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没有阻拦罢了。
弘昼很不开心,看到弗里茨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暴躁的小情绪。
福宜应了一声,见他这样是一脸茫然,“还有额涅们也说了,弗里茨人是很不错的,再说阿哥你不是说不要近婚吗?”
“所以呢?你就要走得远远的?”
弘昼瞪着她,落下筷子站起来,“你随便吃,吃了赶紧走。”
说罢就拿着旁的湿布巾擦手,抬脚就走了出去。福宜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弘昼给她使脸色,别人说天家重利并无情分可言,可她知道自己多幸运有一个极宠自己的阿哥。一件事情做错了,黑脸往往都是阿玛和额涅来做,阿哥就算生气也会先哄她。等到高兴了,这才坐在旁边语气温柔带着调侃的味道解释。
为此额涅还醋过,说十月怀胎竟比不上阿哥的一句话有用。
福宜顿时沮丧,心中狐疑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这件事真的不该?
还是说外面的谣言?
可这事,她当真是不知道。谣言出来之后,和之前的事情一样很快就不攻自破,福宜当时也没在意。毕竟阿哥说过,这条路上总少不了这样那样的拦路事情。
又或者是……
弘昼打自家妹打发走,另一边弗里茨和弗朗西斯站在殿门前守着。经过的时候,弘昼瞥了眼弗朗西斯,决定无视两人的存在。
弗里茨连忙道,“陛下,我有一样政策想了很久,希望您能给我一点建议?”
“没空。”
弘昼不搭理,他是真的没空,一天前面的时间只要懈怠下去,很可能就要压缩晚上的睡眠时间。没有休息时间,自然就会影响第二天的办公和身体状况。所以有规律的生活和办公,也是弘昼最后的倔强和坚持。
弗里茨抿着唇。
弗朗西斯趁机把他拉到旁边耳房,“殿下想要娶的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那位。”
“我知道,你放心吧。”
“嗯,而且我们在这里也是好事。”
“好事?”
“嗯,皇上如果真的讨厌你,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赶我走?”
弗里茨有所察觉,他眼珠一转,就看到外间有人进来。他虽然是初来乍到,但是见过世面,一路上也得到了科普了解。那进来官员身上的补子图案等,都彰显了极高的身份。他有些高兴,又担心,“我在这里,没关系吗?”
弗朗西斯笑了笑,“皇上曾经说过一句话,真正强大的人,在这里。”
他指了指脑袋,就算有人跟着听到了一点东西,但是没有那样的权利,听了也没有用。真正有用的,还是他脑子里的思路,这一点就让身边的大臣跟了几年才勉强明白。弗里茨就算聪慧到管中窥豹,但每个国家的情形不同,一样的政策不仅达不到理想状态,相反反而是一记□□。
弗里茨想着,他莞尔,“真是没有变。”
“你也很优秀,我相信你。”弗朗西斯对笔友表以祝福和信任,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遇到了开明的大清皇帝,还有一位思想也开明的殿下。
如果他们都成功了,那造福的是千千万万的百姓们。
弗朗西斯觉得自己灵感涌来,拿出随身的纸张就开始写了起来。弗里茨则默默地捧着大清的茶碗,眼睛看着外面的门。他听不到其他声音,所以愈发好奇弗朗西斯说的意思。
两人安静的各做各的事情,就这么一下子连续坚持了十天。
弗朗西斯是有特权,偶尔可以来回走动,进行所有的近身了解取得真实素材。弗里茨看似无事可做,但他脑子确实在运动着。他除了缅怀记忆中的好基友卡特,就是想想一路而来的事情,还有他一直想的政策。有几次看到外面的官员路过,他们会闲说几句,都是他听不懂的,可等到有相关的圣旨颁出后,弗朗西斯就会和他解释含义。
如此十天。
二十天过去。
弗里茨越来越坐得住,他收集了很多材料,还把自己想的都写出来。然后拜托弗朗西斯进去的时候,一起给送回去就好。
就算弘昼没有给他任何反应,但是没有丢出来,他便认真的继续写下去。
这种厚着脸皮的毛遂自荐法,似乎也让福宜得到了鼓舞。她除了就像忙碌女学之事上,还在报纸的相关栏目里发表了几份文章。其中还跟着弘昼登基以来一直推敲完善的法律条例出来,说明了搬弄口舌等言语罪名。
为了表明看重,福宜还找了几个例子的人关进大牢里。
加上福宜在女学等人心中地位极高,见她看重,学生们更是视为绝顶大事来发表舆论。更甚者有女学生闲来无事,写了一些白话话本。话本里说的是一些女子为社会弱势,结果被各种闲言碎语戕害性命的故事。这种内容,就不可避免的写到了女子爱情上。
弘昼拿着热腾腾的话本翻看,他嘲弄的笑了笑,“消息传出去了?”
“回主子,昭妃娘娘有喜乃是大喜事。宫中早就传遍了,朝中汉学大臣们更是欢喜。”
李秋濯是唯一代表汉人和文学的嫔妃,位份还不低。她虽然冷清了点,乍一眼看着像是要被供着的仙女,但她毕竟是吃五谷杂粮的。只要弘昼过来,她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