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可恶了!”
金厅长现在是焦头烂额,死了至少十几个人啊,甚至可能超过二十个,这座精神病院的院长和医生全灭了,匪徒有多少还没查清楚,这么多人,不能一句都不是好人就算了解了,追责的事可以缓一缓,但这案子总得解释清楚,到底几个人,怎么炸的?首脑是谁,都有哪些犯罪行为,不能说全都死光了,就稀里糊涂的结案吧。
这时金厅长也觉得应该有人藏在病人中,这些匪徒绝不可能全死了。
边界线上等着的人没看到有人偷渡,刘队长说全都炸了,茂叔也被自己手下杀了,这个手下还自杀了,如此嚣张的团伙一下子就瓦解了,还全都死了!
简直不可思议。
“叫上大家一起审吧,连夜审,这些都是病人不是傻子,总有知道内幕的。哪怕听见个一言半语的,也能帮咱们确定下方向。再说也许还有不知道怎么被弄进来的,都得查一遍,包括那些护工的社会关系。”
兰静秋觉得这个瘦竹竿应该就是知道内幕的人,她准备去病房看一眼,哪想到瘦竹竿已经睡了,而且睡得呼呼的,看着不像是装睡,看来只好明天再说了。
洛生海询问了几个病人都没什么问题,专案组的人吃过饭也开始一对一地盘问起了病人们。
兰静秋想起那个拉着小和叫小斌的女病人,又把她找出来。
“小斌是你儿子吗?”
“小斌!”女病人好像只会说这两个字。
兰静秋无奈极了:“小斌怎么了?”
“小斌!”
兰静秋发现她眼神有点呆滞,“小斌死了吗?怎么死的?”
“小斌!”
真跟复读机一样!
兰静秋突然想起什么,跑去找了个电击棒,朝着女人伸过去。
女人动都不敢动,缩着脖子,像是在等着电击,兰静秋愣住了,这是应激反应吗?只要说别的就打?可为什么说小斌不打呢?
是因为这女人忘不掉这名字?还是因为只说小斌,不停的重复这个名字,让她看起来更像是神经病吗?
兰表秋翻看着她的资料,也没有治疗记录,入院时的资料上写着精神分裂症,狂躁症,曾打伤多人。
兰静秋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同时得两种精神疾病,但打伤多人?就眼前的女人?她根本毫无攻击力,就像个傻子一样不断地重复着小斌的名字。
兰静秋把洛生海找来,指着他跟女人说:“小斌!”
那女人看着洛生海愣了下,摇摇头。
显然小和像小斌,洛生海不像。
兰静秋让洛生海转过身去,背对着女人,再次指着他说:“小斌!”
女人皱眉,不解地看着兰静秋。
兰静秋不懂该怎么帮她,可她知道得把这女人从她的世界里拉出来,所以有别的情绪就好。
于是兰静秋再次指着洛生海:“小斌死了!”
洛生海也挺配合,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摔的太实在了,兰静秋都怕把他摔坏了!
那女人看着倒地的洛生海,眼圈马上红了,她嘴唇颤抖着,像是又回到了绝望的那天,终于她说:“死了死了!”
她不再只重复名字,兰静秋松了口气,刚要问,那女人又说:“我家小斌被打死了!丧尽天良的东西!把我小斌打死了!”
“你儿子是被人打死的?”
女人就像被撤去了禁锢,嚎啕大哭起来,兰静秋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她居然一把抱住兰静秋,越哭越伤心,嘴里又喃喃道:“小斌,小斌!”
兰静秋愣了下,生怕她又回到之前的状态,总不能让洛生海一直配合着演吧。
她正要接着询问时,女人哽咽着说:“他们打死了我小斌,还说我是神经病!太坏了太坏了!”
兰静秋皱眉:“打死的?在哪儿打死的,怎么打死的?”
“他说我要敢报警也要把我弄死,我儿子都死了,我还怕他吗?”
这女人好像突然从梦里醒过来了,猛得推开兰静秋:“这是哪儿,我要回我们村去,我要去找他,我要给我儿子报仇!”
兰静秋这次反手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我们就是警察,你不是要报警吗?”
洛生海也说:“不能以暴治暴,我们会把事情调查清楚,让凶手接受惩罚!”
“你们真是警察?”女人狐疑地看着他们,眼神里还带着点迷茫。
兰静秋跟洛生海都没穿警服,只好叫来专案组的两个人来给他们做证。
这女人一见穿着警服的人进来,就扑了过去,噗通跪在了他们面前:“青天大老爷,帮帮我这可怜的寡妇吧,我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子啊!”
兰静秋忍不住吐槽:“她恢复得倒是挺快的,我感觉我都能当精神科的医生了。不过有点奇怪啊,只是一个倒地装死就能把她唤醒?”
洛生海道:“精神科的医生最需要善心跟耐心,前者你倒是符合。”
兰静秋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她觉得自己耐心也很足。
女人在专案组人员的安抚下,冷静下来,“警察同志,求你们一定得给我做主啊,我们村的村霸打死了我儿子,他不让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