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叽叽”叫喊,有几只小象被吓得眼泪和尿液都冒了出来,缩在象群的保护下躲了起来,看起来似乎和这种枪声打过不少交道。
山鲁佐德发出惊恐的叫声,鼻子摔了好几下后朝北原和枫和纳吉布的方向看去,发现他们还在后才松了口气,但又不敢跑过来,只好和这群大象挤在一起。
有一只小象也慌不择路地撞到了她身上,她则是用力地贴住小象,不断地用鼻子蹭来蹭去地安抚着它——即使她自己也很害怕。
大片大片的鹈鹕慌张地扑棱着翅膀飞起,带起巨大的水花与大片大片嘈杂的声响,几乎遮蔽住了北原和枫向下看去的视线。
漫漫的白色。
旅行家微微眯起眼睛,花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还剩下来的动物。
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上有一只花豹迅速地跳下来,不安地看着四周,发出低沉的嘶吼声,转身就藏到了附近的灌木丛里。
那只犀牛也慌张起来,开始奔跑,似乎想要通过这个方式来躲过接下来很有可能发生的屠杀。
“没事就好……”
北原和枫呼出一口气,感觉本来急剧跳动的心脏稍微缓过来了一点,抬头继续看向不远处的方向,眉头微皱。
所以,那个方向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湖泊边,植物总是分布得格外密集,俨然有一种小型树林的迹象: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非洲大草原也会分布各种各样的灵长类生物和树栖鸟类。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本来一望无际的视野受到的削弱。
“北原!你没事吧!”
纳吉布有些担忧和慌张的声音响起。
“没事,我们先下去。这里似乎没有动物受伤。子弹应该不是朝这里发射的。”
北原和枫把猫小心翼翼地晃醒,把它拎到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抱住树,动作快速地从上面滑了下来,跳到地面上。
纳吉布也快速地跳了下来,打了个滚卸掉了冲击力,带着一身的草屑爬起来,扑到北原和枫的怀里,很担心地打量了几眼,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跑去找自己的小象。
“山鲁佐德!你也没事吧?好好好,我知道你已经变得比以前勇敢多了。”
他温柔地摸了摸对方流满泪水的脸颊,最后呼出一口气,就像是当年一样,把自己的脸贴在对方的脸上。
“你是我的骄傲,是的,我可爱的小姑娘,我的小公主。”少年这么说道,声音里有着他平时很少表现出来的柔和。
山鲁佐德有些难过和后怕地鸣叫了一声,伸出长长的鼻子也绕在纳吉布的身上,和对方紧紧拥抱在一起。
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又要失去别人了。
但幸好没有,幸好……
北原和枫看着少年和自己的小象抱在一起,眼中似乎也闪过了一丝温和的笑意,伸出手指任由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在上面缠绕。
“有两伙人发生了一些冲突。其中一伙车上有好大好大的血腥味,全部都是象牙和各种羚羊角,还有犀牛角!”
风嘀嘀咕咕着,在他耳边说道:“另一伙人开枪杀了他们中的一个,别的人都是用冷兵器杀死的。然后他们把那辆车上的东西都拿下来,开着车跑远了——现在他们已经走啦。”
“我认识他们。”
另一缕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飘了过来,它给人的感觉带着一种铁锈的味道,不知道是生锈的钢管还是鲜血停留太久后给它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烙印。
“我有的时候会刮到欧洲。我在很多年前欧洲的战场上看过这些士兵,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非洲大草原上。”
它的声音细细轻轻的,有一种和别的风截然不同的温和味道,这一点似乎是因为它曾经经历过战场——吹过战场的风都宁愿停留在乡间的花园、森林或者草原里。
“当时指挥官喊他们‘伪装者’。”
伪装者,这个词汇也就是……mimic。
北原和枫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这次在东非大草原打算碰运气寻找的对象会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出现。
虽然已经走了。
“该不会他们找偷猎者的麻烦是为了抢夺车辆吧……不过也对,保持机动性很重要,而且就算是干季也会下雨的。要是没有车的话,半夜帐篷被水淹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北原和枫自言自语了几句,表情一点点古怪起来:这么一想还真的挺合理的。
“能找到位置吗?”他问。
“勿晓得诶,反正向北跑了。你得再走几段路才能遇到向北吹的风。”风在他的肩上懒洋洋地打了几个滚,很无辜地开口道。
北原和枫笑了笑,也知道自己有些贪心,于是伸手虚虚地摸了摸它们的脑袋,没有再要求这群追求自由自在的小家伙帮忙。
反正他们跟着动物大迁徙的方向也是往北方走,至于接下来能不能遇到——就看缘分吧。
反正他对自己的运气还挺自信的。
不过得注意一点,最近还是不要提“偷猎者”这几个词为妙。
北原和枫颇有几分无奈地想着,抬头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说起来,刚刚才说没多久就听到了枪声,是不是见效也太快了一点……
四周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