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心里满满当当的。
这便是少年人的情感了吧。不见就特别想,只要能两人待上一会儿,说上一会儿悄悄话来,心里就感觉特别满足,为此,再奔波再麻烦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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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过来这一趟使得锦欢一整天都是笑脸。
相较于锦欢的欢喜,米氏和魏三则不同。一想到今年是闺女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年,两人都有些伤感。
晚上一家子围在一起点着油灯守岁,说着这一年的得失喜乐,说起锦欢的亲事,米氏没忍住一把抱住闺女,声音有些哽咽:“孩子追人老,闺女你一长大娘就老了,闺女你长得慢点儿成不?”
可时光带来的成长这回事又哪里能听个人的安排呢?
锦欢偎在她娘怀里,软软地撒着娇:“娘才不老呢!娘瞧着也就比我大几岁的样子,走外头人要不认识铁定不敢说你是我娘。”
米氏红着眼眶,抱着闺女不撒手,锦欢好听话不要钱地往外撒:“娘你不知道外头都说你瞧着一点儿不像两孩子的娘,都说你是不是成精了,怎么成亲十几年都不带变一下的?”
锦欢模仿着说话人那语气,话里的酸涩扑面而来,米氏“噗”地一声被她逗乐了。
米氏点着闺女额头说她尽胡说。锦欢却不依,说她没说谎,叫亲爹给作证:“爹,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错,娘是不是最年轻好看没变过,你是不是好几次看娘好看直了眼?”
魏三:“……”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说她长这么好看全是随了娘,娘要是不好看能生出她这么好看的闺女?
魏三:“……”闺女,你上回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之前可是说多亏爹你才这么好看的,怎么现在又全成了你娘的功劳了呢?
许是魏三哀怨的眼神太过直白,米氏看了个正着,刚被闺女夸的飘飘然的好心情也没了。
她都顾不上两孩子在给孩子爹留面子了,直接一把揪住魏三耳朵,问他那表情是啥意思,是觉得她不好看还是觉得她老了?
可怜魏三解释了好几个时辰,又把“貌美如花、心地善良、温柔贤惠……”等等他知道的听过的懂或不懂的好词全都夸了一回,最后米氏那床也没叫他沾。
年三十晚,魏三苦兮兮地敲响了儿子的门,在儿子嫌弃的眼神中硬赖着蹭了一晚。
整个晚上,他脑袋瓜子就一句:
女人,她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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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爆竹声中、辞旧迎新。
一家子携手去老宅拜年。
平时,魏老太一见着锦欢就避开,今儿来拜年却是怎么也避不开的。所幸一年就这么一天,她也忍了。
见着孩子们拜完年,一人发个红纸包的压岁钱也就撤了。锦欢出了门打开一瞧,果然还是一个铜钱。
再看弟弟那边,两个。至于堂兄和堂姐那边多少就不知道了。锦欢也没问,左右她奶不喜欢她,她都习惯了。
锦欢来老宅,魏三只要在、他一定是不错眼地瞧着的,自然也看到了老太太给闺女的一个铜钱。这两娘他对她娘已经很少起争端了,老人家给不给、给多少都是她自己的事情,魏三也管不着。
但是他却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个小的银花生,塞进了闺女的红纸包里。做这动作,他没瞒着老太太,就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塞的。
他也没旁的意思,就不想闺女受委屈。
果然,魏老太又气了一回。哪怕是两个嫂子见着了也眼气,不过这个小叔子早同他们分了家,给多少她们也管不着,只能干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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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米氏还说他,说是魏老太年年来这么一回,都习惯了,今年干啥当面气她?
魏三说往年那不是身上没有,今年刚好有一回跟镇上的大户人家管事卖野物,得了这么几个银花生,可不得用上也叫她闺女出出风头。
米氏锤了他一下,风头是出了,那饭桌上气氛也怪了,魏老太那脸色垮的人败胃口。一家子加起来都没吃几个饺子。
魏旭常抱怨他家重女亲难,结果回去了银花生也没少他的那份,乐得他原地一蹦三尺高。
然而,等刚到手的银花生才悟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叫他娘收缴了去,美其名曰担心他人小弄丢了、先替他收着、攒着,等以后要用钱再给他。
只是,依他这么多年的经历来看,他这银花生约莫是要不回了……
难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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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
当然这个一般都是新嫁的姑奶奶的待遇,一些出门子很多年的闺女就不讲究这个了,比如米氏。
米氏如今都是等他兄弟初四或初五有空的时候来接她,她再领着一大家子回娘家。所以今儿一家子今儿都在家里。
米氏是没这么待遇,刚出嫁一年多的魏枣有啊,王氏难得起了个大早收拾收拾,欢迎她家女儿带着女婿孩子一块回家。
最后等来女儿自己背着外孙女抹着眼泪进门。王氏往后望了有三尺地,最终也没见到女婿的影子。
王氏从闺女怀里接过外孙女,问她咋回事,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女婿呢?
红枣一听她娘问话,更委屈了,抽抽噎噎地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