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
时迁也惊了一下,不过立马小跑到锦欢身边,声音略有些急切地问她怎么回事,哪不舒服?
边问边伸出手来,手背贴在锦欢额头上轻试体温。
秦小姐见了只觉心里又中一刀。
锦欢由着时迁紧张,然后似笑非笑地望着秦小姐,
“我没啥事,大约就是见到了一对狼狈披着人皮做恶心事给恶心到了,心里不舒服罢了!”
时迁一顿。
再开口时声音低沉很多:
“不舒服咱们就回去吧,请个大夫看看。”
锦欢点了点头,夫妻两相携着离去时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秦小姐。
*
没了时迁怜香惜玉搀扶她,秦小姐是怎么回去的不知道,但是她回房后就关了门,不吃不喝不见人却是真的。
丢了这么大丑,没勾住男人,还叫人家媳妇看到了,一张妆花了的脸又被好些下人瞧了去,她哪还有脸见人?
秦小姐躲在屋里呜呜呜哭,谁也不见。
秦夫人急得嘴上直起燎泡。
这小闺女可是她的心尖尖,哪里能容人伤她?
秦夫人把罪责全部怪在了时迁头上,觉得如果时迁应下了,又哪里来这么多事情?
想到这里,秦夫人眸色一深,下定决心,这回要叫时迁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秦夫人站在门外哄了小闺女一阵后,转身去了书房。
*
这回,她没仔细打扮,直接红着眼睛就去见秦大人去了。
秦大人对秦夫人这个嫡妻非常敬重,盖因秦夫人平日表现极好,打理中馈,教养子女,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这回见了秦夫人受了委屈的模样,便很上心,问她怎么回事?
秦夫人捏着帕子,在秦学士面前一番颠倒黑白,抹黑时迁,说时迁坏话。
说他贪花好色,面上装有情有义,心却脏的很。
在园子里撞见女儿时,眼珠子忒不老实,还说了一些轻薄的话,把女儿气哭了,在屋里不吃不喝。
秦大人听了其实有点儿觉得不对。
他观时迁几回,举止模样有礼有节,进退有度,不似这般不长进的人。
秦夫人用帕子拭泪的手一顿,问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时迁不是那样的人,难道她和女儿就是了?
秦大人一时失言,自然是对秦夫人一千万个赔不是。
秦夫人踩着台阶下来,又招下人来给秦大人问话,这下人都是秦夫人□□好的,结果不言而喻。
之后,秦夫人又亲带秦大人去看了女儿一回,女儿不开门,两人只在门口听了女儿呜呜咽咽声。
这两桩下来,秦大人哪里还有不信的?
他一时心下恼火,要带人去找时迁去算账。
秦夫人趁机又踩了时迁一通,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只是,秦大人怒气冲冲要带人去找时迁算账却被秦夫人拉住了:
“老爷,不能这么去闹,否则女儿的名声怕是要坏了。”
若是闹一通能叫时迁娶她闺女,秦夫人自然愿意。
但现在明显时迁铁了心不娶,她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地闹,否则她闺女本就不好的名声更差,到时怎么嫁人?
秦大人这才停下脚步。
不能找时迁算账,秦大人心里憋了火,恼得跟什么似的。
秦夫人见状便给他出了个主意,说明面上不能闹腾,暗地里难道还不能叫他吃个亏?
秦大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夫人便提到了此次馆选,名单不是还没公布吗?
这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可多了呢!
秦大人起先犹豫了一下,从前收了礼帮着人美言几句锦上添花的事情他干过,但是还没恶意把谁拉下来过。
秦夫人那嘴皮子可不一般,稍微鼓动了几句,秦大人那颗本就不坚定的心立马就歪了。
他脑子里立时就有了几个主意,只待明日后一一施行。
***
秦府的风雨时迁并不知晓,不过在听了锦欢说了在府里头的事情后,时迁便大概能猜得出来自己怕是要受一番为难。
毕竟,从秦夫人对自家媳妇的那番威逼利诱的话里就能看出来秦夫人的为人。
不过,时迁暂时没多想,想也无用,便一颗心先专注把自家媳妇哄好。
仗着坐在马车上,没人看到,时迁又是做鬼脸,又是甜言蜜语,很快就哄得锦欢露出了笑模样。
也是锦欢想开了。
前头她对时迁确实有些迁怒,秦夫人的确厉害,说的话明显还是对她有些影响。
不过时迁这么哄她,她就不气他了。
而且她想明白了,她家相公优秀才招来这桩是非,总不能怪她相公过分优秀吧?
要怪就怪那些不知廉耻道德的人。
见锦欢情绪好了,时迁便跟锦欢说道,叫她做好心理准备,得罪了翰林院的学士,他此番馆选怕是无望,要被外放出京了。
锦欢面上没事,但心里却想好了,若秦府真敢害她相公前途,等她家离京那日就来道雷劈在那不要脸的秦府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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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