准备什么考试的。大庭广众之下挤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和他擦肩而过。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竟然了这样讨好主考官的机会。
是的,主考官。
虽然弘昼不负责都出题,但毕竟几项事情都是自己主张的,考试等一些事情都要在他手上过。就像北上支援计划一样,之前是两全其美抓着乞丐们去改造和奉献。可说到底,还是需要一定的管理和技术人才才可。
不过还好,弘昼闲着到处走,越走越偏冷的地方去。盛世之下京城大街没什么看的,反而是街头巷口很有意思。
上回他就旁边买菜的和卖菜的大娘大爷,两人头发斑白的破口对骂。骂的都是俗气的乡话,有些不入读书人的耳,但他听得津津有味。还在中间知道了不少的八卦,还有那段日子的白菜多少,农家收成多少。
弘昼觉得很有意思,便低调的转悠着,远远的他竟然看见了福彭与曹沾。
身为姑表兄弟,福彭家中爵位虽然降了一级,但是日子优渥依旧很好。面对已经被抄家的曹家,他们也是时常接济。但也是因为性情投缘,福彭与曹沾是最熟络的。两个生来尊贵的公子哥,此时此刻就在一颗树下卖身葬父的前面观看着。
弘昼脚步轻轻的走过去,就听见两人在讨论。
“真是可怜。”
“是可怜,为了点银子连鞋都不敢穿。”
“……那毕竟穷死了,所以才没有。”
“既然是穷死的,为何女儿却是素衣整齐?还带个劳什子小花?”
“终究是可怜的。”
“……”
福彭是京城里的公子哥,对这种卖身葬父的戏码很早就不捧场了。偏偏姑表弟痴痴的看着,神色还有种深感其受的悲痛,他觉得无奈极了。
估计又想到了自己,可两人又怎么一样呢?
福彭生怕曹沾心软,忙道,“你瞧清楚了,这可不是你身边的奴婢。”
曹沾从小就锦衣玉食,身边一群奴婢绕着,个个都是水葱似的人。哪怕是抄了家,家中得以出来的长辈都疼他,虽然发送卖了一些,却也有一半在他屋里。倒不是说多一个养不起,但也实在是负担。更要紧的是今天带了一个,回头是不是每天都带一个?
那可不得了了!
曹沾听着犯难,他是怜香惜玉,但腰间的钱财也是有数的。不过他犹豫再三,只从里面拿出了三两银子给女子。他蹲了下去,平视着女子,满目戚戚,“也不知够多少,拿去安生了吧。”
“谢谢恩公,谢谢这位爷!”
女子感激不尽,曹沾虽然可怜她,却不欲多有纠缠言语。钱给了过去,自己就转身要走了。一回头看到弘昼笑看自己,神色欢喜,“王爷金安。”
弘昼点头,“安,大家都安。”
福彭在旁也行礼,见弘昼看着便解释两句。弘昼漫无目的的出门,脚步就这这么停了会儿又走了起来。两人也紧跟着,只不过曹沾行了礼反而拘谨,似乎有些想要离远一点,偏又被福彭拉着。
弘昼都看在眼里,“既然知道这是专职卖自己的,怎么还给她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