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走,没准嫌犯就住在公园附近!”老锁说着把枪掏出来检查一遍,兰静秋跟洛生海也跟着检查了自己配枪,又全都换上了便装。
老锁说:“你俩假装处对象的,我跟在后边当遛弯大爷,看情况也可以成为你俩的长辈。”
兰静秋不由笑道:“您这年龄当长辈有点太年轻吧?还遛弯大爷?”
“我长得老,两天不修胡子就是大爷,放心吧,你俩自然点就行了,该拉手的时候就拉手,都是警察,别怕被人占便宜,小洛我还是信得过的。”
兰静秋呵呵两声:“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
洛生海哈哈大笑:“随便占,热烈欢迎。”
兰静秋只是说说,其实现在这个年代,谈对象压马路,还真没搂搂抱抱的,拉个手都脸红,根本没必要接触,并排走着就行了。
省城公交车比凤安城可多多了,线路多,每条线路的班次也不少,兰静秋他们一出来就上了直达公园门口的公交车。
下车时听到报站是西山公园,老锁不由道:“这名字不好,日落西山嘛,公园还是得有点朝气。”
做为一个省会城市,这公园可真有点不够看,面积不小,但绿化覆盖率对公园来讲不算多,人工湖也没做水循环,就是一滩子死水。
这还是冬日,估计要到夏天,苍蝇蚊子得满天飞,公园甬路旁边的长椅也不多,而且没有固定住,有几个歪歪扭扭的。
湖边的假山也已经不成型了,远看像个坟堆,兰静秋叹口气:“这还不如咱们凤安呢,起码有座山,有条河,也算得上有山有水了。”
洛生海说:“咱们省城是工业城市,现在哪顾得上搞这些,城南有些古迹比这边有观赏性,有空可以去转转,不要门票的公园一般都这样。”
跟在他们身后的老锁心说,倒底是年轻人,来办案的,他俩说上风景了,凤安城风景再好,也是个小地方,都不被人家看在眼里。
兰静秋虽然聊着天,但眼睛没闲着,一直在观察着四周,已经发现两组同行了,一组两个人去了小树林那边,另一组跟他们一样,也是两男一女的组合,在湖边转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们先在公园转了一圈,摸清楚了大概的布局,然后才在人工湖边站下,洛生海指指不远处的花藤:“看案子描述就是那边的木架,被拆下来把人钉了上去!”
“长钉可不容易买到,居然没查到长钉的来源,而且要把人钉在木板上,没有钉枪得用锤子吧。”
“钉枪?”洛生海还真没见过。
兰静秋也不知道这东西现在有没有卖的,只描述道:“就是建筑工地上的一种工具,可以借力把钉子射进墙上木板上,不需要锤子。”
洛生海点点头,表示明白,又说:“这人是酒厂的工人,早上被晨练的人发现,推测半夜溺水,被钉起来的时间肯定是晚上,他大半夜地跑来公园做什么?”
兰静秋皱眉:“是啊,约会?还是有见不得人的事要做?”
她回忆着案卷里的记录,这人的家庭很简单,父母早亡,妻子和一儿一女,妻子跟他一个厂子上班,当时有不在场证明。
不过办案警察在旁边有个标注,写着生活水平比双职工的要优渥,先是画了个问号后来又划掉了。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当时查过他家的收入来源,但并没查出什么问题。
“他在酒厂工作,也许会把酒或是酒糟偷出来卖,或者是来公园做交易的。”
身后不远处跟着的老锁忍不住说:“别的东西还能往外偷,酒怎么往外偷?装瓶的肯定都是有数的,散酒怎么偷?”
“用细竹筒,或是塑胶袋,偷着装起来藏在衣服或包里,一天一点也能往外带不少,酒糟就更容易带了,他们工作服上肯定一股子酒味,味道也不会被人发现。当然了我只是推测,不能随便给人家受害者身上泼脏水。”
洛生海说:“可以往这方面查一下,很多厂里员工都会往外偷拿东西,尤其是食品厂,他们并不觉得这是偷,查清楚受害者为什么来这儿,也许能知道他是怎么碰上嫌犯的。”
他们正说着偷盗的事,前边突然有人喊道:“抓小偷啊!有人抢我钱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