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人说起她过,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耳朵不好使?
不过,她也不怕。是故意或是耳朵不好使,试试不就知道了。
所以,她往时夏跟前近了两步,嘴巴离她耳朵只有一点儿距离的时候,她长吸一口气,一声“妹妹”破口而出。
声音清亮脆响。
时夏被惊得下意识后退一步,仍是没应。时迁也跟着喊了一句“夏夏”,时夏撇了她哥一眼,头往旁边一转,更倔了,就不出声。
最后还是时迁他爹这个大家长很是严肃地喊了时夏一句,时夏这才勉强应了,又喊了锦欢一句“嫂子”,声音低得人听不清。
时母瞪了时夏一眼,帮着打了个圆场,一家子便坐下吃早饭了。
吃完饭,锦欢谨记着娘的教导,没抢着洗碗,刚好她也有事情忙,先跟婆婆交代了声;
“娘,我去屋里头把嫁妆箱笼整理一下。里面东西太杂乱,聘礼还有爹给备的嫁妆全都混在了一起,我去整理整理。”
锦欢的嫁妆很多谁都清楚,赶紧整理好是正经,时母摆摆手叫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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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给的聘金全给锦欢带回去了。时母对锦欢这个儿媳就更满意了。
锦欢回了房,顺手把时迁也拉进去了。原本时迁没想进去的,媳妇的嫁妆多少都是媳妇的,他没想去打听。
架不住锦欢自己主动跟他提起。
他将八十两的银子,还有两张契书都拿了出来,跟时迁商量:
“相公,我想着爹娘给的铺子还一份回去,爹娘也不容易,没道理把大半家当全给了我这个出家的闺女。”
时迁倒是没成想岳父家居然攒下这么厚的家底,还能给锦欢陪嫁两个铺子出来。他对岳父的看法又改变了些,觉得岳父倒真是个能耐人。
“应该的,咱们做小辈的,不能孝敬许多,没道理还拖他们后腿。家里边疼你,你一个都不接,他们也要伤心,都接了,你又过意不去,还一份回去正合适。”
夫妻两个一拍即合。
“我家相公真好!”
跟时迁轻松达成共识,锦欢心下欢喜,毫无吝啬地给她相公颁了张好人卡,惹得时迁哭笑不得。
等锦欢粗粗整理好嫁妆出来,时母已经差不多将厨房收拾好了。不过前一天摆席,家里借了不少的碗筷碟子板凳桌椅,全都在院子里摆着,还得挨家挨户的还回去。
东西太多,全指着婆婆一个人那也太累了,锦欢还没那么心大,就陪着时母一起去还。
倒是借着这功夫,把左右四邻给认了一遍。当然,锦欢最先认识的还是隔壁两个兄长家。
时迁的两个兄长时宗和时勇、以及两个嫂子赵氏和孙氏,大房目前唯一的儿子铁牛,以及二房唯一的闺女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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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回门的日子。
闺女出嫁这几天,魏三和米氏是吃不好睡不好,不知焦着多少心?!
便是最没心没肺的魏旭这几日也不好过,没有姐姐在家,连最爱吃的沙糕仿佛也没了滋味。
回门这天一大清早,魏三便带着儿子上时家来接闺女了。也没顾忌时迁这个女婿就在旁边,魏三直接就问闺女这几日在时家过的可好?有没有受委屈?
好在时迁很习惯,也没意见,倒是锦欢哭笑不得,一路上都在安慰老父亲,一直重复地说她“好好好”。
不过,等到了家里,跟她娘说起私房话时候,锦欢就全不是这说法了。
米氏先是问她,过门这几天都干了什么。听说只是简单地认了认亲戚邻居,婆婆没使唤她干活,米氏就满意了两分。
“那你跟他家人里相处怎么样?可都还行?”
“公公婆婆倒是好相处,对我应该是满意,都是笑颜相对。就是妹妹时夏仿佛对我有些敌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几日我一直在整理东西,熟系环境和认人,也没顾得上她那头。”
米氏也没见过锦欢这个小姑子,不清楚情况,就交代她千万要注意:“俗话说小姑子搅姑子,也不要大意了,回头送两样东西看看,能不能问问原因,缓和一下关系,尽量还是好好相处。”
锦欢点了点头。
然后,米氏还是没忍住,问她:“你跟时迁房事上面可还和谐?”
哄男人最有效最便捷的方式便是这个,夫妻这方面关系好了,绝对是拉进距离的一大利器,由不得米氏不关心。
锦欢先还不好意思说,耐不住她娘一个劲儿地问,她也有些地方不明白,便红着脸说了。
她还是一副没骨头的样儿,软软地倚在娘亲身上,跟她娘抱怨时迁“欺负”她,说她怎么求时迁都不管用,他只由着她哭,简直太讨厌了。
米氏就笑,手点着她额头,说要是时迁不“欺负”她,她才该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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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两在房里说悄悄话,魏三在厨房炒菜,时迁这个女婿也“被迫”到厨房帮忙烧火。半点儿没有新姑爷是娇客,要好好供着的意思。
不过,岳父都在厨房炒菜,他来灶上帮忙也好像确实没有啥问题。
趁此机会,魏三很是给时迁这个女婿好好地上了一堂课。说男人第一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