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伯邑考确实清醒了,心里不禁一阵后怕,骇得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苏妲己却没料到如此变故,美目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美人,美人你怎么了?”帝辛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把抓住苏妲己的手便高呼道:“太医!太医!”
“陛下,不用兴师动众,臣妾不过是手指被割开一道口子。”苏妲己暗自压下胸中郁闷,她不甘心的看了伯邑考一眼,才软软靠在帝辛胸前。
帝辛肃然道:“美人受伤,何言小事?来人啊,将这琴砸了,换一把更好的来!”
“是,陛下。”宫人领命。
苗渺与琵琶则履行着贴身宫女的职责,赶紧取来绢帕,为苏妲己擦拭着指尖上的血迹。
“想是美人抚琴太投入,才断了琴弦,这也说明美人的琴艺登峰造极,无出其右啊。”帝辛冷静下来后,又想起方才的琴声,不禁一脸回味。
太医很快到来,开始给苏妲己包扎伤口,苏妲己叹息道:“陛下谬赞了,都是伯邑考教的好,他昨晚可是手把手教导臣妾的。臣妾不从,他还相威胁……”
“手把手?好胆!”帝辛当即大怒,狠狠瞪着伯邑考。
伯邑考刚爬起来便又跪倒在地,心知今日恐怕是逃不掉了,妲己这是一心要置他于死地啊。
“陛下息怒,臣怎么对皇后娘娘做出那般事情?还请陛下明鉴。”
“嘤嘤嘤……陛下,难不成臣妾还会拿这种事情诬陷他?他分明就是仗着没有证人,才如此推脱。陛下,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苏妲己泪眼朦胧,端的是无比委屈。
“美人所言甚是,定然是伯邑考轻薄了你,又推脱责任。”帝辛气急败坏的上前踹了一脚,正踹中伯邑考胸口,伯邑考疼得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苗渺与琵琶对视一眼,终究还是来了,她们得按照昨晚拟定的计划行事!
就听帝辛高声怒喝道:“来人啊,将这个胆敢冒犯皇后的恶徒拖出去,以金瓜击顶!”
“陛下,这伯邑考如此欺负娘娘,金瓜击顶岂不是便宜了他?也无法以儆效尤。”苗渺适时开口,一脸怒容。
因为翠莹是侍奉苏妲己多年的贴身宫女,所以在帝辛和苏妲己眼中,还算有些地位。
苏妲己美眸一转,问道:“你有何想法?”
苗渺有条不紊的说道:“陛下,娘娘,何不将伯邑考带去羑里,让姬昌亲自斩杀?如此父子相残,才有趣呢。姬昌若是杀了伯邑考,就放他回去,如此看他以后还有何颜面在西岐立足。”
“你这个主意很不错,看来我平日里没有白疼你。”苏妲己甚是满意,还有什么比姬昌亲手杀掉自己儿子更能折磨他的事情?“陛下,不如就照此办理?”
“嗯。”帝辛微微颔首,又道:“办法是翠莹想出来的,翠莹你便亲自去羑里监督,姬昌若是不杀伯邑考,就将他父子俩一块儿杀了。”
“奴婢遵命。”苗渺唇角含笑,余光看向琵琶,二人皆松了一口气。
只要出了皇宫,不当着帝辛和苏妲己的面,她有一百种办法救下伯邑考。
当即,帝辛派了大将晁田押着伯邑考去了羑里,随行除了苗渺,还有上百个侍卫,并不担心伯邑考逃跑。
晁田是个年近四十的壮硕汉子,深得帝辛与苏妲己的信任,因此时常在宫中出没,早就打起翠莹和清莲的主意了。
倒不是垂涎美色,而是可以借机提升地位与信任,因此今日这般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他骑着马与马车并行,开口奉承道:“翠莹姑娘真是厉害,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让晁某好生佩服。”
苗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因此只是淡淡答道:“为陛下和娘娘分忧解难罢了。”
她暗自琢磨着,姜子牙应该已经做好了布置,到时候只需要找个替死鬼就好了。
“姑娘说的是,姑娘能得陛下和娘娘这样看重,前途光明远大啊。晁某最欣赏姑娘的为人,若是能与姑娘共结连理……”
“晁将军,翠莹早就发誓要一辈子侍奉皇后娘娘了。你有什么想法,还是与娘娘说吧。”苗渺听得不对味,索性直接打断了对方,随即放下了帘子。
晁田讨了个没趣,他要是敢跟皇后娘娘说这话,就不会这样拐弯抹角了。看来娘娘身边的宫女,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一路行至羑里,两人再无言语,早有羑里的牢头出门相迎,满脸堆笑。
晁田骑在马上吩咐道:“姬昌之子伯邑考轻薄皇后娘娘,犯下死罪,陛下特让本将军押送人犯来此地,由姬昌亲自行刑。姬昌若是奉命杀掉伯邑考,即刻便能启程回西岐,否则,一同斩首!”
“小的领命。”牢头暗自心惊,西伯侯可是贤德之人,伯邑考怎会是这样的性子?莫非是被冤枉?
西伯侯若是亲手斩杀自己儿子,恐怕会一生煎熬。
他幽幽叹了口气,下令道:“将姬昌带出来。”
立刻有两个狱卒打开了姬昌的牢房,将人带了出来。一晃七年,姬昌面容老去不少,衣着褴褛,与普通老人并无差别。
只是苗渺发现,他透着一身正气,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