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见兰静秋拉住她的手,哭得更厉害了,反手拉住兰静秋:“老六,我给你添麻烦了是不是?都是我不好,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四姐了。”
兰静秋只好起身过去抱了抱她,“不管发生什么你也是我四姐,我怎么可能不认,现在事已经出了,你别再哭,也别再对华子心存幻想,把所有事情老老实实交代出来,我才能帮到你。”
老四平复着心绪,艰难地点点头:“好,我说,我全说。”
“他最后一封信是怎么诱骗你的。”兰静秋问。
“信上就是说我们的未来,要去哪里开店,卖什么东西,还说他手头有多少积蓄,一定可以让我过上好日子,还说他看到他妈妈太辛苦,不想让我也当个老妈子,等结婚了不让我干活,请保姆来照顾我,还说南边好多人家都有保姆,特别富裕。”
兰静秋无语极了:“你又不是没去过,这都能信?你在给他的信里是不是抱怨过做家务,当老妈子之类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确实抱怨过,我说我去我之前那个对象家里,他妈跟他姐教我怎么调他爱吃的馅,怎么给他包饺子,怎么做他爱吃的饭,我还没嫁过去呢,他们就想着让我怎么照顾他家儿子,然后他就说他不会这样,说那是封建思想。”
老四说着说着又想哭了:“现在想想,好像我抱怨什么,他过后就会针对这方面保证,什么不让我生气让我在娘家有面子还不让我干活。”
老刘说:“骗人嘛,肯定要投其所好。”
兰静秋问:“他在信里明确说了让你去找他,并且留下了地址吗?”
老四摇头道:“说地址了,但没有叫我去,他就说太想我了,想跟我一起过年,让我见见南边怎么过年的,还想带我回他们家见见他爸妈,还说可惜他还有事不能过来接我,反正我当时觉得他这人特别好,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他一说想见我,还要带我见家长,我就心动了,马上要过年了,爸妈不可能让我走,我就偷着跑了。”
“怎么见的面?你去旅馆找的他?”
“对,他当时就在车站附近的一个小旅馆里。”
“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一个男的,我一去那男的就走了。”
“还记得那男的长什么样吗?”
老四摇头:“没看清脸,华子打开门,还不等我进屋,那人就戴着鸭舌帽从我身边挤过去了,华子说是他生意伙伴。”
“你见到华子后一直跟他形影不离吗?”
“没有,他出去买过饭,然后说带我去大宾馆住,就去了东华宾馆。”
兰静秋无奈道:“你们住的不是东华宾馆,是下边的一个小旅馆,一共四间房。”
“怎么会?我看见东华宾馆的大牌子了,华子说他一直喜欢住这儿,上档次,而且名字跟他名字一样,能给他带来好运。”
“他叫李华子,不叫姜东华。你们住的那儿是个小门旁边挂着个住宿的牌子对不对?他是那里的熟客,经常在那里交易。”
老四更气了,咬着牙:“他嘴里还有没有真话?是把我当傻子吗?”
兰静秋叹气:“接下来你就给家里打了电话。”
“对,我怕你们担心嘛,就报个平安。”
“咱们通话时,有两个人敲过门,都说找老海,你没问华子老海是谁吗?”
“他说他外号就叫老海,因为他以前是船员出过海。”
“那两个人找他干什么?”
“买调料,就是这时候他跟我说这调料有多好,多卖钱,是他家的祖传秘方,撒在肉串上香飘千里,我闻了闻确实很香。”
兰静秋皱眉:“你闻的什么?白色还是褐色的?”
“红的,很多辣椒粉,我当时看了就是调料啊。”
老刘问:“什么样的包装?”
“就是一个小的塑料袋,华子说是试用装。他们买走后,他给我尝了尝,真的就是香辣味的调料,闻着香,也没多特别,我当时还想南方人口轻,是不是随便用辣椒面弄点调料都卖得出去。”
老刘又问:“多小的袋子?”
老四比划了下:“反正不大,而且没装满。”
兰静秋看着她比划,对老刘说:“应该是五克的包装。”
他们拿来证物让老四看,她很确定她打开的那个小袋子里边装的就是夹层里的烧烤调料,至于华子给那两个人的是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他直接扔给他们的,我看着红红的一小袋也没在意。”
老刘说:“看来那种小包装也有障眼法,你确实不知道他们在交易毒品。”
“肯定不知道啊,我问卖了多少钱,华子说不收钱,是试用装,我也确实没见他收钱。”
老刘皱眉:“这么大方吗?还有试用装,那种小袋子就算有障眼法,最少也得有五克吧。”
兰静秋却道:“也许是熟客,钱跟货不同时交易,降低被抓的风险,还有一种是赊账,就跟赌徒一样,借你钱去赌,然后再逼你变卖家产去还钱。”
老四苦笑,看着桌上那袋子□□:“他居然是这样的人,我是真傻了啊,怎么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兰静秋叹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