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临渊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道:“你走上前来,让本官仔细瞧一瞧。”
魏无晏眉心一跳,心想摄政王又是想同她唱哪一出戏,扬州的地方官员们从未窥见过大魏天子的面容,所以她才敢谎称自己是来参加宴席的女眷,好让摄政王顺水推舟,放她们三人离去。
“晏姐姐,你千万不能去啊!”
薛斐急声道,太师椅上的男子太过残暴,万一瞧着晏姐姐的手生得漂亮,让人挑断她的手筋剥皮怎么办?
自打她们三人步入水榭亭内,男子黑沉沉的目光就未从晏姐姐身上移开半分,连她这种不懂男欢女爱的人,都看出男子眸底浓烈的占有欲。
这....分明是话本里见色起意,想要霸占良家女子的恶官啊!
“这位官人,我姐姐已有婚约在身,不方便与您私下相处。”
“你快给我闭嘴吧!”
薛锰忍不住上前捂住了妹妹的嘴,将口中呜咽的薛斐拖出水榭。
众人瞧见,摄政王听到女子有了未婚夫的消息时,眸光微深。
“既然姑娘有婚约在身,就应乖乖守在府中等着夫君归来,为何要到处乱跑?”
男子从太师椅上站起身,一步步朝女子走去,高大伟岸的身子遮挡住烛光,将纤弱的女子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魏无晏抿了抿唇,轻声解释道:“民女的夫君久不归来,民女在府中觉得无趣,就...随意出来走走。”
陶临渊伸手挑起女子尖细的下巴,眸光深邃且风流,幽幽道:“让美人独守空房,倒是你的夫君不懂事。”
魏无晏眨了眨眼,她还未领会摄政王此言是何意思,就被男子俯身横抱起来。
“不如就让本官替你不懂事的未婚夫君,好好疼一疼姑娘。”
在场官员看向光天化日下欲要强占民女的摄政王,都是目瞪口呆。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摄政王早已抱着怀中美人大步离开水榭。
后知后觉的王知府擦了擦额间冷汗,心叹摄政王不愧是篡权上位的好手,就连选女人,都觉得别家锅里的香肉,更有滋味一些。
陶临渊抱着小皇帝,一路畅行无阻,径直来到王知府为他准备好的客房。
将怀中娇人放在床榻上,男子欺身压来,薄唇贴在女子耳廓,声若醇酒:
“不知在平日里,姑娘的未婚夫都是怎么疼你的?”
魏无晏抬起眼皮,呼吸之间的男子凤眸含笑,深邃的眉眼甚是好看,此时眼尾微微上挑,勾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还颇有几分世家风流子弟的模样。
私密的帷帐里,勾起了魏无晏隐藏在心底的顽劣,离别多日的思念,让她面对男子调侃时,退去了几分羞涩。
她伸手揽住男子修颈,唇角漾开甜甜的笑容,柔声道:“民女的未婚夫是个粗人,折腾起来没完没了,听说贵人在战场上向来是疾如雷电,进锐退速,想必是个懂得怜惜人的...”
陶临渊盯着笑魇如花的女子,挑了挑剑眉:“姑娘花容月貌,玉体香肌,窈窕无双,本官又怎能牛嚼牡丹,草率收兵,自然要拿出一身本事,将姑娘服侍妥当。”
话落,他俯下面,衔住多日未曾采择的唇瓣。
女子青丝如墨,额间细汗顺着嫩面颊滑落,一对莲藕般的玉臂缓缓滑出床幔外,腕上天青玉镯衬着赛雪肌肤,价值万金的玉镯一下下敲打在床榻边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透光朦胧纱幔,窗外月圆花好,月色如霜映清辉,倾洒在一人身上。
春意终止...
陶临渊伸手挽起女子潮湿的乌发,手指顺着女子粉腮寸寸游移,感受指下细腻如脂的肌肤。
“陛下怎么知道微臣在扬州知府家中?”
魏无晏的气息还有些不匀,她浑身无力,懒洋洋依在男子结实的怀中,指尖慢慢缠绕起男子的发丝,将她今夜误打误撞来到扬州知府的经过道来。
“爱卿什么时候到的扬州?”
女子的声音还存着几分情动后的沙哑,眼角晕开的一抹洇红,在承受雨露后变得愈加鲜艳,当她抬起双眸,眸底水波潋滟,犹若雾里看花。
“今日刚到,本想在审完涉事官员后再去寻陛下,没想陛下主动送上门来...”
陶临渊想到刚刚在水榭亭内,小皇帝急于与他撇清关系的娇憨模样,忍不住低下头在女子香肩上咬了一口。
男子薄唇微凉,落在敏感的肩头,酥酥麻麻,魏无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男子。
男子语气平静,眸光缱绻,可眉宇间那道细微的纹路,还是泄露出一丝愁绪。
“那....朕是不是耽误爱卿办差了?”
“无妨,已经审问的差不多了。”
魏无晏轻轻颔首,咬唇不语。
其实她在步入水榭亭时,隐约听到少监司在林昏迷前喊出的那句话,其中提到了长兴王世子。
想起在她与摄政王大婚那日,假扮成文鸳的女刺客也是以云烨的名义给她送来装有**香的信封。
所以...云烨会不会早就在私下里和魏浔勾结在一起了。
他...为何要这样做?
长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