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不好啦!”
链二几乎是连滚带爬冲进船舱,声调都变了,带着隐隐的哭腔:“前面,前面有船拦在水道上!”
“有什么好怕的?”
贾琮没好气走了过去,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链二,回头冲满脸兴奋的薛蟠,吩咐道:“叫后面船上的护卫分出八十位过来,我和链二哥去前面看看!”
幸好他和薛蟠正在最后一艘官船上,不然链二还不得被吓尿,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等恐怖场面。
出得舱门,不知哪个傻缺玩意把三艘官船都停下了,船帮上都搭好了踏板,倒是方便贾琮和链二迅速赶赴为首的官船。
“怎么回事,怎么把船都停下了!”
他也没客气,随手将几个吓得浑身打哆嗦的官员扒拉到一边,凑到刑部右侍郎跟前问道。
目光一扫,正好看到两艘商船往运河中央打横停下,直接堵住了三艘官船前进的水道。
在打横着停下的商船后面数里之遥,另有数搜商船停下,显然是正常过路船只不愿意参合事端。
往后一揪,除了迅速靠近的薛家大船,隔着老远也有船只停下,很有默契的说。
“混账,竟敢堵官船的路!”
刑部右侍郎满脸铁青,咬牙怒道:“本官一定要弹劾,叫他们付出代价!”
周围官员脸色苍白,连声附和同仇敌忾。
一直到薛家打手们过来支援,船上的气氛才好上那么一点点,官员们才有心思琢磨如何应对眼下局面。
“还商量什么,直接开船撞过去!”
被官员们无视,贾琮倒也没有生气,直接提议道:“光天化日之下,难道对面的家伙还敢动武不成,想造反么?”
迎着调查团一干官员诧异,惊讶,不屑还有无奈的眼神,他没好气道:“怕什么,对方也就是做做样子,不然早就靠过来杀人灭迹了,诸位要是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退到后面的船上,我就立在船头直接撞过去!”
众官员一听,脸色火辣辣的很是难为情,可要他们跟着贾琮发疯那是不可能的,只得嘴上恭维‘不愧是荣国公后代’云云,然后在刑部右侍郎的组织下迅速退到后面的官船观望。
尼玛,果然是‘冲锋在后撤退在前’的好同志啊。
“三,三弟,真的要撞过去么?”
链二满头大汗手脚发软,倒是没有跟着其他官员后退,这一点尤为难得。
“怕什么,有老大在,还有薛家一干护卫,哪能干不过一帮子帮派成员?”
薛蟠却是傻大胆,带着一票打手跃跃欲试,他对老大贾琮的信心可是足得很。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贾琮摆了摆手,示意官船上的水手杨帆划桨,朝打横堵在运河水道上的商船结合部撞过去、
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好做得太过,总不能叫外人以为是官船在欺负人吧,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船上水手不敢违令,鼓足勇气开船提速,在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朝打横停在运河水面上的商船结合部冲了过去。
“疯了疯了疯了,这帮官员难道就不怕死么?”
眼见为首官船就像发了疯的猛牛,速度越来越快朝自己所在商船船头冲了过来。这次堵路动作的策划和指挥,运河漕帮某分舵舵主一脸惊慌,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如贾琮所言,光天化日之下他根本就不敢对官船如何,不然就是明晃晃的造反。就算暗中指示他如此行事的大佬,也不敢承担如此责任。
“老大怎么办?”
旁边的帮众也是吓了一跳,急忙询问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我特么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做老大的也头疼得紧,眼见官船快要冲过来了,脸色一阵剧烈变幻,最后还是不敢冒险,急声大吼:“让道让道,快快让道!”
一干早就做好了准备的小弟立即行动起来,他们都是跑老了船的存在,两艘商船在他们的操纵下,很快从运河河道中央分开。
哗啦啦……
贾琮所乘官船速度不算多快,却也气势汹汹乘风破浪从两艘商船让开的空隙冲了过去。立于船侧的薛家护卫毫不客气各种谩骂,就差朝着对面的商船水手吐口水了。
“混蛋混蛋,竟敢如此小瞧老子!”
商船上的漕帮某分舵舵主气得七窍生烟,满脸愤恨咬牙切齿,心中真的升起杀人灭口的疯狂念头。
身边的小弟个个气愤,跟着鼓噪要寻对方的晦气。
可惜还不等他们有什么动作,凌厉的打击接踵而至。
立于船头的贾琮,早已吩咐薛家打手搬来船舱里官员享用的陈酿,一手提起一个猛然朝慌乱分开的堵路商船扔了过去。
接下来,叫船上所有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一连十几罐陈年佳酿,精准的砸落在慌乱分开的两艘商船上,酒罐破碎酒水横飞,一下子将好大一片甲板打湿。
“火把来!”
一声大喝,旁边的薛家打手忙不迭送上刚刚点燃的火把,全被贾琮随手扔了出去。
别看此时冲出封锁的官船,已经距离慌乱分开的商船有差不多一里,可贾琮扔出的火把依旧精准落在两艘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