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弘昼心里痛快了,拉着康熙一起推杯换盏,一副老酒鬼的样子挨着脑袋继续嘀嘀咕咕。
爷孙两两年余不见,不用多想,开了口就停不下来说话。胤禛等人都插不上嘴,最后还是康熙精神不济,弘昼也担心他熬着难受,借着照顾的缘由扶着他一起去了。
胤禛多坐了会儿,也差不多歇了。
一夜相安无事,弘昼睡得香甜。次日大早上,在他心里记了名的大半臣子们,都兴冲冲的去乾清宫求见太皇太上皇和太上皇。
康熙多年不管事了,基本上就是冲着胤禛去的。
所为的,不过是昨日的听闻,忍不住的过来搬弄是非了呗。
这种作态是摆明了的,虽然表面上是说来给两位请安,可谁都不是傻子。胤禛如果是刚退位的时候,估计没摆平身份差别,会点头见上一眼。可他不是,出去潇洒自在了几年,他也尝到了不管事的甜味。
就像是当年读书时候一样,只要学好了每天的知识,他就是好学生,还会得到阿玛和师傅的夸赞。那些劳心劳力的事情,虽然充实了他的生活,但也是在提前消耗他的生命。
可以轻松一点,何乐而不为呢?
就算他前一天追着弘昼跑,可那是他儿子,怎么都比别人亲近啊!
于是一众人兴冲冲的过来吃了闭门羹,人刚转身走到乾清宫宫门,养心殿的传话太监就在门前笑眯眯的守着请他们去。
当日,弘昼调了七八个官员的职位。被撤下职位,或者贬官的几位自知没有人撑腰,只能厚着脸皮哭爹喊娘装可怜,打死都不愿意离开。
可惜了,他们面前的人自己都是哭爹喊娘的高手。
弘昼看一眼都觉得多,底下的奴才几乎是身体本能的那种,完全武力的拽着手扯着衣领就被人拖走。没有丝毫的颜面顾忌,无论官员挣扎与否,那狼狈的形象也是完全印入人的眼帘。甚至会一直留着,直到他们的官场生涯结束都会有这一段非凡的经历。
说实话,这种人最讨厌了,但每次处理的时候弘昼都是最开心的。
胤禛闻听之后,对于事情没有任何意见,只是眉头动了动,“行事还是这么直接。”
就是他,也没有这样一言不合的就把官员的面子扒下来踩的。
康熙笑着落下一子,“所以你不行。”
当了十几年的皇帝,胤禛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话该是您扪心自问。”
他好好的小阿哥,小时候就被拉着当太子的左右手。为此还得到了大哥等人的敌视,总觉得他因为生母养母还有太子的原因,所以和许多兄弟有些隔阂不同。这就算了,毕竟太子是正统,从小都对他很好。
可好好地把他拎出来当皇帝。
胤禛心里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最后仗着自己无所求,用眼神深刻的刻画出自己的内心想法。
康熙不以为然,“哪里怪朕?你小时候不定性,大了太定性,真是不如弘昼。”
“……”
“说来朕不是这般,你两位额涅都不是,连胤禵都不是。你说说你的脾气,像谁?”康熙似乎是认真思考一样,一一举例之后摇头,很是费解的模样。
胤禛心里呕血,啪的下棋吃了康熙一子。
康熙定着眼看,“倒是这道长进了许多。”
“朕晚些就搬去圆明园。”
康熙说了这么多,这回终于抬眸瞥了胤禛一眼,“正好,咱们爷孙两心里痛快,朕也能把永璧接过来住。”
“阿玛要留在宫里?”
“嗯。”
永璧这孩子是嫡长子,人也是聪明的,师傅谙达多是夸赞。虽然有一些言语夸张了,但也是有真材实料的。想想这孩子交给弘昼教了几年,胤禛也有心再当一回慈爱长辈教导教导,所以也不气恼,反而建议起来,“若是因为永璧,那不如接他一起去住?”
“圆明园有什么?每日里读书不是更麻烦?”
“可以叫师傅来。”
“不用不用,就在宫里就好。你自个儿去圆明园种田种菜去吧,朕还忙着呢!”
“……”
潇洒了两年余,回到一个宫里同吃同住的第二天,胤禛就突然发现父子亲情有点薄弱。他下了两盘棋离开,走的时候问了旁的奴才,“昨日还有谁来过?”
“不曾,不过温惠贵太妃叫人送了东西来。”
“……”
行了,都明白了。
胤禛背着手,像个街上散步的普通小老头一样去慈宁宫。
乌拉那拉氏、耿氏和福宜福慧都在这里,四人坐在一团正说着话。胤禛过去之后往上面一坐,两手拢在袖子里一抄,一脸认真的问,“你们觉得,朕该种菜还是养狗?”
四人一脸茫然,“啊?”
胤禛在努力的准备自己的养老人生,弘昼这边又收到了弗里茨的新折子。他依旧没有和对方多说话,不过送上来的折子,他就像是面对臣子一样朱笔批奏起来。
弗里茨察觉到他的态度,送上来的折子越发的多而详细。并且开篇和街尾,都是他的热情招呼和关怀,还附上两句诗句。
弘昼对于古诗都能一知半解,面对直白的西方诗句,他更加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