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国强没吃亏,陈萍萍得意扬扬地拉着张国强走了,剩下陈胜利扯着喉咙叫骂。
但人家上住门睡去了。
周福兰充好人劝陈胜利别气坏了身子,自己身上有伤,得为自己着想,还说明天一早她就找红娟说,让她说给陈胜红。
陈胜利劝不住,等不及明天了,非让周福兰这去叫他几个堂兄弟,让他们来把张国强打跑。
周福兰死活劝住了,但他一直骂到后半夜才睡着。
陈胜利想好了,等明天一早二宝爹来了他就跟他说,让他把几个堂兄弟都召集来,先打张国强一顿,再给陈萍萍两条路,一条路是她嫁给张国强就跟娘家一刀两断;一条是跟张国强退婚。
但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第二天二宝爹久久不来。
原来:他不来了。
周福兰一早就去了二宝家,把二宝爹伺候陈胜利的钱都结清了,理由是陈胜利以后由张国强伺候。
她从二宝家出来就去窑厂了,家里的事全权交给陈萍萍和张国强。
这时候呢,张国强和陈萍萍来到陈胜利床沿,脸色冰冷地说:“二宝爹不来了,以后你由我俩伺候。”
张国强大惊,大声喊叫周福兰。
陈萍萍说:“二嫂子去窑厂了,她还能天天在家陪着你不成?”
说罢和张国强说:“哥就交给你了,我带小宝下地去。”
“萍萍,你去窑厂喊你二嫂子去,谁叫她把二宝爹给换了?我还让二宝爹伺候我!”陈胜利厉声喊陈萍萍。
陈萍萍牵着小宝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
张国强随后把院门一上,过来居高临下地朝陈胜利说:“现在这个家里就咱俩,你吃喝拉撒都得指望我了。”
陈胜利怒气冲冲地看看他,咬牙说:“你给我滚出去,我不需要你伺候。”
“咚!”陈胜利太阳穴挨了一拳。
他疼得半天才缓过劲来,咬牙朝张国强说:“张国强,这可是我陈家的地盘,你敢打我,你不怕我几个堂兄弟弄死你!”
张国强呵呵笑笑,“就怕你这辈子也见不到你堂兄弟了。”
说着又当胸给了他一拳,把他打得叫都叫不出声了。
陈胜利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闭上眼睛老实了,一心盼着媳妇把大哥叫来,他得让大哥把堂兄弟们叫来弄死这个张国强,还有陈萍萍那个王八羔子,她杀了亲娘,他不会跟她善罢甘休。
可怜陈胜利一天粒米未进,盼到天黑也没盼来周福兰,他又没人可问,就连小宝今天也叫不到跟前来了……
小宝被陈萍萍哄着,以后不许再进二叔的屋,叫也不许去,晚上也跟她睡。
周福兰呢,从今以后又吃住在窑厂了,根本就不回家。
而且,马上五一了,她准备去找周福梅了。
陈胜利,她交给陈萍萍小两口很放心很放心。
才三天,陈胜利就瘦脱相了,因为张国强一天给他一碗饭,床沿隔了一个便桶,拉了尿了都在里面,一天给他倒一回。
天渐渐热了,屋里苍蝇乱飞,臭气熏天。
陈胜利扯着嗓子大叫,好让邻居们听见来人救他,但这时候地里开始忙了,谁都各忙各的,哪个顾得上他。
再说他家这半年来这个死那个死的,都觉着他家晦气,能不进他家就不进他家。
二宝家跟他家近些,可是二宝爹伺候他好好的被辞退了心里不痛快,也就不理他家的事了。
所以,陈胜利所受的苦外人一概不知。
有人听见他叫问陈萍萍,陈萍萍就说二哥成天在家躺着心里烦,都变态了,不骂这个就骂那个,还说自己对象伺候他跟伺候皇上似的他还不满足,唉,没办法。
众人都信以为真。
陈胜利不光被饿,还成了张国强的人肉把子,想怎么打怎么打,想怎么骂怎么骂,他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了。
张国强之所以敢这么放肆,那都是因为周福兰默许了的,他以为,等把他虐待死了,拉出去一埋,神不知鬼不觉。
至于周福兰嘛,我慢慢收拾她,那小娘们长得跟一朵花似的,我得玩够了再说。
五一对农民来说不算节日,所以窑厂也不用放假,等双抢的时候一并放假就是了。
周福兰已经算好了日程,去妹妹家给自己三天的时间,这三天,窑厂的大事交给堂哥周方舟,小事交给红娟,她放心出门。
明天就是出门的日子了,晚上,她收拾好了行李,洗了澡,坐在窑厂院子里和李爱花乘凉,聊天,屋里海涛辅导芳芳写作业。
忽然,又是一只兔子扑落到她们脚下,把李爱花吓了一跳,周福兰笑笑说:“别怕,咱有肉吃了嫂子,这是我干弟弟又打了一只野兔子。”
说着赵云雷的吆喝声从外面传来:“我回来了,给你一个见面礼!”
周福兰笑着起身,开了厂院门邀请他:“啥时候回来的,赚大钱了吧?进来喝口水慢慢说。”
赵云雷扛着土枪,摇摇手说:“外面多凉快呀,出来说话吧。”
周福兰就朝李爱花说:“嫂子,你把兔子剥了吧,剁剁炖上,天热,不然会坏了。”
李爱花很高