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欢被科普了一圈,这才明白院试也不是谁都能参加的,还得是童生身份才行。
这要不是家里有要考试的,真没什么人懂这些东西。锦欢后头又回了一趟娘家,说起这个她爹娘也震惊,又叫锦欢好好支持女婿念书,眼看时间也不多了。
又说相比那些天天在书院读书的考生,女婿他离了书院许久,这科只怕不容易中,叫他放平心态,只把这回当做练手,压力不要太大。
不单魏三米氏这么想,时父时母也如此,他们没想着今年能怎样,只盼着儿子读个几年之后能考中秀才便是大善了。
亲爹娘和岳父岳母都这么看得开,时迁他压力果然就小了很多。
他本身自然想这科就能考中,但是到底没什么把握,不在书院按部就班学习到底不一样,虽然他停学之后没放下过书,但正式的破题还得重新捡起来。
系统学习破题的方法、角度,训练答题思维、速度……
正月望后,时迁复学。
一旬修沐一天,回来之后换洗衣裳,陪爹娘说话,交代自己在书院学习生活状况,在家里歇息一晚,第二天鸡鸣时分时父套牛车再把他送回去。
得亏家里买了牛,不然的话时迁连住一晚都不成,当天就得回去。
锦欢也只有晚上的时间能跟时迁好好说话。
起初锦欢特别不习惯,原本日日同床共枕,乍一下没时迁在身边她心里空落落的,经常睁着眼睛到半夜身体撑不住了才睡着。
等过了一月,才算是适应下来。
***
这个时候,时家两个哥嫂才发现时迁他居然又去上学了。
两家去年闹了那么多事,年底又因为抄书挣钱的事情在镇上丢了个大脸,渐渐地也很少再过来了。
过年时候吃了顿团圆饭,两媳妇还被时父教训少生事端,两儿子又被要求早点儿盖房子,毕竟时宗时勇兄弟两家还挤在一块住呢。
现在还好,只一家一个孩子,孩子又还小,慢慢地孩子大了,压根就住不开,到时候咋整?
兄弟两听了汗颜,但房子也确实是个问题,于是年后趁着田里没什么事情两人相继出去打零工去了,两媳妇便干脆带着孩子回娘子住了段日子。
但是外头银子着实不好挣,兄弟两也不是什么能干有能力的人,在外头不会处世,处处受人排挤,混不下去这又回来了。
兄弟两回来后,先买了些东西上门去丈母娘家接了媳妇,过了四五天这才发现老三又读书去了。
这兄弟突然去读书了,身体不顾了?银子还凑手?
这里面都是事儿,两家赶紧过来找爹娘问来了。
然而,几人进门相继喊了声娘,时母却一扭头只当没听见,出门喂猪去了。
一点儿好脸色没给。
时母她心里正恼着呢!
两儿子外出打零工,回来不说赶紧过来给爹娘报个平安,反而转头买了一堆东西去了媳妇娘家。
时母还是听旁人说的,一小媳妇洗衣裳回来经过她家门口,特地跑家里问她,说看见他两个儿子手里拎着不少东西往外走,问她两儿子是不是发财了?
时母这才知道儿子回来,估计是接接媳妇去了。
她在外人面前给儿子留了面子,没说自己还不知道人回来,三言两句打发了那小媳妇,但之后她再做事心里总有些不得劲。
想着先去接媳妇回来也成,晚上过来就好。
这一等,就是四五日。
屋里头时父对两儿子也有些失望,没啥心思跟他们说话,几句话交代了一下便打发了几人。
两家这才知道时迁身体好了。
其实,兄弟两也不全是没良心,主要是在外面混得不好,怕爹娘问起,心里羞愧,这才逃避。
听爹说弟弟身体好了也挺高兴。
早年,没成家之前,三兄弟吃住都在一处,感情挺好,两个兄长没少操心弟弟往后如何把日子过起来。
甚至,还说起过要是老三日子过不下去将来一家补贴点儿也没问题。
当然,那都是年少时候的事情了,打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媳妇孩子,这话便再没人提了。
想着弟弟自己能把日子过顺也挺好,时宗这个长兄尤其高兴,好似放下一个担子,晚上回去这觉就睡得特别香甜。
相反,他媳妇赵氏翻来覆去睡不着。
见着旁边的时宗睡得跟猪一样香沉,心里不爽,愣是把时宗给搅合醒了。
任是谁睡得好好的,没人弄醒也没好脾气,时宗粗着嗓门:“不睡觉你干啥呢?”
“他爹,现在老三身体好了,就没额外的医药费,公公他挣钱这下可全归老三了。哎呦,咱们可亏大发了,你怎么还能睡得着?”
时宗裹着被子,半眯着眼睛,闻言嗓子一下子拔高了:
“咋地,那你还盼着老三一辈子病歪歪的不能好?”
赵氏身子瑟缩了一下,知道时宗身上有点儿爱揽责任的臭毛病,她可不敢当面咒他弟弟:
“那没有。我这不是想着老三这好了,银钱上咱吃亏了,刚好咱家钱不是不够起房子的嘛,要不找爹娘说说?”
别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