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医院。
等待大厅处,伊森坐在椅子小口地抿着咖啡。
底下的座椅,一阵阵颤抖。
艾琳翘起二郎腿焦急地抖动着,脑袋四处张望。
旁边的伯吉斯倒是老老实实坐着,只是她不停拨动屏幕的手指,也将急躁的心情出卖掉。
来到医院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
三个脱困的女人,都在接受治疗中,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有机会进行询问。
“嘿。”
艾琳的脚停止抖动,对着伊森拍了一下。
三个人不约而同站起身,迎向穿着白大褂走过来的家伙。
“霍斯特德医生。”
伊森伸出手,和对方握住:“现在情况怎么样?”
“叫我威尔吧。”
来人正是霍斯特德的兄弟,之前连环奸杀案曾被列为嫌疑人,他笑着摊开手:“我不是在开玩笑,你这样叫我,杰会收拾我的。”
又对另外两人点点头,他招手示意跟上:
“有两个女孩意识很模糊。”
“不过有一个已经清醒过来,你们可以开始工作。”
一行人沿着走廊快步向前走去,威尔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她们的手、脚都有被绳索捆绑过的痕迹,身上到处都是软组织损伤。”
“对了。”
他停顿一下,连忙解释道:“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被人殴打,并且是长时间的。”
“下体,也有不同程度的撕裂。”
威尔叹了一口气:“这个就不用解释了,我想大家都能明白,这些姑娘之前度过了地狱一般的生活。”
“就这里。”
脚步停下,来到一间病房外面。
“你们进去吧。”
伊森挥手,示意艾琳和伯吉斯进去沟通。
有些事情自己不是很方便参与,这样的经历对方也不会想要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说出来,没有必要再加重对方精神层面的创伤。
两个女警进去后,伊森在病房外长椅坐下。
“嘿。”
威尔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坐下来:“我听说警局发生人质挟持,被挟持的人是老鼠?”
“没错。”伊森点头。
坏事传千里,这种事情往往是散播得最快的。
“如果可以。”
威尔抿了抿嘴,沉声道:
“希望你们能尽快将老鼠救出来,他是个好人,当时杰从阿富汗回来的时候。”
语气稍稍停顿,他缓缓摇头:“杰患上了ptsd,当时我在纽约。”
“是老鼠。”威尔看向前方,认真说道:“是他一直陪在杰的身边,直到那个家伙度过生命中最灰暗的一段时间,这是杰非常重要的朋友。”
ptsd,战后创伤应激综合症。
这不是什么虚构出来的症状,从战场下来的很多人都会患上这种心理疾病。
如果处理得不好,会严重影响到生活。
因此自杀的也不在少数。
霍斯特德看起来挺阳光的,没想到以前居然也有受到这个折磨的时候。
“放心。”
伊森对他笑了笑,点头道:“老鼠是我的手下,我们现在所做的,也是让他尽快脱离危险。”
两人闲聊没一会,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是我。”
汉克沙哑的声音响起:“听说你在医院,那里情况现在怎么样?”
“正在做笔录。”
伊森抓住手机,回了他一句。
“弗雷泽还在跟我们对峙中,对于案情有进展他并不相信。”电话那边,汉克头疼道:“你赶紧问一下有没有认识萨拉的人。”
“如果有,把人带回警局。”
“弗雷泽这颗定时炸弹,我们要先拆除掉。”
自己人被枪指着,活确实不是这么干的,不管弗雷泽在寻找女儿下落过程中被多少人敷衍过。
要都像他这样。
来一个报案的就拿枪指头。
那以后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应付这些人就够了。
放好挂断的电话,伊森看向威尔。
“里面那个人可以临时出院。”后者也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连忙点头:“但最好不要受太大刺激,现在对方精神上的创伤是最严重的。”
“ok。”
拍了拍他的肩膀,伊森敲打房门。
等了两秒钟直接推门进去,里面是一间单人病房,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洁白的被褥上,满是淤青的手腕就压在上面,针头刺进干瘦的皮肤中。
也不知道对方在那种环境下待多久了。
尽管经过清洗。
可看起来,竟然有一丝苍老的感觉。
这个姑娘的年纪其实并不大,应该也就二十来岁,一头泡面金发,可面容实在是没有二十来岁年轻人青春洋溢的样子。
神色,也显得有些呆滞。
“嗨。”
伊森面露微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谢。”
该女孩眼珠子骨碌一转,含着泪水看过来:“我记得你,是你把我从那个地牢带出来的。”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